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卷養魔經 >第9章縱橫書院
    侍部尚書左進乃是極爲嚴厲之人,無論官場還是家庭,他管教的極爲嚴厲,但偏偏出了個左信,讓他極爲頭疼。

    左信與丞相之子商德廝混在一起,無惡不作,左進不知教育過左信多少次,但始終還是難以管教,每次左信在外面惹禍,都是他去給解決,賠償費都花了不知多少。

    左進與商德一起回的家,同樣得知自己的兒子身受重傷,但此刻左進現在左信面前,左信渾身顫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謊言。

    左信將悅來客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左進冷哼一聲,道:“哼,老子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與丞相府的那小子一起玩,你偏偏不聽,現在嚐到苦頭了嗎?你真以爲你們是什麼公子少爺,人家就不敢動你們了嗎?這世上有多少人將所謂的權勢,所謂的達官貴人視做螻蟻?你們這點小身份嚇得了別人,嚇不了那些人,人家沒要了你的命,算是祖上冒青煙。”

    左進怒氣衝衝,做在一旁指着左信,顫抖道:“既然老子管教不了你,那你就進縱橫書院吧,讓縱橫書院管教管教你,以我的面子勉強能讓你進去……”

    “不……我不要進縱橫書院,父親……孩兒再也不敢了,我不要進縱橫書院。”左信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哭的淚流滿面。

    “老爺……”左進的夫人有些於心不忍,那縱橫書院是什麼地方?多少世家公子進去,被打的不成人樣,嚴厲至極,但左進向來說一不二,即便是他的夫人,也對他發怵。

    “閉嘴!”左夫人本想勸勸左進,沒想被左進一聲怒喝,頓時渾身顫抖,低頭不敢說話。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誰也不許再提,誰勸我都不好使!”左進袖子一甩,轉身離去。

    出了左信的房間,左進擡頭,只見明月當空,月明星稀,嘆口氣道:“孩子,別怪爲父心狠,以你的資質,官場你是無論如何也混不下去的,縱橫書院雖說是出了名的嚴厲狠辣,但只要是縱橫書院掛過名的,以後都能有個威懾,讓人不敢輕易動你……”

    縱橫書院,乃是整個大燕甚至整個天下最大的書院,書院的院長乃是天下五大先天高手之一,強大無比的存在,所以縱橫書院出來的弟子,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都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一般人不敢輕易招惹縱橫書院出來的弟子。

    縱橫書院……得名於此。

    醉美人間,燕夢玲睡了一夜,終於醒來,她感覺小腦袋有些發懵,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過什麼事情,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到這牀上,只是依稀的記得自己認識了一位叫做陳藏龍的白衣少年。

    “陳藏龍……”燕夢玲呢喃一句,努力回想昨夜之事。

    突然,燕夢玲一驚,光芒揭開身上的被子向下看去,待看到自己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這才鬆了口氣,輕聲笑道:“沒想到還是個正人君子……”

    燕夢玲恢復了男裝,跳下牀蹦蹦跳跳的朝外面跑去。

    “啊……”

    陳藏龍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昨晚夜探皇宮,與皇者一戰,幾乎耗盡他一身修爲法力,最後臨走之際更是被燕國供奉極光劍者一掌加身,所剩無幾的修爲難以破開供奉一掌,鎮壓傷勢後更是疲憊不堪,倒在牀上便睡得不省人事。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他頓時驚醒。

    陳藏龍一躍而起,黑龍闕在他跳起的瞬間便已出鞘三分,劍氣縱橫間,殺意凌然。

    待他看清來人,便瞬間倒了下去。

    “你……怎麼受傷了?”燕夢玲指着陳藏龍背上那清晰的掌印,有些喫驚的問道。

    這個掌印她見過,那是好幾年前,那時的大燕還沒有現在這麼安穩,掌管大燕帝國也並非是現在的皇者,而是她的父親,那時的大燕多有亂黨,說着要復辟陳國。

    那一年皇宮中來了一位極爲厲害的刺客,皇宮中的多少護衛禁軍死在他的手下,後來還是皇宮供奉極光劍者出手,一掌轟在對方背上,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當再次見到這個黑手印,燕夢玲便吃了一驚,當年那個刺客在皇宮中的殺戮,她可是親眼所見。

    然而燕夢玲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並非是懷疑陳藏龍是刺客,而是擔心他是否還活着。

    “沒事兒……昨天晚上打了一架,不小心被人偷襲了一下,下一次再打架,他就沒機會傷我了!”陳藏龍倒在牀上趴着,卻沒了睡意,體內修爲運轉,一點點消磨身上的傷勢。

    “打架……跑到皇宮去打架嗎?”燕夢玲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陳藏龍沒聽清燕夢玲後面半句,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麼!”燕夢玲有些慌亂,急忙說道。

    陳藏龍沒在理會燕夢玲,認真恢復着修爲,化解身上的傷勢。

    燕夢玲見狀,將心中的疑惑埋在心裏,道:“藏龍哥哥,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家裏面得擔心我了,你……好好養傷,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

    她心中微微有些不捨,雖說與這白衣少年剛認識一天時間不到,但她總覺得這少年身上有着無窮的故事,特別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了便難以忘記,似乎那一雙眼睛中,藏有萬千星辰。

    陳藏龍聞言,坐起身來,將那一襲白衣披在身上,道:“我也要走了,過段時間便是八月十五中秋節,縱橫書院一年一度的招生典禮,我得去書院看看,這大燕……也只有書院值得我去呆上一段時間了。”

    陳藏龍自顧自的穿衣,說着接下來的行程,當他說起縱橫書院之時,他的眼中光芒跳躍閃爍,那是不屈服的意志和野心在燃燒,那是最爲純粹的野性。

    商德與左信之流只能算是倚仗家族的勢力,四處橫行的二世祖,他們的“野”,與陳藏龍眼中的那種野性差之十萬八千里,並非真正的野性。

    “是啊,過段時間就是八月十五了,縱橫書院該招學生了!”燕夢玲低聲說道。

    縱橫書院極爲開放,並無任何學術阻礙,無論男女,都可入院學習。

    許多達官貴人,都把自己的子女送進縱橫書院學習,雖說大燕並沒有女人在朝做官,但許多達官貴人更加傾向於把自己的女子送進縱橫書院,學習武道神通,將來爲家族護道。

    至於他們家的公子,便很少有送進縱橫書院的,畢竟縱橫書院的那份苦,他們捨不得自己的公子去受。

    而縱橫書院中的多是想要一飛沖天的窮人家的孩子。

    而最近又是一年一度的縱橫書院新生招考,無數人爲之恐懼的時候,也有無數人爲之興奮。

    陳藏龍送走了燕夢玲,一襲白衣的公子再度踏上自己的旅程。

    大燕皇宮,燕夢玲換下男裝,一襲紫色長衫穿在身上,原本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她,變得淑女起來。

    大燕皇者已經恢復一身修爲,在無數天材地寶的滋養下,恢復修爲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

    知道他會武道神通的禁軍和太監,都已被下了封口令,他還是那個文文弱弱的皇者。

    正在批改奏摺的皇者,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筆,嘴角微微揚起,這皇者笑起來的時候,身上的皇威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溫暖和親情。

    燕夢玲悄然出現在皇者後方,雙手捂住皇者的眼睛,壓着嗓音問道:“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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