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着恭維話,雲羽傾面上卻沒有一點給魏賢面子的模樣。
依舊是那樣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言語平靜,神態自然。
就好像是什麼都不能讓他動搖半分。
哼。
魏賢不屑冷哼出聲,還威脅了雲羽傾一句:雲羽傾,你最好別後悔。
畢竟你是我兒子,你要是想回家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但家產,你想都別想。
如此,還要多謝魏侯爺成全了。
依舊那副溫潤有禮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雲羽傾上前,擡手摸了摸自家妹妹的小腦瓜:不錯,有出息了。
雲羽凝的俏臉一黑,她已經想起這人是誰了:小屁孩。
我是你哥哥。
聽到自家妹妹的冷哼聲,雲羽傾不滿大聲強調出聲。
雲羽凝翻了個白眼:就差半個時辰。
那也是我比你大!
雲羽傾得意說着,看着還沒走的魏賢,不住笑吟吟的道:魏侯爺既然不在乎我們兄妹,您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你是小元寶,來,讓舅舅抱抱。
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看到站在自家孃親身邊的小元寶,雲羽傾一彎腰,就把小元寶給抱了起來:你還不認識我吧。
我叫雲羽傾,是你親舅舅哦。
我是和孃親在一個孃胎裏出來的,看我和你娘長得多像。
小元寶看看雲羽傾,再看看自家孃親。
最後點點頭,抱住了雲羽傾的手臂:孃親跟我說過你的。
舅舅。
哈哈哈哈。
一聽小奶包子叫舅舅,雲羽傾立即興奮大笑起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背後涼颼颼的。
雲羽傾回來,大家都很高興,秋嬤嬤和煙彤做了一大桌子菜。
而云羽傾和自家妹妹,小元寶,包括秋嬤嬤和煙彤在內,都是有說有笑的。
唯獨沒有和錦白說上半個字。
雲羽凝提鼻子聞聞,都好像聞到了無聲的硝煙。
可雲羽傾不提,雲羽凝也得提的。
一個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雙胞胎哥哥,一個是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人。
她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小傾子,這是我相公,錦白。
相公,這是我弟弟,雲羽傾。
我是你哥!
雲羽傾不住強調出聲,他原本還以爲,這個妹妹出事之後,會變。
卻沒想到,還是老樣子:就是不承認他這個哥哥:你剛纔都承認,我比你大了。
錦白淡漠了瞥了雲羽傾一眼:長不大。
你說誰長不大。
你要娶我妹妹,你應該叫我大舅子纔是,有你這麼得罪大舅子的嗎?
雲羽傾不滿嘀咕着,很快有想起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不管是誰,都要真心的。
他要端着架子,才能證明,他妹妹的珍貴:呸!我還沒同意,你就這麼娶了我妹妹呢!
錦白的面色一凝:你有意見?
沒錯,我有意見!
我妹妹是受過傷害,但我在眼裏,我妹妹就是最好的!
將手邊的清茶一口飲盡,雲羽傾的態度堅定。
所以呢?
錦白淡淡反問出聲。
雲羽傾一把上前揪住了錦白的前襟衣裳:你配嗎?
說話間,就是一個過肩摔。
錦白順勢,穩穩的站在雲羽傾身後,就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現在假仁假義說的好聽,五年前你去哪兒了!
要不是你,我妹妹還是京城第一貴女。
要不是你,母親也不會鬱鬱而終!
都是你!
只見,雲羽傾的身形虛幻。
眨眼間,已經跟錦白打到了院子裏。
錦白只是一味躲閃,他對這個一心只爲妹妹討回公道的兄長,下不了手。
有本事正面跟我打!
躲躲閃閃的,算什麼本事!
可雲羽傾卻是發狠了,扯到了錦白的長髮,狠狠一拽。
一頂烏黑髮亮的假髮就把雲羽傾提在手中。
雲羽傾愣愣想錦白看過去,就看到夜色中,對面之人一頭銀髮飛揚,那一張易容的面具,已經掉了一半。
一半是平凡的面龐,一半宛若天神般絕美精緻,讓人不敢直視。
雲羽傾定睛一看,眼皮一跳,頓了兩息,又一挑眉。
姑爺,你的臉!
姑爺,你的頭髮!
而另一邊秋嬤嬤和煙彤,已經被嚇傻了。
錦白還有些幽怨的看着雲羽凝:凝凝,面具壞了。
自從用了小丫頭做的面具,錦白就再也不想用以前那個又臭又厚的面具了。
當然又薄又透氣的面具,就有易壞的缺點。
雲羽凝上前,踮起腳尖,把錦白另班長臉上的易容面具撕下來。
俊美無儔的容顏,清晰暴露在空氣中。
雲羽傾整個人都在發抖。
可更多了,雲羽傾還是不相信這人這張臉,伸手,就要去掐。
鬧夠沒。
雲羽凝沒好氣的把雲羽傾懸在半空中的手拍掉:虧我還以爲,你這些年來有所長進。
話都沒聽明白,你就動手嗎?
凝兒,你什麼意思?
雲羽傾有點想不通。
雲羽凝:他不是當年那個人,他爲了讓我好過,才那麼說的。
真是這樣?
雲羽傾懊惱的撓撓頭,根本不敢直視錦白。
尤其錦白現在還是這副尊容。
雲羽凝還在解釋:不然呢。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纔會成親。
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嗎!
最後幾個字,雲羽凝幾乎是一字一頓。
雲羽傾僵硬的扭頭看向錦白:那個帝公子,你確定你的眼光沒問題?
願意給野男人帶孩子?
這兩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錦白麪無表情的看着雲羽傾一眼。
雲羽傾再次打了個哆嗦,不由得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自家妹妹一遍。
除了五年前的事情外,自家妹妹的確哪裏都好。
但又想到錦白的身份,雲羽傾不禁有些惆悵:哎,凝兒,你當真想嫁?
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