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唐修斯戰鬥的過程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在及時意識到不可匹敵後選擇了放棄。
但其中也不乏一些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得不留下來死磕,對於他們,唐修斯也沒有任何遲疑的選擇當場斬殺。
而一天下來,一個個風格迥異的定錨師也讓唐修斯眼前一亮,有些對方手段彼此間的配合更是讓唐修斯都感到有些驚豔。
一直到現在,他更是已經擊敗了接近整整上百人!
毫無疑問,唐修斯如今擁有的積分也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隊列,而被他擊敗的參賽者,也會擁有長達一個時辰的休整時間,任何一樣療養資源都可以無限制無條件的供他們使用。
而伴隨着擊敗的敵人一個個增加,唐修斯所面對的敵人也愈發棘手。
只可惜唐修斯如今通過靈魂變化得到的各種生物形態,在上萬星腦的支撐下已經有了八階的恐怖實力,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之下,儘管一位位實力不俗的參賽者已經拼盡一切,卻已經只能在那金髮青年的面前折戟沉沙。
忽然,一聲悠揚浩蕩的鐘聲在每一個結束戰鬥的參賽者耳邊響起,正準備前往下一個傳送地點的唐修斯腳步也微微一頓。
下一刻,潔白的防護罩無聲在他身上浮現,唐修斯目光閃爍了一下後,也任由這微微散發着熒光的白芒覆蓋自己的身軀。
倏的一瞬間,唐修斯的眼前一花後,周圍的環境便驟然發生了大變樣。
徐徐涼風迎面吹來,唐修斯微眯着眼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空曠的廣場上,周圍擠滿了一個個神色茫然、警惕的參賽者,絕大部分人的身上都不難看出有苦戰後的痕跡,其中的一小撮人更是傷勢嚴重,面色慘白到讓人不由懷疑對方下一刻會不會就直接昏迷在地。
而很快,一個個面容姣好的少女羞澀的上前,輕聲細語的攙扶着一位位參賽者離開廣場,前往不遠處的一排排豪奢寬敞的住所。
在她們的解釋以及賽事開始前就做好的準備下,許多人頓時間就明白了,這是每一天下來所有參賽者僅有的休整時間。
在這個時候,任何時候都有專門的強者在一旁冷眼旁觀。
一但有任何被認爲戰鬥和挑釁的舉動,都會當場驅逐出【萬隆會】剝奪參賽資格,終生不得步入【中心城】!
也正是在這種慘痛的代價作爲支撐,才能讓某些參賽者收起陰暗的心思,讓這片區域成爲當之無愧的禁戰和修整區域。
一日一次,一次五小時。
這也是所有一路連勝至今的強者們,每天唯一的一次可以修整的珍貴時光!
而在廣場上,一些反應敏捷的人也頓時開始悄然觀察,仔細留意着現場中到底有哪些人沒有流露出疲態,甚至連戰鬥的傷勢都沒有留下。
而這一種人,也就是毫無疑問的,一路連勝至今的恐怖強敵!
一時間,一位位參賽者離開的步伐似乎都悄然放緩,原本就只有些許輕微喧鬧的安靜場地上,也頓時顯得更加落針可聞的寂靜。
無數隱祕的目光悄然流動,而一張張象徵着強敵的臉龐也很快被所有人印在心底。
對這些參賽者而言,面對的強敵自然是越少越好,也正因如此,他們自一開始便打從心底的希望黑獠王子僅僅只是徒有其表。
然而在這一刻,親眼見證到這對他們來說最糟糕一幕的他們,卻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這個事實,再自欺欺人下去,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好處。
然而這也就意味着,【萬隆會】上他們最不希望直面的強敵,又多出來一個!
“喬普閣下,請問您是怎麼看那黑獠王子的?”
正欲離開的一位黑髮中參雜着些許綠絲的青年,忽然被身後的一個嬌媚聲音攔住,口吐幽蘭的縷縷香氣順着耳朵便一路往心底撓去。
青年頓時手足無措,漲紅着臉瞠目結舌的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妖嬈女子。
半響之後,這位有着【自然之子】名諱的恐怖怪物才羞赧的撓了撓頭,不確定的回了一句。
“用眼睛看?”
頓時,那位妖嬈女子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再度揚起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的嬌嗔淺笑,酥酥麻麻的聲音甚至能讓全身的骨頭都輕上一兩斤。
“真是的~人家明明是說,您對黑獠王子有什麼看法?”
“哦哦哦哦哦哦,原來是說看法啊。”
看着喬普手忙腳亂中又帶着恍然大悟的模樣,馬茜下意識便有些不自覺的扭動了下腰姬,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位羞澀青年,正是在外界大名鼎鼎,一夜之間入三階又在之後一跨入五階的究極怪物。
傳說中的絕世天才,居然會是這副模樣?
馬茜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怠慢,因爲接下來,她還需要借到喬普的力量。
“嗯……黑獠王子,是誰啊?”
然而下一刻,當聽到喬普聲音中那真誠的困惑,馬茜的嘴角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看着對方那不解的眼神,馬茜深吸一口氣,偉岸的兇器頓時向前挺了挺,一時間又引得羞赧的喬普一陣臉紅,甚至不敢去直視眼前這位千姿百媚的女子。
只敢在嘴裏輕輕嘟噥了一句。
“不知道有什麼,難道他很有名嗎?”
“以前就很有名啊,只不過現在更有名氣了而已,難道你對外界就一點也不瞭解嗎?”
馬茜終於忍不住問出心裏的困惑,而喬普則怎麼看怎麼憨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轉而一臉自豪的告訴馬茜。
“當然不瞭解了,在沒有控制力量之前我都不敢出門,直到比賽開始前的一個月我才終於有機會出來,更別提知曉這些在你們眼中的常識了,不過你現在告訴我也不遲啊。”
看着謙遜青年臉上溫和的笑容,馬茜也只得將對方的一些事蹟着重說了一遍。
面露沉思的喬普剛聽完馬茜的陳述後想要說些什麼,一位面無表情的白髮男子卻無聲出現在二人身後,毫無波瀾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