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白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頭頂的碎髮:那是。
要說教書育人,天底下,沒幾個能比得過我的。
年輕人,做人要務實。
你現在這樣,就是太浮躁了。
拍了拍錦白的肩膀,雲羽凝一臉正色的教育出聲。
錦白一齜牙,露出罕見的表情。
可看着小丫頭這認真的模樣,他也不好意思打擊小丫頭。
這要真說了實話,小丫頭還不打斷他的腿:好好好,我什麼都聽娘子的。
真乖。
一聽這話,錦白不禁微微擰眉,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這是誇獎小孩子的。
我是大人。
除了長得高,你哪裏像個大人。
擡眸打量了錦白一遍,雲羽凝說話的聲音中,都帶着鬱悶。
錦白無語望着屋頂:凝凝,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說好的,咱們在一起,不就是要開心快樂嗎?
所以啊,你比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雲羽凝現在都以爲,自己是領養一個兒子。
明明這人什麼都懂,卻非得裝出一副單純無害小白花的模樣。
當然,這只是雲羽凝單方面的想法。
要是錦白知道,自己被自家小丫頭想成這樣,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乖啦。
不哭。
你和元寶是不一樣的。
雲羽凝點着腳尖,硬着按住了錦白的頭揉啊揉。
忽然,手下一鬆,雲羽凝抓着一頭假髮,看着錦白的嘴角一抽,立即將假髮重新丟給錦白: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
看着直接從窗口跳出去的小丫頭,緋色的薄脣上,勾勒出一絲掩不住的弧度來。
不緊不慢的從房門走了出去。
當走到了外面窗口位置的時候,就看到小丫頭還掛在那裏。
哈。
錦白不禁失笑:你怎麼還在那裏呢。
雲羽凝把自己的腦袋往屋裏的位置擠了擠,不忍閉了閉眼睛。
這丟人都被人看到了,怎麼說,她之前也是一代宗師。
什麼時候這麼丟人了。
這要是讓她的徒子徒孫看到了,那還不
還不快下來。
想什麼呢。
邪魅惑人的聲音入耳,雲羽凝不禁再次睜眼,看了眼下面的一片薔薇花叢。
再次閉上眼睛,好幾次咬緊牙關,卻都狠不下心來。
這要是掉下去了,她還不被紮成刺蝟。
想到這裏。
雲羽凝不由得雙眼緊閉。
就眨眼間,剛剛還站在花壇外面的聲音,已經盡在咫尺了:還愣着幹嘛。
你還想一直掛在上面嗎?
聲音,是從屋裏傳來的。
雲羽凝擡眸看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窗口的錦白,不禁嚥了咽口水:那個
伸手。
錦白在小丫頭手邊,伸出一隻大手:在不伸手,我可不管你了。
你這丫頭,好蠢。
你才蠢。
原本,雲羽凝都打算順坡下了。
可一聽別人說自己蠢,她這一生氣,手上一鬆,整個人掉下去。
雲羽凝認命的閉上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
正想着這是不是話本子裏說的那樣,一聲悶聲伴隨着疼痛傳來:啊。
叫什麼叫,還不快起來。
一副無奈,又彷彿高高在上的聲音自身下傳來。
雲羽凝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沒變成刺蝟了:白白,你還好吧。
錦白沒好氣的坐了起來:怎麼?丟人一下子,連相公都不會叫了嗎?
相公,你有沒有受傷。看着不遠處被壓低的薔薇花叢。
某女不好意思的乾笑着,手上卻不含糊,立即把錦白扶了起來。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好像手中的手臂,是個易碎的瓷娃娃:進屋我給你看看。
這個刺,必須儘快剔出來纔行。
不然會發炎的。
錦白順勢趴在小丫頭後背上:你揹我。
走路好疼。
好好好。
雲羽凝絲毫沒猶豫,她一直在修煉內功,力氣當然比正常人大。
背個人,毫不費力。
感覺到背上的重量,雲羽凝不禁有點爲難: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輕。
錦白的脣角彎彎:我鍛鍊的好唄。
你是收過頭了吧。
你可是個男人,男人這麼瘦,一看就很不正常。
錦白的額角一黑:這麼說,他用內力控制自己的體重,還錯了嗎?
那怎麼辦?
娘子,我不會有什麼隱疾吧。立即露出驚慌的模樣。
聽得雲羽凝還有點沾沾自喜:可能就是體虛。
你之前重傷,傷口雖然好了,但內裏還是需要慢慢調養的。
可吃藥太苦。錦白立即提出自己不想吃藥的建議。
雲羽凝也沒多想,如實道:那以後我一有時間,我就給你做藥膳喫吧。
藥膳也很有用的。
而云羽凝不知道,她這話已然被人聽了去。
偷偷從假山後面,溜走了。
錦白也不語。
這人不是什麼會武功的人,弄不出什麼大事兒。
兩個時辰後,林安氏林昭霞母女兩個,就提着一個精緻的大食盒,過來了。
將熱氣騰騰的十全大補湯,放在錦白麪前。
王爺,這是昭霞特意住了一下午的十全大補湯,王爺嚐嚐。
單是這股油膩的味道。
就讓錦白有點受不了了,更別提喝下去吧:六寶,端下去。
喏。
你這奴才,你到底會不會看主子眼色。
這可是我女兒,特意給王爺準備的。林安氏立即攔住了六寶的去路。
照比想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六寶是更喜歡自家夫人的。
儘管他對自家夫人的印象,也不怎麼好:我家公子說了,讓我端下去。
喂狗。
錦白有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
而那邊在小廚房裏面忙活的雲羽凝,聽到動靜,本想過來看看。
卻離得老遠,就聞到了這股味道,逼着小鼻子就進來了:人蔘,鹿茸,枸杞,還有靈芝
好像還都是有年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