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咒術界不普通畢業生 >第32章 八歲的白辭
    聲音略大,驚起五條悟端着的茶水,浮起的茶葉與水面一同微顫。

    看着一臉詫異,一手泡沫的白辭,衛宮士郎接口道:“你那時候高燒三十九度,沉沉昏睡,當然不知道。”

    但是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唯獨自己作爲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白辭愈發糾結。

    想了想,他誠實地說道:“但是,我想知道。”

    衛宮士郎正想說下去,有手機嘀嘀響。坐着的五條悟打開手機,有新的任務。他掃了眼任務,出聲道:“白辭。”

    白辭應聲,迴轉了頭。手上泡沫不知爲何沾到臉上,像是白色的布偶貓咪翹起鬍鬚,墨藍的眼睛睜着,懵懂無知,特別可愛。

    “咔擦”一聲,五條悟用手機拍了下來,決定當手機屏保。

    “哥。”白辭嚴肅地叫了一聲,而五條悟亮了亮他剛纔拍下來的照片,道:“多可愛啊,我要當手機屏保。”

    “……”衛宮士郎看看白辭,再看看白辭,目光充滿了複雜。

    如果沒記錯,手機屏保這種,不是應該是欣賞珍惜心愛的人事物?

    大大的疑惑,盈滿了衛宮士郎的心頭。此時此刻,他只有低頭洗碗,來避開這二人間的曖昧磁場。而白辭,已經扯下圍裙氣沖沖找五條悟算賬。

    三步作兩步過去,白辭見五條悟晃了晃手機,然後用手指了指手機屏幕。他就着五條悟舉着的手看了下內容,神色變了。

    校長夜蛾正道通知他們有任務,地址就在衛宮士郎家附近,再看地址,白辭看着五條悟,低聲道:“是墓園那。”

    墓園陰氣森森,最容易產生詛咒,從來都有咒靈出沒。咒術高專也有定期派人去祓除咒靈,不過是二三級的咒靈,一二級咒術輕鬆搞定。然而這一次,不一樣了。

    “一級咒術師一名重傷,準一級咒術師兩名重傷。據場外的輔助監督報告,墓園有特級咒靈出沒,具體數量應爲三到五隻。”

    “那個墓園……”白辭沒有把話說話,但懂他意思的五條悟接了話,“等會我們就去看看。”

    那個墓園,埋葬着士郎白辭的養父衛宮切嗣,也埋葬着曾經的高專學生松原希望。當年,因松原子規叛出咒術界,其妹松原希望死亡,高專遵循其父母以及本人死前的意願,將她遷進普通的墓地。

    松原兄妹的父母中年喪子女,哀傷過度,半年前遠渡重洋。從此,松原希望便是孤墳一座。

    五條悟先到外面聯絡高專的輔助監督,要他們儘快趕來現場。白辭想向士郎告辭,卻被士郎挽留。

    白辭推辭,與之約定下次與養父切嗣掃墓的時間。然後,發現他盯着自己看,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怎麼了?”

    一池春水打碎,搖曳在少年的眼中。衛宮士郎感慨道:“跟上次比,白辭你好像變了些。說不上好壞,但就是變了。”

    上次,自己忙於爲吉岡優子報仇,獨身在外什麼都顧不得。白辭恍然意識到,這次,自己不是一個人了。

    這時,大門有喧鬧的人聲。少女們的嗓子如珠玉落盤,清脆動人。收拾完的衛宮士郎趕去迎接伊莉雅她們,進了屋內,兩方人互相進行介紹。

    看了看在屋裏還戴墨鏡的五條悟,伊莉雅悄悄問士郎:“他是盲人嗎?”

    伊莉雅,不愧是切嗣爸爸的孩子,真是敢想敢說,白辭內心讚歎道。

    而五條悟一隻手搭在白辭的肩膀,笑嘻嘻地答道:“不是哦。瞎了的話,我怎麼看上白辭呢?”

    白辭一噎。感情問題被擺在明面上,還是頭一遭。

    幾人面面相覷。除卻那位戴墨鏡的成年人怡然自得,其他的少男少女沉默地以眼神交流。最後,少女少年的目光落在白辭一個人身上,催促着他給個說法。

    白辭沉默着,想要掏出墨鏡裝瞎,卻發現自己的墨鏡被五條悟戴着。

    這時,手機響起,結束了尷尬的局面。

    迅速接起救星的電話,白辭聽到輔導監督伊地知的聲音:“木下君,我來接你和五條先生了。”

    是夜。

    輔助監督伊地知開車載白辭二人到了墓園底下。

    白辭跟衛宮士郎藉口晚飯散步,跟着五條悟出了任務。墓園的位置,依山傍水,環境清幽,上山有路,下山挨着公路,位置並不偏僻。

    清寒的月色潑灑在草葉上,像是幅寫意的畫。而畫中,有兩個人從山腳往上走,說着話。

    “我八歲發燒那天,士郎說你來過。”白辭道。

    五條悟手插褲袋,一隻手摸了摸下巴,道:“你真的很想知道,琉璃?”

    剛纔白辭本該知道,但被任務打斷。問旁人到底不夠準確,他索性問另一個當事人。得到少年肯定的答覆,五條悟笑道:“你現在,真是恃寵而驕。”

    “不過,我很喜歡就是啦。”五條悟肯定道。

    然後,他說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夜蛾校長託我去看望你,我去衛宮家,敲大門無人應,燈火全無,門窗緊閉,打電話聯繫不上,以爲發生了大事。然後,便圍着宅院轉了半圈,找到所窗戶,跳窗進來。然後,發現某個小朋友發高燒。”

    語氣輕描淡寫,故事毫無波瀾。

    白辭回想了一下,自己真的毫無印象。他漸漸懷疑地皺起眉頭,“爲什麼你、切嗣爸爸、士郎,都記得,只有我不記得?”

    “你那時候都燒糊塗了,臉紅彤彤的,又黏人,抱着我胳膊哼哼唧唧道說哥哥不走,還拿小臉蹭我的手。”五條悟壞心眼地彎起嘴角,“我居然忘了拍下來。”

    自己八歲,高燒,抱着五條悟的胳膊,哼哼唧唧求他不要走?還,還拿小臉蹭他的,他的手?

    “……”白辭的世界觀受到衝擊。

    這幾天,他受到衝擊太大了,一時緩不過來。

    五條悟低聲道:“也是那次,我意識到你是琉璃,而不是其他人。”

    “什麼?”白辭迴轉神來,問他。

    五條悟腳步一頓,停住了。

    他環視了下四周,墨鏡半掉不掉,笑了一聲。寂靜的夜裏,笑聲如鴿哨般,引出無數藏身在黑暗蠢蠢欲動的東西。

    “開始了。”五條悟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還有一更。

    親愛的讀者們不用等,早點睡。如果明早醒來躺在被窩裏,美美地看完更新然後再起牀,幸福感會更強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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