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一些微微的醉意了。
傅寬便如此說道。
嬴胡亥看了一眼不遠處,對於美姬似乎非常眼饞的林七杜。
便笑着說道:“既然這裏有一位自稱是神仙的人,那朕就將這地方取名爲墮仙台。”
衆人下意識的向着林七杜看了過去。
可不是呢,墮仙台,墮仙台。
這位神仙人物是真的墮落了啊!
傅寬目光看向遠處,那七尺高度的土臺,卻已經是完工了。
畢竟這可是上千人齊齊動手,只不過是七尺土臺而已,速度自然快了。
“土臺已經成了,卻不知仙人還需要什麼,才能登臺做法呢?”
林七杜的興致被攪擾了,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傅寬:
“時機!時機!你懂什麼叫做時機的嗎?
本座已經掐指算好了。”
他的眼睛向着四處看了過去。
忽然在某一個位置上看到了一個豎立着的紅色小旗子。
那旗子旗面病懨懨的垂着,未曾迎風招展開來。
林七杜卻的心中一動,很顯然這是李由那邊已經完成了啊!
傅寬這邊忍不住反脣相譏道:“那卻不知,大仙人所說的時機,又是什麼時候呢?
難不成……”
他看向左右的人,大笑道:“大仙人所說的時機,可是要等到幾十年以後?哈哈哈……”
頓時,左右兩邊的人也紛紛大笑了起來。
嬴胡亥面上也帶着淡淡的微笑,他這邊能看到城樓上有不少的軍卒巡視。
只是遠遠的看過去,那些軍卒身上甲冑散發出來的光澤,就可以知道這些人是漢國的精銳。
雖說這一次不能直接明目張膽的把項他、傅寬等人炸死了。
但是,能把那些精銳炸死了,而且還不會引發兩國國戰。
別的不說,就這個,簡直不要太爽了啊!
林七杜端起酒樽來,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時機,就是現在,你們且看我如何做法,引來地龍,掀翻你們這城牆。
引來天雷,劈碎你們的城樓!”
“取我戰矛來!披我戰甲,掛我盾牌來!”
林七杜一聲大喝,可是卻沒有出現天地震動的宏偉景象,反而是一羣人忍不住的嘲笑他……
不得不說,林七杜這樣厚臉皮的人,這會兒竟然都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了。
周圍的禁軍們憋着笑,把紙糊的甲冑給林七杜穿了上去,用草編的盾牌交給了他。
唯獨有那一口赤色的戰矛是真的……嗯,顏色麼,自然是林七杜自己用紅色燃料染紅的。
只不過,這個,卻是某一位無良皇帝,讓林七杜這樣做的。小說首發l
於是,七神登場了!
他極度拉風,甚至於讓三角亭下,墮仙台上的歌舞都停了下來。
於是,那種讓人雞皮疙瘩都冒了的臺詞迴盪開來了:
“赤鋒矛,不朽盾,斬盡仙王滅九天!
仙之巔,傲世間,有我七神便有天!”
“噗——”
傅寬口中的酒水差點直接噴出來。
可是,他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靜靜地聽着,而且不少人臉上露出來了極爲喫驚的神色之後,便生生忍住了。
這落在了傅寬和項他兩人眼中,兩人都不自覺地眼睛發亮,如果秦皇真的是迷信修仙的話。
強大的秦帝國,將會在段段時間之內,國力衰弱,爲天下諸侯所吞。
這樣的話,豈非……
一時間,兩人目光交錯,竟然都在那麼一瞬間,生出一種荒誕不經的想法來。
居然都想着城樓直接垮掉算了……
那樣的話,秦皇肯定相信,這絕對是林七杜這位大仙人的本事。
“本座自宇宙星空而來,一步一品,二步指玄,三步天象,一劍春秋起,一念白髮生,一步千里外,入陸地神仙!”
別的不說,配合着林七杜那非常富有舞臺表演劇的動作,看起來還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啊——”
林七杜忽然一聲大吼,在他自己的幻想中,那是一陣怒吼,諸天星辰搖落,無數宇宙級強者像是下餃子一樣被自己吼死了……
然而,實際上,不管是在秦國這邊,還是在漢國那邊。
這些殺人如麻的猛士看來,這什麼怎麼聽都像是小奶狗在嗷嗷嗷的撒嬌。
“仙道氣運,盡加吾身,今日只爲證道成仙!”
衆人已經適應了這種狂暴的詞彙組合,可臉上的表情,卻像是便祕了一樣……
讓人有點雞皮疙瘩都掉地上的感覺!
“仙路盡頭誰爲峯,一見七神道成空!”
“誦我名者,輪迴中得見永生!”
這會兒,大家已經索然無味了,這絕壁是一個死騙子,怎麼可能呢?
哪裏來的什麼大仙人?
不少人甚至想到了林七杜此前賴以謀生的職業——小說家門人……
難怪啊,這肯定是寫小說寫的走火入魔了。
不少人心中這般想着。
否則的換,怎麼回相處這麼多聽起來,本質上還是不錯的詞彙組合呢?
可是……還是那句老話!
在這個時代,小說家是最爲諸子百家所鄙視的。
因爲小說家的言辭多爲虛空構造,假大空用來形容小說家,當真半點不爲過。
於是,這樣一幅對話,在不少人腦海中悄然冒出來:
“你寫小說嗎?”
“不寫啊!”
“正經人誰寫小說啊!”
於是,不少人正經人的目光,卻又忍不住看向了不遠處七尺高臺上,詞彙量狂暴震驚世人的林七杜:
“鎮北關外,陳倉道前。
林七杜請漢軍赴死!”
“赴死……死……死……”
這一次,他的聲音陡然高亢無比,這確實是運足了全身所有的氣力。
聲音迴盪在羣山萬壑之間,驚飛山鳥。
這一刻,許多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是那些盯着美姬扭來扭去,扭去扭來。
捨不得將目光看向別處的文臣武將,都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林七杜。
“好大的口氣啊,竟然請漢軍赴死!”傅寬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下。
天翻地覆是不可能了,但是林七杜的腦袋,今天是一定要懸掛在鎮北關上了。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