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設宴了,就連一向不管事兒的南帝,也攜南後一同出席了宴會,畢竟是款待別國的王爺公主,該有的排場還是要有的。

    “月兒!”一道溫柔的聲音喚了明姝月一聲。

    大庭廣衆之下,不但將軍府的人都在,就連一些官員聽到了,而開着直播嘮嗑的明姝月,自然也是沒有漏掉的。

    “哎呦,這小夥兒挺帥哈,月月,這又是哪個?”

    “莫不是澤小子給你在外頭欠下的風流債吧?”

    直播間內,七嘴八舌的調侃了起來。

    要說這北思羽啊,那小模樣長得確實很符合大衆的審美,細皮嫩肉的臉蛋兒,結實的身材,有點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再加上那一把摺扇,一副君子如玉的感覺,讓直播間許多女人爲之沉淪。

    這也難怪明筱筱當初瞧上他了。

    這不,走在明姝月他們一家人後面的忠伯侯一家,跟着一同過來的明筱筱就盯着北思羽,就差沒留口水了,氣的一旁的齊榮軒就差拿手捂住她的眼睛了。

    北思羽上前兩步,似是要伸手去牽明姝月的手,卻被明子衿和明子瑜兄弟倆一個側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閒王殿下,我明姝月與您似乎並沒有那麼熟吧!”明姝月淡淡的微笑着,活脫脫一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一枚。

    聽到明姝月這般說,北思羽微愣,不過也只當她是不好意思的,雖然之前明姝月對他也是比較冷淡的,但總覺得今日見到的她與之前似乎有些不同,可到底哪裏不一樣了,他又說不上來。

    同行的一些官家小姐,聽了明姝月這話,紛紛對她露出了鄙夷,心裏紛紛暗自猜測着,定是這明姝月隱世期間招惹了人家閒王,如若不然,人家閒王又怎會這般突然造訪南國。

    “月兒,你怎如此說...”

    果然,聽了明姝月的話後,北思羽面露受傷的神情,倒是像證實了一衆千金小姐的猜想,瞧得明姝月直翻白眼。

    “爹孃,大哥,二哥,二嫂,你們先進去吧!”這麼多人圍着也不是辦法,反倒將路給堵住了,而瞧着北思羽這意思,似乎不打算輕易的放她離開。

    “月兒,你...”南聖絮有些擔憂的想要留下。

    “皇姐,怎麼來了都不進殿內入座?父皇母后就快來了!”南聖澤從後面走了上來。

    這話看似是在詢問,卻也在提醒着旁邊一衆官眷,陛下就快來了,在不進殿內落座,可就晚了。

    果然,衆人聽了南聖澤的話後,紛紛行禮告退。

    “不知閒王攔下本宮的太子妃所謂何事?”南聖澤再次冷冷的瞥向北思羽,這目光中的寒意不言而喻。

    雖然南聖澤的目光讓北思羽有一種毛骨悚然,瀕臨死亡的感覺,可在他勢在必得的明姝月面前,不得不強壓住心裏的恐慌,強裝鎮定。

    “會不會是你的太子妃,還不一定呢!”

    北思羽背在身後的手攥的死緊,雖然心慌卻還不忘出言挑釁南聖澤。

    “莫不是閒王還當自己有什麼必勝的法寶不成?莫不是忘了,有些東西,可是閒王殿下自己親手交予旁人的!拿不拿的回來,可說不定哦!”

    南聖澤說的話裏有話,旁人可能聽不懂,但北思羽卻肯定聽的懂的,當下面色慘白,面上強忍的鎮定有些掛不住了。

    “你...你什麼意思!”

    心思百轉,北思羽一臉的不可置信,盯着南聖澤彷彿要在他臉上瞧出個洞來。

    “閒王這般盯着我家太子是爲何?莫不是瞧上我家未婚夫了?”明姝月假意緊張道,還特別加重了“瞧上”和“未婚夫”這兩個詞。

    “那可不成,殿下可是我的,閒王若是真瞧上了,也是不能娶回去的!”明姝月嬌笑着,雙手纏住南聖澤的手臂,整個人依靠在他身上。

    “最多,也是閒王您嫁過來!”明姝月接着說完,果不其然,北思羽的面色黑了下來,身體還略微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明姝月這話給氣到了。

    “誰?誰要嫁過來?”突然,一個女聲從後面傳來。

    明姝月回頭,只見一個女子身着特別具有北國特色的華貴服飾,微笑着朝他們這邊走來。

    只一眼,明姝月就不難猜出,這姑娘定然是北國的小公主,北思玉了,畢竟她與她母后萬如玉,長得還挺像的。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北國後宮似乎除了萬如玉生下這麼一個公主以外,後宮中再無一人能有所出,可以說這公主是北漠寒除了南聖絮之外,唯一的子嗣了。

    雖然那北漠寒這幾年在不斷的充盈後宮,卻也沒見有什麼成效,這也是爲什麼北思羽能夠一步一步,奪回朝堂上的話語權最重要的原因之一,畢竟朝臣們可不願意看到一個年老卻無子的帝王,更何況那王位還是用手段得來的。

    “閒王皇兄,莫不是你在說本公主吧?本公主可是告訴過你的,纔不要嫁來這南國呢!太子妃什麼的,本公主可不稀罕!”

    背井離鄉的誰願意啊,再說了,她母后可是說了的,讓她過來不過就是走個過場罷了,順便監督一下這個閒王,她將來可是要繼承父皇的皇位,做北國的女皇的。

    瞧着這公主盛氣凌人的模樣,不難看出北思羽在北國的日子並不算好過,或者可以說,這位北漠寒唯一的子嗣在北國相當受寵。

    “哦?本宮竟不知,本宮的太子妃何時換成北國公主了?閒王不是說,這公主可是要嫁鈺王的啊!”

    南聖澤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北思羽心中掀起了無數層波浪,若說方纔他是有些懷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卻可以肯定了,畢竟這話他確實與一個人說過。

    南聖澤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爲何會知道這件事,不,是這兩件事!鬼樓樓主與那隱世家族少東家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還是說他倆之間本就是同一人?

    北思羽細思極恐,有些不願意去細想。

    “什麼?那鈺王不是已經有鈺王妃了嗎?北思羽這是什麼意思?且不說本公主願不願意嫁來這南國,就說來之前,你是怎麼與我母后說的?”

    面對北思玉的質問,北思羽還不在意。

    他看了看整個身體都依靠在南聖澤身上的明姝月,又瞥了一眼一臉張狂的,目中無人的北思玉。

    看不透,甚至是有些懼怕的南聖澤他惹不起,可在他看來愚蠢又狂妄的北思玉他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無論是太子妃或者鈺王妃,不還是公主自己決定的,公主還是隨本王先進殿內吧,宴會要開始了!太子殿下,本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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