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救你一次,你卻搭上了下半輩子。
對此,錦白倒是不覺得什麼:誰讓我看你順眼的。
哎,你別哭啊。
誰哭了,我只是傻子進眼睛裏去了!
你少自作多情。
雲羽凝瞪了瞪眼睛,暗恨自己這個身體,怎麼這麼多愁善感呢。
咚咚。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小姐,老爺和二公子來了。
進來吧。
把綁帶纏好,雲羽凝便起身去開門。
一進門,就是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當看到錦白腹部,纏了厚厚的繃帶之後,就連久經沙場的雲國公看到這裏,都不禁臉色一白:錦白,是誰給你傷得這麼重。
遇到凝凝之前,我從山上摔下來受的傷,讓雲國公見笑了。
雲羽凝的喉嚨哽咽,雖然這傷不是因爲自己,可這傷,是因爲自己到現在還沒好。
外祖父,窗外那兩個屍體可以擡出來一下嗎?
好。
當即,雲國公命人將那兩具屍體擡了出來,放在院子裏。
雲羽凝蹲在兩具屍體面前,戴上了手套,就要動手。
你要幹嘛。
錦白及時叫住雲羽凝。
雲羽凝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找找線索了,總被人刺殺,我總要知道,誰要殺我吧。
錦白:那也不用你親自動手。
雲彥楓一招手,侍衛當即上前,翻找兩個刺客身上的線索。
刺客身上,有東宮的令牌。
果然如此。
慕任豪就這麼着急,想要她的命嗎?
煙彤,魏佳馨走沒?
還沒,她說,要讓小姐原諒了她,纔會走。
煙彤如實回答道。
那慕任豪來沒?雲羽凝好奇,她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夫,會不會來確定下自己的屍體。
煙彤:魏佳瑩說,太子不就之後會來。
說他們大戶人家,是講究禮法的。
全部按照聖旨辦事。
沒有聖旨,他們也不回來吧。
孃親,除了什麼事兒嗎?
另一邊,小元寶閉着眼睛,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明顯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眼睛都還沒睜開。
卻急着去找自家孃親,邁開一短腿兒,一個勁兒的向前跑,一腳絆倒在屍體上面。
還一點也在乎的爬起來,抱住了自家孃親的大腿。
雲彥楓瞪大了眼睛,看着從屍體上爬起來的小包子,張大了嘴巴:元寶,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
小舅舅你爲什麼這麼說。
這會兒,小元寶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滿眼擔心的看着自家孃親:孃親,你有沒有受傷。
不行,今晚我要跟孃親一起睡。
我要保護孃親。
雲羽凝的眼角一抽,彎腰將小包子抱在懷裏:傻孩子,孃親都自身難保,你去了,不是去送命的。
有錦叔叔在,怕什麼。
小元寶看着錦白的眸光,是那滿滿的崇拜之色。
雲羽凝直接一個暴戾上去:你錦叔叔也是肉骨凡胎,也會受傷的。
元寶,孃親只想讓你平安快樂的長大。
那元寶跟曾外公睡吧,我保護你。
雲國公笑眯眯的看着小元寶。
對上老人慈愛的眸光之後,小元寶衝雲國公張開一雙小短胳膊:曾外公抱抱。
好嘞。
你這是統一跟我睡了嗎?
既然我不能保護孃親,總不能拖累孃親吧。
小元寶的話,那是個有理有據的。
這聽話懂事兒的模樣,讓人怎能不愛。
元寶真乖。
把一團小包子抱在懷裏,雲國公笑得眉飛色舞的。
小姐,太子和魏家姐妹,正向這邊走來。另一邊秋嬤嬤急忙走進來稟報出聲。
錦叔叔,有空教我習武吧。
我要學會保護孃親。
小元寶依舊是巴巴看向錦白。
現在這孩子對錦白的依賴,甚至大過了對自己這個孃親的。
雲羽凝,你好大的架子啊。
太子駕到,你不出來迎接也就算了,你居然讓太子殿下親自上門找你。
還沒看到對方人影,就聽到了魏佳瑩尖銳跋扈的聲音遠遠傳來。
彷彿就是耳邊一樣。
慕任豪被一羣人,衆星捧月般走了進來,直到走到雲羽凝面前,依舊是高高揚起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雲羽凝,見到本宮,還不下跪。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太子今天和魏大小姐過來,是給我賠禮道歉的吧。
既然如此,本小姐爲何要跪。
再者說,郡主見到太子殿下,也不用行跪拜大禮吧。
一番話,雲羽凝說得是有理有據的。
你個小賤人,你在家的時候,是本夫人對你不好,還是你姐姐對你不好。
你現在倒是讓你姐姐給你賠禮道歉,你受得起嗎!
金翠蘭。
自己不去找她,她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原主的繼母。
金翠蘭這個繼母,一直對原主使用捧殺的態度,弄得原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比對親生母親還親,也對親生母親疏遠了。
後來原主的母親病逝,原主便把金翠蘭當成自己的琴聲母親。
有什麼好東西,都一時間想到了繼母和庶妹。
可到頭來,繼母這母女三人,完全就是綿裏藏針,總是暗害原主,原主還傻傻的信賴對方
一想到這些,雲羽凝就氣不打一出來:這是聖旨,我自然受得起。
怎麼?魏夫人現在已經囂張到,可以公然違抗聖旨的地步了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
本夫人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一聽這話,金翠蘭就算是續了一肚子氣,都無處發泄。
在天子腳下,誰敢說當權者壞話。
尤其,還是在當權者的兒子面前。
既然是好公民,就要聽從皇上的安排,不是嗎?
悠悠然,反問出聲。
堵得金翠蘭翻了個白眼,險些背過氣去。
雲羽凝饒有興趣的睨着魏佳馨:魏佳馨,還是你先來,給太子殿下打個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