不過今日這試藥人着實運氣好,正好趕上鬼醫逍遙的驗證告一段落,這不,剛跟鬼醫說了新任樓主的事,立馬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鬼樓,銀狐少年端坐在桌案前在左行右立詫異的目光下熟練的批閱着剛送來的鬼樓的各項事務。
左行右立很是佩服眼前這位年紀不大的新任樓主,人不大,但處理實務倒是很老練,待人處事也很有一套,與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砰!”的一聲,鬼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左行右立立刻轉身過去,誰這麼囂張,明知道現下鬼尊就在鬼樓中,還這般冒冒失失。
左行剛要呵斥,卻見一席邋里邋遢隱約看出原本是白色衣袍的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新任樓主在何處!”
邊跑還邊嚷嚷着。
左行右立紛紛不忍直視,這傢伙,他們可以說不認識他嗎?
上首桌案後的銀狐少年擡起頭,詫異的看着來人,這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有潔癖的鬼醫逍遙嗎?
“鬼醫,怎麼如此這般來見樓主!”
也不說收拾一下再來,這邋里邋遢的模樣左行右立還是第一次見。
鬼醫明顯沒有想到左行右立也在,聽到左行右立的話一時有些怔住了,不過也只是微怔而已,絲毫沒有把他們當回事,直朝着上首的銀狐少年而去。
“啪!”的一聲,雙手拍在桌案上,整個人嚴肅的盯着端坐外桌案後的銀狐少年。
少年絲毫不懼鬼醫逍遙的審視目光,淡定的瞧着,露在銀狐面具外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邪笑。
“小子!叫我來有何時?”鬼醫逍遙看了一會,忽然邪笑着問道。
“無事!”銀狐少年淡笑道。
“靠!沒事你丫的叫的那般火急火燎,不知道爺的時間很寶貴嗎?”額,好像自從跟南聖澤那個臭小子聊過之後,他這自稱爺的毛病就有了,不行不行,這口頭禪是病,得改!
“就是想見見故人罷了!”銀狐少年又道。
左行右立不由得相視一眼,果然如他們想的那般,新任樓主鬼尊大人果然是與鬼醫相熟的。
“故人?你是指我嗎?”鬼醫有些奇怪,他似乎並不認識這般大小的少年,而且還是相熟的,額,當然明姝月跟南聖澤除外,那倆小屁孩壓根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鬼樓的,別的不說,單說這倆人的身份就不可能讓他們離開京城的,想到這裏,鬼醫突然想起他好像還沒收到南聖澤那臭小子給他的答覆來換他們救的那孩子的解藥。
果然是皇室中人,說要救人時是一個態度,當有任何威脅到皇室尊嚴的事情不能泄露的時候,這人命便如草芥了。此時鬼醫完全忘記他第一次遇見明姝月與南聖澤的時候便是在翠林山脈而不是京城。
“怎麼,本尊的血還沒研究出個結果來?要不再給你抽一管?”瞧着鬼醫逍遙那傻愣愣的模樣,銀狐少年忽然覺得心中有些想念遠在京城那個臭丫頭了。
是的,這位鬼樓的新任鬼尊,銀狐少年便是那個說要隱世避禍的明姝月,雖然額間的蓮花已經用了雲漾給的換顏丸給遮蓋了起來,但這所謂的換顏丸不過僅能遮住他額間的紅蓮,而其他面容卻沒有絲毫改變,所以明姝月纔不得不用與鬼樓鬼尊令牌相似的銀狐面具遮面。
銀狐少年沉默不語,最好證明的話她方纔已經說了,接下來,她便將她面上的銀狐面具給解了下來,他的面容也是強有力的一個證明。
“你你...你...”鬼醫逍遙指着解下面具後的少年,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左行右立自然也是看到了少年的面容,世人都說這南國鎮國大將軍府的蓮花童子明大小姐,最好認的便是這額間紅蓮,可眼前這位明顯是個少年不說,這額間也沒有那標誌性的紅蓮啊!
怎麼鬼醫就說樓主是明姝月呢?認錯人了?
以鬼醫那破記性,估摸着還真有可能呢,他倆就等着看笑話吧,鬼醫竟然將樓主一男子給認成了已女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忍的吧。
“你額間的紅蓮用什麼方法掩蓋的!”鬼醫驚訝於明姝月額間的紅蓮,不知用什麼方法,竟然能夠隱藏的毫無痕跡,連他都看不出來。
若不是明姝月主動說出那事,恐怕他即便是見到了樓主的容顏,也只當是與明姝月長得相像罷了。
鬼醫忍不住,伸出手在明姝月的額間使勁搓了搓,就算將明姝月的額間搓到發紅了,也沒看到有紅蓮的半點蹤跡。
“喂喂喂!鬼醫!你快撒手!”左行驚恐的看着鬼醫逍遙的動作,不由得出聲。
“無礙!”明姝月朝着左行擺擺手,接着道:“既然逍遙不信,讓他驗證一番也行!”
明姝月倒是好脾氣,只是語氣有些冷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呃呃呃,月丫頭,你快說說,用什麼打法隱藏的,肯定是什麼藥物吧!還有沒有,誰研究的?”鬼醫似乎對這個來了興趣。
“哎哎哎!鬼醫!注意言辭!”右立出言提醒道。
“哦哦哦,瞧我這記性,鬼尊,請問您可否還有這藥物,能否借我研究研究?”鬼醫逍遙忽然正經的說到,後半句卻是朝着明姝月擠眉弄眼。
“有這功夫,不如你先告訴本尊,上次取的那血研究的如何了?”
“額,這個嘛,來來來,去我的鬼醫谷,咱們慢慢說!”
鬼醫逍遙繞到桌案後,哥倆好的將手搭在明姝月的肩膀上。
“鬼醫似乎並不懂,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一抹銀光一閃,鬼醫匆忙閃身後退,一根銀針釘在了方纔鬼醫所站的地方,銀針直穿地上的地板,露在空氣中的針尾幽幽的閃着一抹藍光,這針居然是淬了毒的。‘
“喂喂喂!小丫頭你怎麼這麼毒!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嘛!至於對我用毒嗎?”鬼醫驚恐的拍拍胸口,雖然中毒什麼的沒什麼,但是他顯然是被這小丫頭給驚到了。
上次取血的時候這丫頭怎麼就沒這麼毒呢。
“毒,對你來說有用嗎?”明姝月淡淡道,當着三人的面將方纔被鬼醫碰過的外衫解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