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閒追殺他的人太少,還是怎麼地。
騙了皇上一次,居然就有交情。
越想越激動。
啪!
最後,一巴掌捱到錦白臉上。
錦白捂着臉,神情呆滯的看着心愛的小丫頭。
雲林氏也被雲羽凝的舉動,弄得一愣:凝兒,這好好的你怎麼打人。
舅母,你別替他說好話了。
還和皇上有些交情,你怎麼不說,皇上見了你,都要叫祖宗呢!
白白,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務實一點,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最後一句話,雲羽凝幾乎是低吼出聲。
錦白張了張嘴,剛想解釋。
擡眸間,眸光所及之處,甚至都看到了小丫頭眼底的氤氳水霧。
錦白的背脊一僵。
平生第一次,被這麼關注過。
心臟彷彿瞬間靜止,錦白整個人僵在那裏。
跟你說話呢。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看錦白一副呆愣的模樣,雲羽凝不由得在在錦白眼前擺了擺手。
好。
以後咱們就安穩度日。
想想二人現在的小家,想想小丫頭這麼一大家子和藹的親人。
他現在已經很幸福了。
相比每天腥風血雨的過日子,現在的生活。
真好。
雲林氏看着一下子深情款款的小兩口,自己都覺得自己礙眼了。
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錦白,真沒問題嗎?
舅母,您回去忙吧。
這會兒,雲羽凝反而看開了。
因爲這件事,沒了郡主的名頭,她還挺樂意的。
她不想用外公一輩子功勳,換取她的一個虛無的名頭。
好說歹說,將自家舅母送走之後。
自家外祖母又來了。
據說,外祖父和舅舅都被傳進宮了。
雲羽凝立即披上外衣,準備出門:一個做事一人當。
我去跟皇上說。
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不成。
我跟你一起去。
錦白上前,緊緊攥住小丫頭的纖手。
二人攜手,十指相扣,一步一步的向午門走去。
最後,二人在午門前被御林軍攔下:來者何人。
沒有令牌,不得入宮。
錦白從袖子拿出一枚金牌。
御林軍一看,瞬間跪了一地。
錦白慢吞吞的收回了金牌,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摺:這是給皇上的奏摺。
還請
駕!
正在這時,太子的馬車飛馳除了皇宮。
就好像沒看到雲羽凝和錦白一樣。
只是,馬車沒走多遠,又折了回來。
慕任豪跳下馬車,一腳就衝雲羽凝踹過去。
錦白直接一腳踹過去,將慕任豪踹翻在地:冥頑不靈。
慕任豪瞪大了眼睛看着錦白:錦白,你找死!
你知道,你打得是誰!
打得就是你。
身爲一國儲君,言行有欠端莊,行爲甚至粗魯。
蒼周國的教養,錦某算是領教了。
錦白的聲音不大,四周的人們,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這話,就這麼被一襲布衣的青年說出口。
偏偏全場一片寂靜。
靜得連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那種。
皇上駕到。
直到一聲尖銳的通報聲傳來,衆人這纔回過神來,山呼萬歲。
雲羽凝想着,畢竟是皇上,這禮還是要給的。
上蒼憐憫,讓她重生一世。
她可不想死。
奈何錦白抓着自己的手太緊,根本由不得自己,有任何動作。
而這時,皇帝上前,竟還衝錦白微微頷首:錦公子。
皇上。
錦白微微頷首,算是見禮了。
雲羽凝面上平靜,心底驚駭。
太子有如何得罪錦公子了。皇上看向剛剛被扶起來的慕任豪,臉色發沉。
看到皇上黑臉,慕任豪還以爲,這是父皇不高興了。
連忙上前告狀:父皇,錦白一介布衣。
竟敢對當朝太子動手,簡直目無王法。
還請父皇爲兒臣做主。
做主?
皇上直接一腳踹在慕任豪的肩膀上。
慕任豪絲毫沒有防備,摔倒在地。
飛快爬起來,愣愣的看向皇帝:父皇,你瘋了嗎?
這個人,早上可是把當朝公主掛在城樓上示衆的人。
剛剛還踹了兒臣。
此人目無王法,理應誅滅九族啊父皇。
而錦白不緊不慢的將奏摺遞給皇帝:請皇上過目。
草民雖無什麼宏圖大志,但是非黑白,草民看得明白。
攝政王所言甚是。
一開口,就是攝政王。
全場人們各個面面相覷。
錦白也是一愣:皇上說什麼,草民聽不懂。
皇帝倒是一派隨和自然:令尊曾是我朝攝政王,既然公子來此,黎影子承父業纔是。
父皇,你糊塗啊。
慕任豪一聽這話,瞬間激動了。
現在皇上成熟,朝綱穩健,就連他這個太子,今年都二十六歲了。
還要什麼攝政王。
一個與太子平起平坐的攝政王?
慕任豪瞬間覺得羞辱萬分。
錦白一拱手:皇上萬萬不可。
草民志不在此。
子承父業,自古有之。
攝政王要是再不同意,就是看不起朕。
看不起蒼周國。
皇帝一臉堅持。
錦白有些爲難的一皺眉:皇上,不可。
天子壯年,太子早已成年,怎來攝政王一說。
此於理不合。
請父皇三思。
慕任豪跪在地上,請求皇帝三思。
皇帝再次恨鐵不成鋼的踹了慕任豪一腳:逆子。
你看看你,你都被一個女人弄成什麼德行了。
你還哪裏像是個太子!
說着,皇帝揚起巴掌就要打。
看了看錦白遞上去的奏摺:公主頑劣至極。
沒有傷到王妃吧。
忽然提到雲羽凝。
雲羽凝看向錦白。
錦白一點頭,雲羽凝纔拿出瞭解藥:我沒想招惹三公主,是三公主擋住了我的馬車。
好,朕一定好好訓斥慕雪陽,讓她知錯。
皇帝一再保證出聲:改日,朕一定讓慕雪陽上門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