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氏公司出來,葉塵便是直接回到了一針靈醫館。
此時,他看到蘇雪兒正在醫館裏面彎腰掃地。
此時的蘇雪兒,還是穿着那件肥肥大大的工作服,累得汗流浹背的樣子。
她的腳上,穿着一雙露腳尖的皮革鞋子。
葉塵心裏尋思:
明天就要開業了,而蘇雪兒現在還沒件像樣的衣服穿,所以,打算帶蘇雪兒到街上去買兩套衣服。
蘇雪兒看到葉塵回來以後,她的臉唰的紅了一下,然後說道:
“葉哥哥,我剛剛吃了藥,反正閒着也閒着,我就幫忙掃地了。”
“掃得還可以嗎?”
葉塵點了點頭,然後揹着手說道:
“洗把臉,然後跟我出去一趟。”
蘇雪兒還想問點什麼,但是見葉塵面容嚴肅,嚇得她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
蘇雪兒很快的擦了把臉,便跟在葉塵的身後。
一路上,葉塵對蘇雪兒說道:
“我打算帶你去買兩套衣服和鞋襪,明天一針靈醫館開業,可能會來很多客人。”
蘇雪兒聽到這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她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那雙已經漏了鞋尖兒的鞋,羞澀得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今天早晨,蘇雪兒因爲着急的緣故,摔了一跤,結果把那雙已經穿了一個星期的假皮鞋,一下子摔破了!
蘇雪兒尷尬的說道:
“本來,我打算到修鞋店那裏去把鞋修理一下的,可是那裏的人太多,只好等到明天了。”
這年頭,修個鞋,也得6-7元錢,像蘇雪兒這種,極度赤貧之人,她是什麼都得算計。
因爲沒有錢,而買這假皮鞋穿。
而假皮鞋是很不禁穿的,這種鞋通常就是一個星期就壞,所以又被稱爲星期鞋。
而現在,葉塵說要帶她去買衣服鞋襪,怎能不令這個自尊心爆棚的女孩感到尷尬萬分的?
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乞丐一樣了。
所以,蘇雪兒低着頭,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那份尷尬和羞愧,是難以名狀的。
窮掉底了。
葉塵看着蘇雪兒說道:
“是這樣的,一針靈醫館,每個季度給員工的福利是3萬塊,就是允許一針靈醫館的所有員工,可以任意買6套衣服,以及鞋襪,和揹包等等。”
“我們一針靈醫館和其他的醫館不同,我不要求穿統一的工裝,因爲那樣太沒有個性了,我更喜歡每個人按照自己的愛好着裝,得體就好,覺得自己舒適就好。”
“我也不喜歡束縛每個人的個性,希望他們按照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天。”
蘇雪兒聽到這裏,猛然擡起頭來,她驚喜的問道:
“真的?一針靈醫館的福利這麼好?”
“一個季度給每個員工發3萬塊,用來購買服裝鞋襪和包包、化妝品等,這也太多了!”
蘇雪兒驚喜得臉都紅了:
“葉塵哥哥,你給每個員工一個季度發這麼多錢,那一針醫館豈不是要賠錢了?”
蘇雪兒剛纔在一針靈醫館裏面幫助掃地,發現那裏的員工隨意談笑,每個人都非常自我。
活也是非常輕鬆。
就是在大醫院裏,也沒有這麼好的福利呀!
蘇雪兒說道:
“一個季度3萬塊啊,怎麼也花不了啊!”
自己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有100多塊錢!
3萬塊錢啊!那要買什麼樣的東西啊?
葉塵笑道:
“我的規則與衆不同,別的企業可能想從員工的身上掙一些錢,而我不同,我從來沒有打算從員工的身上賺錢,只要是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
確實,葉塵從來沒有從這些員工身上賺什麼錢,因爲,他一次診療費,就是成千上萬,有時候,是上億元!
他只會給這些員工發福利!
既然是給員工的福利,蘇雪兒自然興奮激動,而沒有了先前的尷尬和羞慚之色。
緊跟着,葉塵便是帶着蘇雪兒,來到一個名叫貴婦人的女子服裝店。
蘇雪兒因爲極度赤貧的原因,她幾乎就很少逛街,有時候,即使是同伴們,或者她的同學們,要召集聚會的時候,蘇雪兒也基本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掉了。
有時候說是忙,有時候說是身體不舒服,反正總之吧,她都不會參加。
因爲參加同學聚會,不但是要喫飯要一筆錢,還要買一身像樣的衣服。
這年頭,買一身像樣的衣服,怎麼着也得個千八百塊的。
那叫從頭到腳啊。
如果參加同學會穿得破舊,那是會讓人笑話的。
所以,這些年來,蘇雪兒是能推就推了,至於說逛街呢?她也是不去的。
通常來說,她就在地攤上解決掉就完了。
所以,蘇雪兒是頭一次來到這種精品店。
當蘇雪兒走進店裏,她才覺得有些後悔了。
怎麼?
原來這裏的東西這麼貴呀!
一雙襪子,最普通都要幾百元!
蘇雪兒看着各種各樣的標籤,簡直是心驚肉跳!
她實在想象不出,穿幾百塊錢的襪子,有必要嗎?
不就是襪子嗎?幾塊錢一雙的就很好。
像她,通常來說,只穿兩塊錢一雙的襪子,而且縫縫補補,能穿上一年。
櫃檯裏面的導購小姐,用眼神捕捉着蘇雪兒臉上的表情。
很快的,導購就判斷出,這個女子是個窮酸貨。
導購注意到,蘇雪兒腳上穿的鞋,前面竟然破了一個洞!
像個鮎魚嘴一樣張開着!
噗嗤!
女導購員放肆的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用手指着蘇雪兒腳上的皮革鞋子:
“你這是廉價地攤貨!頂多穿一星期!”
“都破了,還穿!”
“像你這樣的窮光蛋,竟然敢到我們這個店裏面來,我看你應該到夜市去,那裏的地攤貨更符合你!”
女導購員看到進來的這兩個人,穿的都不咋地。
那個男的也一個味兒,穿着一身洗得發白的地攤貨!
雖然是沒有破,但是越是洗的發白,就越是讓她瞧不起。
就葉塵那身地攤貨,在她看來,早就應該丟到垃圾堆裏了。
這年頭,誰穿這麼土氣的衣服啊?
那套衣服都看不出當初是什麼顏色了,倒是很厚,像大錢一樣的厚。
怎麼都穿不爛。
這時候葉塵指着精品櫃檯裏面的女人襪子說道:
“這襪子多少錢?我買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