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虎警 >第二百二七節 授獎
    “如果你執意想要離婚,我最多給你一套,或者一套半的房子。新《婚姻法》的解釋與過去不同,我是房子的主要出資人。呵呵,你想多要,一分錢都沒有。”

    “哈哈哈哈,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白月萍腦海裏一片空白。她呆呆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受控制般微微顫抖。不要說是臉,就連嘴脣上也看不到一絲紅色。

    曹立軍冷冷地說:“你可以去婦聯告我,也可以報警。這是你的權利。”

    “最後說一句,如果你想繼續在這個家裏待着,就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

    “現在,拿出你的手機,關機。”

    “然後,脫掉衣服,認真履行你作爲妻子的職責!”

    ……

    虎平濤一直沒有等到白月萍打來的電話。

    他留了個手機號碼給白月萍,也教過她偷偷錄下視頻和對話記錄作爲證據。

    至於白月萍會不會這樣做,是否願意與曹立軍撕破臉,就看她自己了。

    畢竟,這是夫妻倆的問題,警方也沒有曹立軍的犯罪證據。

    對此,王雄傑倒是說了幾句大實話。

    “這夫妻在一起過日子,就像釀酒,需要一個發酵的過程。陳酒好喝,老夫老妻的好處,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笑着過到最後,反目成仇的也多。就曹立軍和白月萍這個案子,差不多可以結案了。再查下去沒意思,也沒有證據表明曹立軍是幕後主使。說起來,楊芳真的很蠢……很多傻瓜利慾薰心,爲了一點點好處就鋌而走險。她也不想想,就曹立軍那種身份,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別說是白月萍沒死,就算真死了,曹立軍也只會另找別人,說不定比白月萍還要年輕漂亮。就楊芳那種沒身材沒臉蛋沒文化的中老年婦女,除了瞎子,壓根兒沒人要。”

    “只能這樣了,先結案,然後等白月萍和曹立軍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繼續鬧出亂子。炸彈總有一天會爆,只是時間問題。”

    ……

    年頭年尾,歷來是最忙的時候。

    虎平濤起了個大早,刷牙洗臉,對着鏡子仔細颳着臉,把臉上和頸部所有鑽出皮膚的毛髮颳得乾乾淨淨。

    蘇小琳穿着睡衣,趿着棉拖鞋從臥室裏走出。她伸着懶腰打着呵欠,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在虎平濤身後站定。看着他一陣忙碌,忽然張開雙臂抱住他的後腰,帶着幾分衝動和滿足,張開嘴,對着丈夫肌肉結實的右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虎平濤轉過頭,滿臉無辜:“又咬我……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這樣,現在還改不了這習慣。你……你屬貓的啊?”

    本想說“你屬狗”,可想想覺得這話不太合適,臨時改口,換成了貓。

    “誰讓你看起來那麼美味可口呢!”蘇小琳鬆開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我要吃了你!”

    虎平濤已經刮完鬍子,連忙放下手中的電動剃鬚刀,擡起胳膊擋了一下,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別鬧了。九點開會,這都八點二十了。路上要是再堵一下,我就趕不上了。”

    看着他健美魁梧的身軀,蘇小琳沒來由的一陣眼饞,大聲笑道:“去吧!多拿點獎章和證書回來。晚上回來老老實實自己鑽蒸籠裏待着,我要喫唐僧肉。”

    家裏的浴室改成了土耳其風格,蘇小琳管蒸氣浴叫“蒸籠”。

    虎平濤迅速穿好襯衫和外套,邊穿邊問:“要不要加點兒鹽?”

    蘇小琳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還有生薑和大料,再來點兒醬油。”

    ……

    省廳大會議室裏人頭攢動,臺下坐滿了身穿制服的警察。

    虎平濤剛走進會議室,就看見坐在前面第二排的廖秋衝着自己揮手。他快步走過去,在廖秋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笑道:“廖哥,早啊!”

    廖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會來。”

    虎平濤笑着說:“你猜的挺準。”

    廖秋故意瞪了他一眼:“這還用得着猜?你小子消失了大半年,整個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前些年廳裏緊急調你去外面執行任務,我估計這次也跟上回差不多。冉廳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年終總結大會和表彰會一塊兒開。還有就是王雄傑那小子也說了,你前段時間在省委黨校學習……反正這些事加在一起,今天你肯定來,而且還是跟上次一樣,立功受獎。”

    虎平濤衝着廖秋翹起大拇指,低聲誇讚:“行啊廖哥,你這腦袋絕了。”

    廖秋有些得意:“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虎平濤看着他連連點頭,恭維崇拜加調侃:“廖哥,說句心裏話,您真該去剃個光頭。”

    人到中年,脫髮是不可忽視的問題。想想自己腦袋上不多的髮量,廖秋沒往壞處想,覺得可能是虎平濤手裏有某個關於頭髮的保養偏方,頓時來了興趣:“我這頭髮的確不多。怎麼,你也覺得剃光了好看?”

    虎平濤誠懇地說:“剃了頭,打個盤腿坐着,把手指插進嘴裏,蘸着口水,在頭頂上畫兩個圈。”

    廖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畫圈?爲什麼?”

    “你聰明啊!什麼事兒都猜的着。”虎平濤壞壞地笑道:“以前有聰明的一休,現在有聰明的廖秋。”

    “你小子!”廖秋這才發現被戲弄了,擡手扣住虎平濤的後頸,把他按在椅子上,咬牙切齒道:“看我不整死你!”

    虎平濤笑着連忙討饒:“別,別,別,我這是跟着王哥學的。”

    “王雄傑?”廖秋把眼睛一瞪,恨恨地說:“又是那小子……我說你跟什麼人學不好,非得跟他?”

    正開着玩笑,只見幾名省廳領導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爲首一人,正是冉紅軍。

    不再喧譁,也沒有交頭接耳的議論,多達上百人的大會議室裏氣氛肅然。

    冉紅軍已經升任正廳,今天的大會由他主持。

    “同志們,又過去了一年,我又老了一歲。”

    這種略帶詼諧的語氣,在與會者當中引發了陣陣笑聲。

    “每過一年、一天、一小時、一分鐘,都意味着更豐富的人生閱歷和經驗。對我,對你們,都是如此。”

    冉紅軍的發言忽然話鋒一轉:“在過去的一年裏,大家都爲了這座城市的和平與安寧付出了努力。很多同志全年無休,國慶、中秋、春節……別人闔家團圓,放大假外出旅遊,要不就是呆在家裏好好休息。可你們呢?一直戰鬥在維護社會治安的第一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值班,一有警情就立刻趕往事發現場,真正做到了“哪裏需要警察,我們就在哪裏出現”。”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