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高大富居然還嘆了口氣。
雲羽凝橫了對方一眼:你說得沒從,看在這個的份兒上,我能饒你一命。
那個錢呢。
高大富的兒媳婦緊緊抱着裝着自家所有積蓄的木頭盒子,還是有些不捨:爹,真給嗎?
給她。
**點,早已不是以前的傻子了。
村長哀嚎一聲,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足以見得,高大富拿出這些東西,是有多麼捨不得。
早拿出來不就好了。
雲羽凝一把搶過了對方手裏的東西,還打開看了看,信件,銀票,首飾,一樣不少。
元寶卻眼尖的看到:孃親,這裏少了支金釵。
當初爲了護着那支金釵,秋嬤嬤受了很重的傷,在牀上足足躺了半個月纔起來。
居然還有這種事?
雲羽凝的雙眸猩紅一片。
遠遠看出,甚是駭人。
劉淑芬不禁嚥了咽口水:解藥,快給我解藥。
好痛,我要疼死了。
雲羽凝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東西還沒還給我呢。
就想要解藥了嗎?
我看,你是打算火火疼死吧。
一句話落。
只見,劉淑芬的臉色一白,現在她連滿地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妖女,你這個妖女。
你還要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
冤有頭,債有主。
雲羽凝的眸光緩緩環顧四周,幾乎是在每個人的身上掃過:本小姐只針對對不起我的人。
高平是直接被砍了腦袋。
手起刀落,那腦袋上的眼睛啊,還掙得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憑空翻倒在地。
還是三百六十翻滾的看着。
嘖嘖,想想都刺激。
霎時間,全場寂靜一片,彷彿瞬息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就連微不足道的風聲,都是那樣清晰可聞。
劉淑芬不禁嚥了咽口水,逼着眼睛對自家兒媳婦道:在我牀頭的櫃子地下,那個木頭盒子裏,裏面的東西,都拿過來。
哦?這麼說,你還有很多東西沒給我呢。
那我就這麼饒了你,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緩步走到劉淑芬面前,女子清泠若天籟一般的聲音,就彷彿自地獄傳來,吐出的話語,全是死亡的判決。
沒,沒有了,這些就是最後的了。
我留着當棺材本的。
拿別人的東西,當棺材本,你也真好意思。
結果高家兒媳婦遞過來的木盒子,雲羽凝隨手拿給元寶看:元寶,你看還缺不缺什麼東西了。
孃親,我懂事兒的時候,也就這麼兩年,我
小元寶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有努力回想回想自己所見過的東西,不由得爲難的撓撓頭。
是啊,他能記住的東西,太有限了。
雲羽凝忽然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帶秋嬤嬤和煙彤其中一個人過來呢。
這樣也好歹知道一下,村長家,到底貪了自己多少東西。
可現在呢。
完全靠猜測啊。
你們要是讓我知道,還貪了我的東西,就算再遠,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雲彥楓則是在一旁默默看着,看着這之前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中,從未想到過的一幕。
他的妹妹啊。
雲國公府上下的掌上明珠。
何時,居然淪落到,要跟一羣蠻荒之地的村民計較了?
不,我不幹了,疼死我了,雲郡主,您就行行好,快點給我解藥啊!
說着,劉淑芬已經嚎叫出聲。
你們總要先放我們離開吧。
謹慎的環顧四周,雲羽凝開出條件。
高大富咬牙:誰知道你們能不能借此機會跑了。
**點,你必須現在就交出解藥。
那我給了你們解藥,你們不放我走怎麼辦?
這可沒法說理。
好,各退一步。
高大富想了想,最後得出這樣的決定出來。
雲羽凝等人跳上馬車,走到村口的時候,雲羽凝將解藥丟了出去。
同時雲彥楓和小元寶丟出燃放的鞭炮,阻攔村民們的腳步。
馬車揚塵而出。
到了縣城裏,與秋嬤嬤等人回合之後,隊伍浩浩蕩蕩的榻上旅途。
坐在寬敞的馬車上,不得不說,秋嬤嬤和煙彤都是激動的:太好了,小姐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去蒼京了。
我家小姐本來就是蒼京的人,這是回去。煙彤興奮的強調着。
對對對,我家小姐,這是要回去了。
秋嬤嬤也興奮的連連應聲,就是你這一直老實縮在角落裏的錦白,有些不知有錯。
這一下子,多了個男人。
這要是回去的話,她要怎樣對老夫人交代呢。
想到這裏,秋嬤嬤只覺得一陣頭疼。
視乎看出了秋嬤嬤的擔心,雲羽凝大方解釋道:秋嬤嬤不必擔心,等到了蒼京,這白毛就會離開的。
姑爺爲什麼要走?
秋嬤嬤不禁問出聲來。
雲羽凝的神色一凌:什麼姑爺,他能不能當上我男人,可還不好說。
就是,能配得上我家小姐的男人,豈能是池中物。秋嬤嬤紛紛接了一句,可隨即就想到了自家小姐這種處境。
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小姐。
這是多好的姑娘啊。
爲什麼就出了這種事情呢。
如果沒有這種事的話,那自家小姐,現在是太子妃了吧。
想到這裏,秋嬤嬤只覺得悲從中來。
衆人也沒捉急趕路,走走停停的走了大半個月,纔到了蒼京。
一路上秋嬤嬤和煙彤跟小元寶說了蒼京各種各樣的好。
這使得小元寶現在整隻小包子,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在小小的孩子心理,最擔心的就是:孃親,你說曾祖父曾祖母會喜歡我嗎?
我在大山村住了這麼多年,他們怎麼也不去看看我呢。
傻孩子,那是他們都以爲孃親不在了,自然也就不知道你的存在。雲羽凝不厭其煩的跟小包子解釋着。
她也能明白,在孩子小小的心底。
其實是害怕的吧。
別說孩子了,就算是她,現在都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