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傳的。
短短三個字,是多麼無辜,而又讓人心塞不已。
誰能說,這個不行。
但這世襲的攝政王位,倒是從古至今第一次。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靠祖上庇佑,這可不是你的本事。
對此,新科狀元倒是說得有理有據的:論學問,你可未必比得過我。
哦?是嗎?
呵,好大的口氣。人羣中的雲羽傾不禁冷笑一聲。
這也勾起了雲羽凝興趣:之前我家白白還說要去考個狀元,養活我和元寶呢。
噗嗤,錦兄也太會玩了吧。
雲羽傾聽着,卻只是笑笑:不過凝兒你聽聽就好。
我錦兄再不濟,也不會甘心當個狀元的。
你錦兄,你錦兄好像很能耐的樣子。雲羽凝沒好氣的嘟喃出聲。
雲羽傾卻只是笑笑,跟自家妹妹,也不作假:錦兄這人,我敢說放眼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
但你要是嫁給他生活,恐怕不會平靜。
我家白毛這麼厲害?
對此,雲羽凝倒是從來沒想過。
對她來說,只要兩個人心是在一起的,其他的有沒有,她還真不在意。
反正她能養得起全家人。
當然,雲羽傾是不知道自家妹妹,還有這種想法的。
要是知道,真不知道雲羽傾這個不被當成哥哥的人,該作何感想。
這種是哪種,小傾傾你這話裏有歧義啊。雲羽凝不滿看着雲羽傾。
小卿卿?
而云羽傾只注意到自家妹妹對自己的新稱呼,一手拍了拍雲羽凝的腦門:這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麼叫了。
多好聽啊,爲什麼不能叫了,小傾傾小傾傾小傾傾傾
臭丫頭。
雲羽傾一把捂住了雲羽凝的嘴,不滿嘟喃出聲,還壓低聲音提醒道:這裏這麼多人,你給我留點面子啊。
你還要面子嗎?
雲羽凝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過去:這還用說!
那你之前怎麼說你錦兄的,你好好回想回想。雲羽凝雙手環胸,斜睨着雲羽傾,一副找後賬的模樣。
臭丫頭,你還找後賬!雲羽傾氣得直磨牙。
雲羽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我就找了怎麼地,你打我啊。
別以爲我不敢。雲羽傾動作迅速的舉起手,又更迅速的把手縮回去,看了眼錦白的方向,一副做了個事兒小孩子模樣。
這一系列小動作,被雲羽凝盡收眼底:你很怕我家白白?
什麼怕不怕的,你以後嫁給他,他就是我妹夫了,我怕什麼。雲羽傾大言不慚的說着,雙手環胸,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可是你心虛啊。雲羽凝一臉無辜的看着雲羽傾。
雲羽傾乾咳一聲,試圖轉移雲羽凝的視線:快看,那新科狀元不會不怕死的,要和錦兄比試吧。
肯定狀元贏,不管怎樣,那都是新科狀元,天青書院的得意門生。
幾乎聽不到有人說支持錦白的。
那錦白要是贏了,這不是一本萬利
想到這裏,雲羽凝湊到自家哥哥耳邊問:你有幾成把握,我家白白贏?
十二成。
開賭局了,開局了,賭誰贏,只贏不虧啊。
雲羽凝瞬間精神十足,跳到一旁的大樹上,喊得那是一個賣力。
看小丫頭玩得這麼歡騰,自己要是不答應賭局,那不是很掃興。
正好借這個機會,把攝政王位坐穩了,也好更快查出父母遇害的真相。
想到這裏,錦白慢悠悠的道:既然新科狀元有這般閒情逸致,本王不奉陪,豈不是掃興。
錦白稍稍活動活動筋骨,衝雲羽凝微微勾脣一笑:既然已經開了賭局,沒有什麼彩頭,難免沒意思。
這樣吧,本王若是輸了,攝政王位給你坐。
哇塞,我沒聽錯吧,這可是攝政王位啊!
人羣中,立即傳來驚呼聲,一聲高過一聲:豪賭,這是百年間的第一場豪賭啊。
攝政王也太兒戲了吧,畢竟是父輩拼了一輩子,換來的滿門榮耀。還有人不贊成。
既然攝政王拿出了王位,那新科狀元賭什麼。
我不管了,我先去押注了。
哎,等等我。
快去快去,這還有懸念嗎?攝政王只是個鄉下來的農民,可這新科狀元,好歹也是個書香門第。
就是,新科狀元可是考上的,攝政王只是個繼承家業的。
我押新科狀元。
新科狀元纔是做學問的
一時間,人們爭先恐後,誰也不肯錯過這一本萬利的買賣。
雲羽凝還押了外祖母給的一萬黃金的嫁妝,本來雲羽凝是準備全部押的。
但云羽傾說了:做人不能貪心,要見好就收。
自家哥哥還說:一萬兩黃金,就夠多了。
這還是親哥嗎?
然後,雲羽傾也押了一萬兩黃金。
雲羽凝還有些擔心:小傾子,咱們押太多,那邊會不會賠不起?
別擔心,咱們押了這麼多,肯定很多人想着能撈一筆。
這招甚得我心啊。
雲羽傾立即派人去傳達雲羽凝的意思,錦白當即道: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明天就在天青書院門前比試如何?
我若輸了,攝政王位給你坐,這事兒本王還要找皇上公正一下。
一言爲定,我若輸了,便不要狀元之名,在蒼周朝堂上消失。
其實算起來,還錦白更喫虧。
爲了這件事情,雲羽凝是怎麼想怎麼氣:白白,你怎麼就這麼輕鬆就放過他了。
你賭了攝政王位,而他就賭了狀元的名頭,怎麼算怎麼喫虧。
錦白卻無所謂的笑笑:他若輸了,蒼周國便容不下他。
書生往往最要名聲,況且,皇上也不會放過他。
晚上的時候,龐小飛和嚴小遠還過來給錦白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