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兔子身上那舒軟無比的毛髮全部被剃掉,人蔘娃娃想了想,那以後豈不是沒有柔軟又溫暖舒適的蹦蹦牀了?而且毛被剃光的話那是什麼樣?那場景似乎有些不忍直視啊!

    可是,這毛不剃掉,對那蠢兔子的傷口又不好,若是嚴重了,恐怕還有生命危險。

    一時間人蔘娃娃有些犯難了,若是不允許剃毛,那他家這隻蠢兔子就有可能傷口發炎,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若是允許剃毛,那到時候蠢兔子醒了,他要怎麼解釋?

    雖然說,就算蠢兔子真的將毛全剃了,他也是不會嫌棄的,畢竟他喜歡的是蠢萌蠢萌的傻兔子,又不是她柔軟溫暖的毛髮,可到底還是有毛的兔子好看一些的。

    “罷了罷了,剃了吧剃了吧!”

    人蔘娃娃決定不再去考慮旁的了,到底還是命重要些。

    “這毛倒也不是非要全剃了,畢竟只有有傷口的地方,才需要做清理的!”南聖澤在一旁提醒道。

    “對對對,沒傷口的毛可以留着的,到時候若是先不好看,咱們可以再設計設計造型不是。”

    若真是將兔子的毛全剃了,她肯定覺得,那是一隻能在眼前行走的肉兔子,時時刻刻會想着要抓來烤着喫,畢竟還省了去毛的過程嘛。

    明姝月可記得,失眠姐她媽好像是開寵物美容醫院的,想來失眠姐也是自幼耳塗目染的,這造型手法雖說比不上她老媽,但比起一般人,肯定也是不差的。

    “行吧,行吧,行吧,趕緊先給兔子敷藥吧!”耽擱了這麼久,這兔子還昏迷着,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尉遲老頭兒有些擔憂的看着依舊在昏迷重的兔子,提醒着衆人,眼前最重要的是敷藥,什麼造型不造型的,以後再說不就成了。

    “對對對!敷藥!敷藥!”人蔘娃娃直接將手裏的兔子和藥臼遞到明姝月面前。

    “敷什麼藥,敷藥,先剃毛!”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明姝月還是接過兔子,小心的捧在手心裏,然後朝着人蔘娃娃揚揚頭,示意南聖澤接過人蔘娃娃手裏的藥臼,自己率先轉身往竹樓小院裏走。

    “哎哎哎,你帶着兔子去哪?”人蔘娃娃看着明姝月和南聖澤離去的背影,慌忙問道。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倒是說句話啊!”見明姝月並未回答,還絲毫沒有半點停下腳步的意思,人蔘娃娃急了。

    “停下停下停下!你給我停下來!喂!”人蔘娃娃心裏焦急,奈何個子小腿短,怎麼着都追不上,還被尉遲老頭兒從身後一把按住了肩頭。

    “臭老頭!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們要把兔子帶哪去?”

    人蔘娃娃有些掙脫不開尉遲老頭兒的鉗制,他的修爲雖然理論上說是比尉遲老頭兒要高,可他畢竟費了不少力氣才化形的,這會子可搞不過他。

    對了!化形!

    一個完美的想法在人蔘娃娃腦海裏形成,說幹就幹,尉遲老頭兒只覺得手裏一空,翹着沖天辮的人蔘娃娃就突然從他手下,消失不見了。

    “咦?這小娃娃還挺聰明的嘛!”

    看着一瞬間就竄到幾米開外的人蔘形態的人蔘娃娃,尉遲老頭兒讚許般的笑了笑,只可惜這小娃娃怕是鬥不過明姝月那個臭丫頭的。

    “喂!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

    人蔘形態下的人蔘娃娃鑽土的本事可是槓槓的,嗖嗖嗖的幾下,就鑽到了明姝月他們的前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放開那兔子!聽見沒有!讓你放開那兔子!”

    明姝月確實被突然從土裏跳出來的人蔘娃娃給嚇到了,但是看清又變回人蔘狀態的小蘿蔔,明姝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放開兔子幹啥?讓你來?就你這小身板?你能幹啥?快讓開,別當道!”

    “我哪小身板了?”說着,人蔘娃娃又努力的化形,站在明姝月面前,一條沖天辮差點沒甩到明姝月的臉上。

    瞧那小胳膊小腿兒的小模樣,眼神還兇巴巴的。

    “你這胳膊,這小腿的,哪裏不小?瞧瞧你那小手,能握住刀給兔子剃毛嗎?”

    明姝月白眼一番,繞開人蔘娃娃繼續往前走。

    人蔘娃娃一愣,剃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最害怕刀之類的尖銳東西了,他哪裏能拿刀給兔子剃毛啊。

    “不是,剃毛就剃毛,你提着兔子去哪啊準備?”

    這次,人蔘娃娃倒是不攔着明姝月了,跟着她身後一起往前走着。

    “自然是回小院去,在這外面你覺得有地方給那隻兔子剃毛嗎?”後面跟着的南聖澤淡淡道。

    “什麼意思?”人蔘娃娃表示,他有些不懂啊。

    “傷口處理,自然不光是要剃毛的,還要消毒,若是開口較大,那可是還需要縫合的!”

    雖然明姝月也不大會處理外傷啦,但是簡單點的皮毛還是懂的。

    這下人蔘娃娃不說話了,畢竟他可沒有明姝月懂得多,而且他覺得明姝月說的好像很專業的樣子,他就更是不敢啃聲了。

    畢竟那可是關乎到他家蠢兔子的性命安全的。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個人悠哉遊哉的躺在小院裏飲茶的雲撫,看見明姝月抱着兔子走進小院,身側還跟着一個胖娃娃。

    “昂,這兔子外傷有些重。”

    明姝月淡淡的應了一聲,方纔她在去着尉遲老頭兒之前,已然跟雲撫談過了,雲撫並不是非要抓捕雲漾和雲羨不可得,雖然性子有些不羈,但她總歸也是確定了,雲撫並不會給她使壞的。

    確定了這個事情之後,明姝月自然不會再對雲撫那樣低聲下氣的了。

    沒錯,明姝月就是這麼一個非常現實的人,而且在她看來,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何必要客氣來客氣去的。

    “嗯,這兔子倒是個運氣好的。”雲撫瞥了一眼明姝月手裏的兔子,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對於雲撫的說法,明姝月不可否置,畢竟這兔子遇到的是她,這麼嚴重的外傷,怕是也只有她能救得回來,她可是瞧見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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