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喜歡家裏有外人,所以就沒有請那種住在家中的保姆,只聘請了一位做飯阿姨每天中午、晚上來家裏做飯,順便打掃一下房間。
廚房牆壁上安裝着的鏡頭追逐着厲橙的身影,只見他身上穿着和蕭以恆同款的情侶睡衣,鈕釦一直緊緊扣到喉結處,蓬鬆的頭髮隨手紮成一個小揪揪,張揚的立在頭頂上。
厲橙做的早飯很簡單,烤麪包、炒雞蛋都有料理機幫忙完成,他只需要把黃瓜和西紅柿切成片就好。可惜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都做得笨手笨腳,觀衆看他拿菜刀的樣子,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這頓早餐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烤的香酥焦黃的麪包片上抹上一層厚厚的花生醬,再夾上蔬菜香腸雞蛋碎,就變成簡單又美味的三明治了!
厲橙得意地把他料理的“大餐”端上餐桌,等待着另外兩位家庭成員的誇獎。
可惜小荔枝並不賣他面子,他手託下巴,小大人似的長嘆一口氣。
厲橙:“你這個臭小鬼,不想喫爸爸做的早餐啊?”
“沒~有~”小荔枝拖長聲音,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最喜歡爸爸做的早餐了。”
蕭以恆隱晦地瞥了一眼固定在餐桌上的攝像機,小聲說:“橙橙,你以後早上多睡一會兒吧,早飯我負責就好。”
厲橙不高興了:“怎麼,你也看不上我做的三明治?我的廚藝多好啊,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對對對。”蕭以恆揭穿他,“你的三大拿手菜:三明治、方便麪、水果沙拉。”
伴隨着蕭以恆的吐槽,彈幕被一片歡笑聲填滿了。
“靠,虧我還以爲第三道拿手菜是西紅柿炒雞蛋,居然是水果沙拉???”
“厲橙不會連竈臺怎麼點火都不知道吧??”
“漂亮傻瓜人設十年不倒!!”
“wuli橙橙子的手指是用來抓枕頭的,不是用來拿菜刀的!”
“等等,樓上在搞hs的邊緣反覆試探,就不怕被封號嗎?”
早餐結束後,厲橙和蕭以恆換上和小荔枝同款的親子襯衫,大手牽小手,帶着小荔枝和小鴨子一起出門踏青。
今天是週末,蕭以恆找了個近郊的湖邊公園,一家三口去那裏野餐拍照。至於野餐帶的食物,都是做飯阿姨提前一天準備好的,不用厲橙再展示他的“廚藝”。
這次行程他們提前和節目組溝通過了,當他們出門後,等候在外的攝製組立刻跟上,保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跟蹤拍攝,儘量不打擾他們,只記錄一家三口最真實的生活狀態。
車行一個小時,車子很快就抵達了那個湖邊公園。今天遊人不多,厲橙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夫夫倆分工合作,厲橙鋪好野餐墊,蕭以恆搭好遮陽的小帳篷,小荔枝也沒有閒着,他採了一些野花,和柳樹枝一起編成了花環,屁顛屁顛地拿去送給爸爸。
而鴨鴨早已閒不住,見湖裏有天鵝漫遊,它立刻興奮地跳入湖中,想要和天鵝比比誰的脖子更長一些。
陽光正好,柳絮輕飄,湖水漫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紋,輕輕拍打在岸邊的蘆葦叢上……一家三口並肩躺在草坪裏,望着碧藍的天空,享受着太陽的親吻。
“慕了,真的慕了。英俊體貼的丈夫,活潑伶俐的兒子,乖巧肥美啊不是,乖巧可愛的寵物……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慕了,真的慕了。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去高級餐廳約會,也不需要去國外度假旅遊,只要舒舒服服地在草坪上躺一天,就很美好了。”
“慕了,真的慕了!請評論區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擁有這麼完美的愛情?”
“樓上,你先拿個世界冠軍,或者開兩次個人畫展再做夢吧……”
臨近中午,氣溫近一步升高,湖水被曬得暖暖的,正適合下水游泳。厲橙帶着小荔枝回帳篷換上泳褲,父子倆大手牽小手,嘻嘻哈哈地衝入湖中。
說是游泳,其實是他們互相潑水玩,小檸檬也過來湊熱鬧──它先游到他們身邊,然後抖動身體把羽毛上的水都濺到他們身上,沒一會兒,兩人一鴨就溼透了。
攝影師適時把鏡頭推過去,給了父子一個漂亮的大特寫。晶瑩的水滴飛濺在空中,陽光穿透水珠,折射出五彩的光影。
蕭以恆並未下水,只靜靜坐在岸邊看着他們戲水,像是在用眼神捕捉這一刻的美。
節目組想拍攝一家三口共同戲水的畫面,便去和厲橙商量。
厲橙直接搖頭拒絕:“蕭以恆不能下水,他不會游泳。小荔枝年紀還小,我不能一個人看顧他們兩個人。”
這個答案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位工作人員脫口而出:“游泳冠軍的伴侶不會游泳?”
厲橙語氣漫不經心:“那又怎麼了?知名畫家的老公也不會畫畫啊。”
這段對話被完整地保留在了節目中,一經播出,果然引起了觀衆熱議。
“厲橙說得沒錯,即使談戀愛,兩個人也是獨立的個體,沒必要完全融合。”
“看節目之前,我一直以爲是高冷alpha寵着任性ega,看完節目才發現這倆人明明是互寵啊!”
“第一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厲橙想都沒想就說了這句話,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愛蕭以恆。”
父子倆在湖中嬉戲打鬧,蕭以恆忽然轉身回到了車裏,沒一會兒就從車上搬下了畫板、畫架與顏料盒。原來這次出門踏青,蕭以恆特地帶上了他的畫板,要來這裏寫生。
他在岸邊找了塊平攤的地方立好畫板,釘好畫紙,擡手打草稿。
彈幕飛過一片尖叫,有美術生激動地表示,沒想到追個綜藝,居然能見證油畫名家的作畫過程!大家紛紛猜測蕭以恆是不是要畫厲橙和小荔枝的戲水圖,甚至還有人似模似樣地分析起來,蕭以恆會用到什麼技法。
可出乎意料的是,蕭以恆在打完草稿後,並沒有拿出他的畫筆和調色板,而是拿出了一排彩鉛。
在所有觀衆的滿屏問號中,蕭以恆以極快地速度在畫紙上塗抹着,很快,一個眼睛圓圓的三頭身小男孩躍然紙上。
蕭以恆之前的油畫作品都很寫實,光影複雜;然而這幅畫卻用了一些漫畫的技法,誇張了人物的五官表情和憨憨的動作,背景則相對簡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