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不必驚訝。”南聖澤依舊淡然。

    而跪在小糰子旁邊的春花心裏也是好奇不已,偷偷測過臉瞧着跪在她身旁的小糰子,只見她面色蒼白,似乎隨時都能暈倒的模樣,怕是沒有聽清南聖澤方纔說了什麼吧。

    “太子殿下你爲何要狡辯呢?方纔你不也承認了小糰子肚子裏的是皇嗣!”

    惠妃纔不管其他,她只知道,那話是南聖澤親口承認了的。

    “本宮自始至終只說這孩子是皇嗣,可從未說過是本宮的孩子!”南聖澤淡淡的瞥了一眼惠妃道。

    “這般說來還真是。”南後想了想,“那這孩子不是澤兒的難不成是鈺王的?”

    “不可能!”春花和惠妃異口同聲道。

    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鈺王的,若真是,爲何這小丫頭會跟她達成協議,賴上太子呢?惠妃心裏覺得奇怪。

    而春花則是想着:那鈺王子嗣艱難,自己那個所謂的孩子不過是爲了氣鈺王妃而收買的太醫罷了,不過也幸好惠妃賞了那墮胎藥,讓她在鈺王面前演了一場苦情戲,不然還真不知道之後要如何收場呢。

    “不管惠妃娘娘信與不信,小糰子肚子裏的孩子都是皇兄的,那晚本宮可是親眼見到皇兄身邊的小趙公公扛了小糰子去偏殿的。”

    至於後來小糰子怎麼回到她在自己的屋子裏,南聖澤也是無從得知。

    但有一點南聖澤是可以確認的,那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不!不可能!”惠妃怎麼也不會相信南聖澤所說的話!

    這一切不過都是南聖澤爲自己開脫的謊言罷了,對!南聖澤肯定是在說謊!

    春花側頭,瞧着面色蒼白毫無反應的小糰子,心下竟對她有些佩服。

    “小糰子!”春花突然驚叫起來,作勢讓暈過去的小糰子靠到了她的肩膀上。

    “傳太醫!”南聖澤清冷的聲音響起。

    本就在門外跪着的太醫們便一涌而進。

    “她這是怎麼了?”南後有些擔憂道。

    雖然她對賴上自家兒子的小糰子很是不喜,但她肚子裏的孩子終究是皇家的種。

    “回稟陛下,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太子殿下,她這是因有身孕在身,久跪於地動了胎氣。”

    “那便先扶下去休息吧!”南後吩咐道。

    “不成!她不能走!她可是謀害太后的罪人!可不能離開!”惠妃叫囂着。

    “惠妃娘娘當真要現在查?”南聖澤冷冷道。

    他雖然是今日才歸來的,但是先前傀儡也是讓人查了些東西的,雖然不算全面,但也足夠讓惠妃安分一些了。

    若不是明姝月現下失魂沉睡着,南聖澤都要一下子將他手裏的資料也拿出來直接將鈺王一黨拿下了。

    “怎麼?太子殿下心虛了?不敢讓人查了?”惠妃挑釁道。

    直播間內。

    “萌新求問,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惠妃娘娘是在作死嗎?”

    “嘖,這惠妃怕是在這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就是,小澤澤都準備放她一馬了,她還不依不饒的。”

    “繼續看戲繼續看戲嘍。”

    南聖澤但笑不語,看了一眼上首的南帝,後者並未看他,而是正在低聲跟南後說些什麼。

    “咳咳!”南聖澤不自然的假咳了一聲。

    上輩子怎麼就沒發現自家父皇這般粘着母后呢。

    “喜公公,去將人給本宮帶上來吧。”

    另一邊,的了惠妃娘娘吩咐的太醫給小糰子紮了幾針,總算讓她清醒了過來。

    而一旁瞧着惠妃這般自己作死的春花,心裏冷笑。

    她曾經是鬼醫的試藥人,自然也是做過鬼醫的藥童的,醫術也是可以的,方纔她扶着小糰子的時候悄悄給她把過脈。

    若是現在就讓小糰子下去修養,多喫幾副安胎藥,這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保得住。

    可惠妃娘娘如今這般折騰,小糰子這孩子怕是…

    春花這三個月來在鈺王府,與鈺王自然也是多次親密的,自然知曉那鈺王殿下子嗣有多艱難。

    小糰子肚子裏的這個,極有可能將會是鈺王唯一的孩子,不過春花可不打算出聲提醒。

    悠悠醒來的小糰子,剛好瞧見了跟在喜公公身後進來的人,不由得嚇得睜大了雙眼,面上剛有些恢復的血色盡數褪去。

    怎麼會!這不可能!她怎麼還活着!

    原本無所謂的春花也在見到來人後縮了縮自己的身體,試圖降低些自己的存在感。

    而同樣喫驚的還有南帝,南後和惠妃。

    “奴才,奴婢拜見陛下,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太子殿下!”

    “太子,這是?”南帝有些奇怪,明明他親眼看見秦嬤嬤殉主去了的,怎麼如今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了?

    而且關於太后暴斃的事情,他與太子均派人去查了,但他這邊還未曾查到些什麼,難道說太子查到了?

    “原本秦嬤嬤確實是追隨皇祖母而去了的,只不過被兒臣救了下來,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秦嬤嬤作證人。”

    南聖澤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極力將自己隱藏起來的春花,心中一抹冷笑。

    “哦?此話怎講?”南帝問道。

    “回稟陛下,這事還得從太后染上了無色散開始說起。”

    於是,秦嬤嬤便將太后染上無色散後,受人脅迫給太子殿下安排曉事宮女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母后竟是受人脅迫的?”皇后喫驚不已。

    難怪她總覺得,太后硬是要給南聖澤安排曉事宮女這事兒,處處透着詭異,可又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裏,這般說來,那日在殿內挑起這個話題的惠妃,賢妃豈不是都有嫌疑了?

    南後望向坐在下首的惠妃,瞧她似乎還沉浸在秦嬤嬤沒死的消息中,面上依舊是震驚不已的模樣。

    此時的惠妃確實是震驚的,但更多的還是害怕。她自己和南聖鈺做過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那秦嬤嬤可知威迫太后的人是誰?”南後接着問。

    “原先奴婢也是不知道的,但太后派人調教春花姑娘的時候,奴婢不大放心,超偷偷去瞧過一眼,那人的身形和嗓音與春花姑娘同出一轍,只是即便是這般,奴婢也不敢貿然確定那蒙面女子就是春花姑娘。”

    “直到太子殿下告訴奴婢,太后娘娘暴斃絕非偶然,並且太子殿下查到,太后戒癮期間的無色散是春花姑娘送入宮中的!奴婢這才願意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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