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秦帝國之二世皇帝 >第911章 一切都太快了
    “只有當面把這些說清楚,讓他們自己主動放棄一些東西。”

    嬴胡亥隨即頗有深意的說道:“不然你以爲,朕爲什麼會收回孔鮒節制大秦學宮的權力。

    朝議讓他去出使各國打聽情況?”

    許莫負心中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大秦學宮可以說是孔鮒一手操辦成的。

    而且,裏邊的諸子學派,也是孔鮒用人情請來的。”

    嬴胡亥噓噓不已:“所以,諸子百家在大秦學宮中,因爲流派之爭,門戶之見,而互相爭鬥攻訐的時候。

    孔鮒他站在中間就非常爲難,只能表面上維持一個平衡。

    他不管動了誰,那都會受人指摘。”

    許莫負接過嬴胡亥的話說道:“但是陛下現在新任命的國子監祭酒就不一樣了。

    這是陛下直接任命的,這就不存在什麼顧忌誰的情面這種說法。”

    “陛下果真乃是世間少有的聰明人,別人看待這個問題,都會覺得非常頭疼。

    而陛下直接讓孔鮒抽身事外,出使他國。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在被淳于越壓制的時候,想要去找孔鮒,也無處尋人。

    等到孔鮒出適各國回來以後,到時候大局已定!”

    嬴胡亥腦子裏便幾乎都有這樣一個畫面:

    你等着,我去找人!

    孔鮒!孔鮒!

    有人欺負兄弟了!

    咦?孔鮒沒在家?

    去哪了?.^九)(^

    出使天下列國?

    那好吧,等孔鮒回來再說吧。

    孔鮒回來以後,只能兩手一攤,表示兄弟我也無能爲力啊!

    嬴胡亥看了看許莫負:“朕知道你心裏難受,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想哭就哭出來?”

    “不值得!”許莫負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

    “我對待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

    他卻來刺殺我的丈夫!

    爲這樣的人流淚,完全不值當!”

    “好了好了!”嬴胡亥趕緊拍了拍許莫負的手背:

    “你就在宮中安然候着便是,錦衣衛做事素來不差的。”

    “陛下以爲我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小女人不成?”

    許莫負輕哼一聲:“背叛陛下,背叛大秦的人,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於是,嬴胡亥看到一個幹練無比的道門門主,大步走出宮殿去。

    一開始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嬴胡亥因爲自己對於歷史的先知先覺,而非常討厭她。

    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

    明明一開始是很抗拒的,可是到了現在,卻又付出這般感情?

    “明日朝議的事情,六部大殿那邊,可有什麼聲音傳出來?”

    嬴胡亥重新振作精神,酒宴之後,他總想着酣睡到天明。

    可是,既然已經決定將內政徹底整理好了。

    嬴胡亥也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他必須保持非常充沛的精力。

    韓談端上來了醒酒茶,呈給皇帝,這才繼續說道:

    “六部官員之中,大部分都持贊同態度。

    雖說天下一統多年,我大秦依舊可以對諸侯國之間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是,這姿態是姿態,打戰是打戰,兩碼事兒。

    諸公們,都分的很清楚。”

    嬴胡亥忍不住笑道:“這就是在戰術上輕視敵人,在戰略上重視敵人……

    嗯,李斯什麼時候可以抵達咸陽城?

    到時候,朕親自去迎接!”

    韓談從皇帝手中接過空茶杯,含笑道:“陛下放心便是。

    李大人被重重保護者,這次再也不會初上一次的巴江遇刺的差錯了。”

    嬴胡亥點頭,他站起身來:“喜呢?”

    韓信目中含笑,就知道皇帝會在這個時候召見喜。

    “正在偏殿候着,陛下看中的人才,臣等不敢冷落,茶水點心,史冊政令,都在一邊上擺放着,供給他觀看。”

    嬴胡亥忍不住樂道:“那他看完以後,有對朝政的看法嗎?”

    “恐怕有腹議,想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臣下可以過去詢問。”

    嬴胡亥道:“無妨,朕過去問問,掂量掂量此人的才學如何!”

    “報!陛下,咸陽令王喜求見。”

    宦官走了進來,拱手拜道。

    嬴胡亥一聽,忍不住看着韓談笑道:“看這樣子,王喜是過來請罪的。

    也罷,此人本身就是大才,爲咸陽令,確實是屈才了。

    宣他上來,韓談你過去陪着喜聊一聊。

    如果此人有才的話,朕倒是可以爲他賜下氏。”

    這個時代,很多人都像是喜這樣,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

    獲得姓氏的方式,可以是拜入他人門下,這就成爲了同族之人。

    也就有了姓氏。

    也可以像是皇帝這樣賜給姓氏。

    可不管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需要那人本身足夠驚豔,才能被人看得上。

    王喜緩步走了進來,人在遠處,就已經拱手下拜。

    他這樣官職的人,求見皇帝,需要在兩百步外就行禮下跪。

    “臣!咸陽令王喜,拜見吾皇萬歲!”

    充滿正氣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

    嬴胡亥頷首:“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王喜起身,又是拱手一拜。

    “你此來,可是爲了張閡的那件事情?”

    “陛下聖明,臣下特來請罪!”

    王喜說着,又再度跪了下去。

    嬴胡亥微微搖頭:“張閡落水而死,本就不是他殺。

    再說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爲東廠偶然之間,發現烏珍的卷宗被人動過手腳……”

    嬴胡亥忽然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極度難看!

    “陛下……”周青臣低低地喊了一聲。

    嬴胡亥轉身在龍椅上坐了下來,隨即看着跪在下邊的王喜,目中滿是沉思之色。

    周青臣臉色變了變,卻不知皇帝爲何忽然如此。

    “起來!此事告一段落,倒是你看喜此人如何?”

    “謝陛下!”王喜起身,拱手拜道:“喜此人精通律法,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嬴胡亥邊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覺得,喜可夠爲一地的縣令?”

    “足可!”王喜聲音依舊充滿了底氣。

    喜此人與他同名,自然被他格外注意過。

    乃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可是,王喜心中卻還是不解,皇帝方纔停頓的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似乎動怒了?

    那又是爲何?

    他的目光微微看向了皇帝身邊的周青臣,這才意識到了另外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

    自己這是要升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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