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
“葉先生!”
衆人紛紛站起來,迎向葉塵。
葉塵道:
“他不來,我還要找他呢!”
衆人一聽,無不振奮,其實都知道,躲起來也不是辦法,丟人不說,春上豈能善罷甘休!
衆人少不得一番敘話,當衆人都散開去,林傲雪單獨對葉塵道:
“舵主,屬下不該說的,那春上有些倚老賣老了,這是擺明了臭不要臉!”
林傲雪沒說葉塵的境界,但是,這句話,其實等於說,一個小夥和一個娃娃摔跤!
因爲林傲雪推測,葉塵的境界目前最高應是玄境巔峯吧。
而春上卻很可能突破地境,而且還有可能是地境小成了。
這種跨越境界的比試有什麼意義呢?
擺明了就是欺負人!
就好比,一個小夥和一個三歲的小娃娃摔跤!
葉塵道:
“我永遠相信,邪不壓正!”
葉塵本想閉關修煉,奈何,唐原則死了,喪事總是要辦的。
唐原則雖然刺了他一刀,但是,他們之間的親情依然在。
唐原則好與壞不做評論,但他總歸是葉塵的親人之一。
就如同一個父親犯罪坐牢了,成爲衆矢之的,但是,子女不可以嫌棄,這是親情使然,而無關公共道德。
接下來,葉塵給遠在雲城的養父母打電話過去,說了唐原則之事。
葉無名嘆息一回,隨即和楊翠花起身,前往金陵,來見唐原則最後一面。
而另外一邊,鄭家大廳:
鄭三炮被葉堂帶走,鄭晴晴對四叔鄭國遠道:
“四叔,我弟弟一向嬌生慣養,他哪裏受得了啊?”
“剛纔,我弟弟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他說裏面都沒有燕窩和魚刺,也沒有法國大拉菲紅酒,根本無法下嚥。”
“睡覺也是問題,那牀太冷太硬了,屋裏沒有空調,這怎麼行呢?”
鄭國遠坐在沙發上,一連打出七八個電話出去。
結果,對方一聽到葉堂二字,無不急匆匆掛了電話。
葉堂!
那不是一個家族,那是大夏國三大基石之一啊!
能動葉堂的人有,但是,絕不是一般人物。
鄭國遠把手機丟在一邊,氣呼呼坐在沙發上。
鄭晴晴說道:
“四叔,要不要給龍都鄭家說一聲?讓龍都鄭家在上面找人,把我弟弟弄出來。”
“可是,這樣一來,我的臉就徹底丟盡了!人都會說我鄭國遠這點事都辦不下來,我回到龍都是會被五大家族的人笑話的。”
“我可丟不起那個臉皮。”鄭國遠說道:
“其實,他去喫點牢飯也挺好,讓他不要那麼的嬌氣,玉不磨不成器。”
鄭國遠此時已經打算放棄鄭三炮了,因爲牽扯到了葉堂,所以開始推脫起來。
鄭晴晴心裏暗暗着急,他們這一系,不是鄭家嫡系。
有時候,是會被當做炮灰或者是丟車保帥的。
弟弟進去了,她孤單一人,勢力更加單薄了。
所以她眼珠一轉,說道:
“其實,四叔就這麼回去更加丟人,你想啊,我弟弟是當着你的面被帶走的,我們姐弟倒是罷了,也沒什麼臉面,可是四叔您老不一樣啊,這分明是打四叔你的臉啊!你這樣回去,五大家族的人會笑掉大牙了。”
鄭國遠一聽,不覺皺眉。
本來想葉塵不過是一個二貨窩囊廢,誰知道還驚動了葉堂!
他非不能辦,但是,這要和龍都鄭家打報告,在上面找人才行的。
鄭晴晴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保準成的。”
鄭國遠問道:
“電話我打出一串串,一聽葉堂都避了,誰能撈出他來?”
“有一人可以。”鄭晴晴給鄭國遠點燃一支菸,坐在他身邊說道:
“周半城!”
“周老太?”鄭國遠拼命擺手:
“不行,不行!”
“你這是讓我伸出臉去叫周老太打啊。”
“其一,鄭家曾經暗中聯合苗寡婦,拼命打壓周家,讓周家陷入危機邊緣,這是一惱。”
“其二,鄭家趁着周家之危,不顧周夢南之感情,趁火打劫,硬要周夢南做鄭三炮的老婆,這是二惱。”
“其三,葉塵和周夢南本就是一體,周老太認葉塵爲準姑爺,鄭三炮出事進去,周老太解恨還來不及,怎麼能夠幫助我們呢?不可,不可。”
“這是送上門去給人打臉。”
鄭晴晴說道:
“據我所知,周老太是個生意人,而且眼光深邃,她必能看出我們鄭家並非撈不出我弟弟來,只是不想弄出那麼大動靜罷了。”
“她是個人精!審時度勢之下,一定會答應,否則,她就不會成爲周半城了。”
“沒有頭腦的人,怎麼會把生意做這麼大?”
“至於說先前我們對周家所做的一切,委實說來,這是由叢林法則決定的,不是我吃了她,就是她吃了我們,她就沒有給我們家下過絆子了?不是那麼回事嘛。”
“只要逮到機會,她只會比我們更狠辣!”
“正所謂,慈不掌兵,仁不當政,義不經商。”
“周家滾雪團般的能夠做到這麼大,她會是善男信女?”
“她可是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捨掉的角色!”
“爲何?利益使然!”
“所以,你這一去,她會提出條件,這樣一來,我們得了面子和人,她得錢,兩全其美,又不傷和氣,必然成了!”
“這樣一來,你回龍都也有面子,風風光光的多麼好!”
“不然呢,四叔這樣灰頭土臉的回龍都,聚會時候,五大家族有人問你,鄭三炮云云,四叔該如何回答?”
鄭國遠一拍鄭晴晴大腿:
“對啊!幹!”
鄭晴晴尷尬地笑笑,自己這個叔叔,最是個好色之徒了。
如果不是有血緣關係,怕是早就要了她的身子了。
鄭國遠隨後便是到了周家。
雖然,鄭晴晴給他好一番打氣,不過,他心裏還是打鼓。
他剛走進周家別墅,就見兩個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小丫頭,端着茶盤過來了:
“您請喝茶。”
鄭國遠接過茶水,一邊喝着,強裝鎮定。
他說道:
“我想見周家家主,我是鄭國遠。”
他遞出名片。
“老太太在睡覺,請略等候一回。”
鄭國遠無聊地坐在諾達的會客廳,不時地看着手上的百達麗腕錶。
滴答,滴答……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面前的茶水已經換了六杯。
鄭國遠惱怒起來:
“鄭晴晴害我!”
他鄭國遠在龍都也算是一號人物,可週老太竟然午睡這麼久!
這不是變相的拒絕麼!
鄭晴晴無非是爲了撈出她弟弟,叫他來丟人現眼!
鄭國遠再也不能等了,起身就走!
“原來是稀客來了,你們怎麼不稟告我呀?”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