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啊,冒昧問一下,你家是幹什麼的。
錦白撓撓頭:也算是什麼都幹過吧。
什麼商賈啊,入仕啊,閒人也做過。
雲彥楓的嘴角一抽:那以後你和我妹妹在一起,總要找些營生吧。
本來是想去考狀元的。
錦白的聲音一沉:可我好像得罪了太子,這條路有點難。
如果凝凝讓我去的話,我可以試試。
聽着錦白這麼悠閒自如的話語,雲彥楓的臉色一凝:你對自己的未來,就這麼隨便嗎?
我父母早逝,大多還是因爲,年輕的時候太過拼命,就英年早逝,我只是想活得長久一點兒而已。
看着雲彥楓黑沉黑沉的臉色,錦白頓了頓,才道:我怎麼的,也不能讓妻兒跟着歐文受苦。
這一點,大舅子放心吧。
可你現在得罪了太子,你在蒼京又根基全無。
不是我說話難聽,是真挺難的。
雲彥楓的話雖然直白,但這並不是爲實話。
錦白卻是自信滿滿。
看着小元寶在院子裏跑跑跳跳的,好不歡實:元寶喜歡這裏嗎?
喜歡。
錦叔叔,我們以後要住在這裏嗎?
小元寶仰着小腦瓜,奶聲奶氣的問道。
錦白:你孃親想在這裏開醫館。
雲羽凝磨了磨牙:我還沒說,要不要在這裏開。
錦白:不在這裏,你還想去哪兒。
以後咱們搬過來住,也是可以的。
雲羽凝閉了閉眼睛,站在院子裏,環顧四周,一眼都望不到頭:你說這麼大的地方,光是經營醫館的重新裝潢就要花多少銀子,我哪裏消費得起。
進屋再說。
說着,不遠處有一對中年夫婦迎了過來:見過公子。
見過公子。
二老辛苦了。
錦白禮貌說着,元叔一邊向錦白彙報着這裏的情況,一邊老淚衆橫:公子您可算回來了。
老奴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呢。
我這不好好的嘛。
這是夫人,那是小公子。
錦白聲音不緊不慢的給元叔介紹道。
小公子都這麼大了嗎?
看着在水池邊上玩耍的小元寶,元叔忍不住老淚縱橫:小公子和公子長得真像。
元叔不說這句話,就連雲羽凝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仔細瞧瞧:元寶明明更像她。
元叔,夫人想在這裏開個醫館,你看可行嗎?
錦白忍不住詢問出聲。
元叔看着門前,道:可以。
只是修繕要多用些時日。
夫人會醫術嗎?
元叔好奇看向雲羽凝。
這邊接收到了元叔和元嬸的盛情招待,那邊雲羽凝好幾次想說,自己還沒做好決定的話,都被打了回去。
看着小丫頭喫癟,錦白心底暗爽。
爲了不讓小丫頭考慮別的地方,當即,錦白提筆畫了個醫館的雛形。
只一眼,雲羽凝就移不開了:錦白,你之前不會是靠設計園林,維持生計的吧。
錦白的背脊一僵:我只是略同此道。
你連工人都找好了嗎?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
錦白從善如流的道:千兩萬兩黃金我當然沒有了,但修繕下房子,娶媳婦的錢,我還是有的。
你!
最後幾個字不用說。
雲羽凝氣得俏臉微紅。
錦白緋色的脣角上,只是帶着淡淡的弧度:雖說我們成親有點倉促,但這婚禮,遲早要補回來。
要不然,我心裏可過不去這一關。
你又不是大姑娘,你矯情什麼!
雲羽凝差點就被這貨給氣笑了。
錦白不禁幽怨的看着雲羽凝:我這輩子就成一次親,當然要辦的隆重一點了。
說得就好像你家裏有很多親朋好友似的。
雲羽凝不住獨孤出聲。
錦白尷尬的道:你家不是有嘛。
你的就是我的,咱們夫妻之間沒有那麼生分。
雲羽凝:
看小丫頭實在尷尬,錦白只好先轉移了話題:我可以等你。
等你真正想嫁給我爲止。
錦白,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雲羽凝再次發出疑問。
錦白頓了頓,才道:這個還真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喜歡你,就是想娶你。
錦白小聲喃喃出聲。
儘管聲音不大,但云羽凝也聽得清清楚楚。
看了桌案上的圖紙,開始和錦白研究其裝潢。
既然是自己的店鋪,那當然要是自己喜歡的,看着順眼的,用着順手的。
和錦白研究好了裝潢的圖紙之後,夜色已然漸黑。
雲羽凝除了錦白的院子,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哪?她做了什麼?
那個你有沒有想,如果以後咱們不在一起的話,你不是虧了?雲羽凝試探性的問出聲來。
錦白:不可能。
我這麼好的人,你不要我,還想要睡。
那你就好好表現吧。
要不然,你裝潢的這些錢,這就可都白瞎了。
雲羽凝美滋滋的一齜牙。
看着小丫頭一排小白牙,錦白寵溺敲了敲小丫頭的小腦瓜:不會讓你有那一天的。
還有,自信一點。
你是天下間的唯一一個,別說什麼你不好什麼的。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
一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就連錦白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了。
這丫頭到底哪裏好?
總是讓自己管不住這張嘴。
明明在別人眼前,他是很高大上的好不好。
現在所有高冷都沒了。
不禁吞了吞小舌頭,雲羽凝看着夕陽下的街道,被渡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靜謐,美好:我們走回去吧。
隨便去菜市場看看,你喜歡喫什麼。
今晚給你做。
難得小丫頭這麼說,錦白當然不客氣了,去買魚的地方,挑了以爲很肥的鱖魚,讓人抱起來:我想喫清蒸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