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咒術界不普通畢業生 >第27章 白辭的前輩
    咒術高專三大好:食堂、食堂、食堂。

    不客氣地說,當年白辭能在這所郊區學校待上整整四年,一大半功勞來自於食堂。

    從味增湯說起,那不是一般的味增湯,濃淡得宜,入口,海鮮味從一線火苗從舌尖燒起,使人生津。然後便是一口接一口,鹹鮮味瀰漫口舌,暖意藏在胸中。

    想到這,本來躺着賴牀的白辭,唰地一下坐起身起牀。

    洗漱完畢,他開門,走到隔壁,敲門。

    “五條哥,起牀了。”

    作爲學校教職工,二人在校都有宿舍。白辭宿舍隔壁,便住着五條悟。

    幾秒以後,五條悟打開門,長臂一伸,一手摟住少年的肩膀。

    “哇,真是令人感動的叫牀服務。”

    沒理會他的調侃,白辭催促道:“再不去,沒有早飯了。”

    “不急。”五條悟隨口問,“我和早飯,哪個更重要?”

    “早飯。”白辭毫不遲疑地答道。

    他可是爲了早飯才能起牀。

    五條悟摟着白辭肩膀的手一緊,然後,又恢復到那種遊刃有餘的態度。

    “聽說今天,月泉蒼介那小子要來啊。”他閒閒提起。

    白辭“嗯”了一聲,想起食堂的飯菜,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拉住五條悟的手,繼續催促道:“走吧食堂。”

    “需要我支開他嗎?”任由白辭走在前面拉着自己,五條悟不慌不忙地問道。

    白辭道不。

    “這次他來,無非是替上層來考驗我,看我是否有所悔過。如果我能悔過,相信能很快拿回當繼續當咒術師的批准。”

    分析得頭頭是道,語氣也很平靜,白辭自動切換到工作模式。

    “哪怕他是你最討厭的前輩?”五條悟反問。

    白辭抿了抿脣,“曾經是。”

    然後,他環顧了下週圍的環境,一樓的走廊,第一根廊柱刻着幾道橫槓,是當時自己與朋友比身高時劃下的。中庭的卑彌呼石像,有一隻腳指頭不見了,是他跟前輩打架毀壞的。操場跑道盡頭,有一棵禿了的歪脖子樹,是朋友松原妹妹咒力導致的。

    往事痕跡種種,昔日的少年少女們,卻星流雲散,風流雨打風吹去。

    驀然地,他嘆了口氣。

    五條悟上前,摟住他的肩,用手拍了拍。

    然後,白辭微微靠了過去,頭靠着五條悟的肩膀,嘀咕了一句:“當然,如果月泉蒼介敢多說一句,他就死了。”

    他意有所指,而五條悟明白是在說過去的那件事。

    時間在一年前,那時候,白辭快要畢業。然而,那件事發生以後,他缺考了最後的語文考試。

    最後,因爲事情的影響,白辭被五條悟夜蛾二人送到國外。一來是爲了尋找眼睛的詛咒解開辦法,二來是爲了避開某些不好的事。

    那件事以後,他的小孩琉璃,慢慢變成了伏黑惠他們口中的白辭前輩。

    “琉璃。”五條悟喊道。

    “我和你的朋友松原子規他們比,誰更重要?”

    面對大人的幼稚,白辭忍不住嘆口氣:“五條哥總在這種問題上鑽牛角尖。”

    摟着他肩的手把人往懷裏帶了帶,五條悟故意板起臉,假意威脅道:“勸你慎重選擇哦,快點,我現在就要聽答案。”

    “當然是你。”白辭毫不猶豫地答道。

    五條悟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眉毛微挑。

    白辭偏臉看到他脣角彎起,想象他眼睛溢滿了笑意的模樣,忽然一笑。

    “你是我的家人啊。”他認真說道。

    五條悟是他的家人,是老師,是朋友……是他開心自己也高興的一個人。

    聞言,五條悟笑容消失了。

    ……家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沒有說兄弟。

    不愧是你,琉璃。

    美好的早餐給予人的,是一整天的幸福感。

    而時隔一年,再次喫上學校食堂早餐的白辭,沉浸在幸福感中,坐在辦公座上,打開公務文件,眼帶笑意。

    如若不知情,伊地知還以爲他打開的是本情書。

    “今天,月泉蒼介要來,我去接他吧。”伊地知提議道。

    在他坐在座位找車鑰匙時,白辭起身,一把按住了他,然後道:“月泉蒼介自己有腿,能開車,不用接他。”

    “那我去校門口等他。”

    白辭反駁道:“他就是這所學校的畢業生,會找不到路走到辦公室?”

    伊地知沉默了一下,開了口:“木下君,你真的很討厭月泉蒼介吧?”

    “沒錯。”白辭一點頭,乾脆認了。

    關於一年前的那件事,伊地知略有耳聞。作爲局外人,他亦有偏好,比起月泉蒼介的不近人情,他更喜歡鮮活幹脆的白辭,於是便遵從了他的囑咐,沒有動。

    其間,伊地知接到月泉蒼介的電話,責問他爲什麼不接見自己。不等他解釋,白辭招手示意電話給他,然後接過電話。

    “月泉前輩,好久不見。什麼?你不想見我,啊你道出了我的心聲,謝謝前輩依舊惹人厭。

    “嗯?我沒有華族名門的教養,丟木下家的臉?跟着那羣上層老頭子混,前輩的腦子也老化得用不上了。忘了嗎,咒術界從來靠的是實力。”

    電話那頭說一句,白辭懟一句,針鋒相對。偏生他本人臉上帶笑,與人爲敵的尖銳皆化爲無。

    伊地知清晰地感受到,白辭不是怒極反笑,他就是笑,眉眼彎彎,笑意盈盈。若不是言辭犀利,看着這副表情,知道前情後因的伊地知自己都會錯以爲,他在跟關係極好的人打電話。

    然後,伊地知悟了。

    對於月泉蒼介以及他代表的咒術界上層,白辭就是徹頭徹尾地蔑視。

    “月泉前輩自己有腿,限你十分鐘走到二樓左邊第二間辦公室。走不到,那就不要來了。”白辭輕描淡寫地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還給伊地知。

    伊地知沉默了一會,基於職業道德與自己良心,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木下君,還是不要得罪月泉蒼介吧。他畢竟代表上層來見你,得罪了他,可能就拿不回當咒術師的批准了。”

    沒了繼續當咒術師的批准,白辭這個天才咒術師,也無用武之地。

    “放心。”白辭微微一笑,“他月泉蒼介不過是跑腿的,起決定因素的,還是上層。”

    而養父夜蛾正道這段時間沒有閒着,白辭出的兩億四千萬盡數化作古董、地契、珠寶等稀奇玩意,全部用在刀刃上,最終換得上層的一個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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