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鬆手,元寶自己跳到地上去,還不用她這個孃親拉着。
雲羽凝:“……”
不是說,離不開她嗎?
現在怎麼連個小手都不給拉了。
默默看着自家小包子那隻肉嘟嘟的小肉手,雲羽凝的眼睛早就瞪了出來。
元寶不解的歪着小腦瓜,看着自家孃親:“孃親,你還好吧。”
“呃,沒什麼。”
“孃親快走。”
“你慢點走。”
順勢,將元寶的一隻小肉手攥在手心,終於如願拉到了心心念唸的小肉手,雲羽凝心底滿足的同時,還不忘自己說個合理的解釋:“你要是摔了,孃親得多心疼啊。”
“孃親,我有分寸。”
小元寶不住解釋一句,順着自己的手臂看過去,就看到自家孃親緊攥自家小手的纖手,一雙大眼睛一眯:“孃親,你想攥着就攥着唄,我又不會跑,不用這麼緊。”
“走啦。”
雲羽凝尷尬撇過小元寶的視線,依舊不肯鬆手,還順手捏了捏:小孩子的小手好軟好嫩好上頭。
小元寶默默看着自家故作鎮定的孃親,只能任由着長不大的孃親捏手了:誰讓這是孃親呢。
還好,大廚房距離這裏並不遠。
離得遠遠的,就能聞到裏面那些菜肉腐爛的味道。
雲羽傾不禁捂住了鼻子:“這誰幹的,也太噁心了吧。”
雲羽凝則是淡定的拉着小元寶走進廚房,終於還是不捨的鬆了小元寶的小肉手,那出銀針,在腐爛的肉類和蔬菜上面紮了扎。
不禁皺眉。
“可是發現了什麼?”雲彥楓是見證過雲羽凝醫術的,對雲羽凝的辨別能力,自是堅信不疑。
雲羽凝:“那咱們該多謝林昭霞了。”
雲彥楓擰了擰眉:“謝她做什麼,林昭霞都把你回門宴弄成這樣了。”
“當然要謝林昭霞了,她如果不往這菜裏下砒霜,砒霜也不可能和之前有人下的毒藥起反應,咱們當然也就不知道,菜裏有毒。”
雲羽凝耐心解釋着:“前者,毒性也就是讓全府暈迷,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祕密而已,可這砒霜。”
“凝兒,你怎知這砒霜是林昭霞下的?會不會反過來,畢竟林昭霞也在我家住了這麼多年,應該不能吧。”話說到最後,就連雲彥楓自己也不確定了。
雖說他很煩林昭霞,但礙於母親的面子,雲彥楓不是逼着林昭霞走,就是含糊應對。
除卻妹妹回來之前,林家人也就是貪點小便宜,倒也沒什麼過分的。
自從妹妹回來之後,林家人才開始過分……
“之前這種迷藥,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林昭霞也就會下點砒霜。”雲羽凝直接得出結論。
雲彥楓的臉色一白,依舊不相信這個事實。
雲羽傾一拍雲彥楓的肩膀,就好像是在安慰雲彥楓似的:“可你查出來的,不就是林昭霞對食物下毒了嗎?”
雲羽傾一招手,一個黑衣人已經來到近前:“藥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有林昭霞的丫鬟,在藥鋪買藥的記錄。”黑衣人如實說道。
雲羽傾不禁看向雲彥楓:“二表哥,你不會對林昭霞有感情吧。”
“你胡說什麼。”
“我就是不敢相信,好歹也是親戚一場……”雲彥楓還有點想不明白。
雲羽凝:“先去見見林昭霞吧,看她怎麼說。”
“林昭霞在哪兒?”雲羽傾看向雲彥楓。
雲彥楓直接道:“我讓人把她關在不遠處柴房了,這件事情林昭霞做得太明顯。”
雲羽凝沒有多說,徑直跟着雲彥楓去看林昭霞。
林昭霞被五花大綁,被綁在柴房裏的一個柱子上,看到雲羽凝走過來,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想幹什麼。”
“這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雲羽凝黛眉輕斂,說話間一股逼人氣勢自天成:“讓我想想,你不會說,你被什麼人利用了吧。”
“拿你父母的性命,威脅你,你才下毒的。”
“你怎麼知道的。”林昭霞的眼神一擡,一副震驚的模樣。
雲羽凝的嘴角一抽,這貨還真順坡就下嗎?
這讓她也很爲難呢:“那是什麼人威脅你呢。”
“你不會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吧。”
“嗚嗚嗚,你們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的女兒是冤枉的!”
“滾開。”
“林夫人這是二公子的命令。”侍衛爲難的聲音傳來。
林樹峯也端起身爲朝廷命官的架子了:“反了你們了,連朝廷命官的話都不聽了嗎!”
侍衛:“林老爺,事關雲國公府上下幾百口人人命,不可草率。”
“爹,娘,別管我,快去報官。”
“我是冤枉的,官老爺肯定會爲我做主。”一聽父母的聲音,林昭霞連忙大叫起來。
那個人說過,只要報官,今天這件事情,就會栽倒在雲羽凝身上。
“好好好,娘這就去報官。”林安氏愣愣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又被侍衛給攔住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是怕官老爺查出真相嗎!”
雲彥楓:“讓她去,我也想知道,到底什麼人,能心狠手來到這種地步,是要在雲國公府滅門嗎?”
“喏。”
侍衛應了一聲,立即放人。
雲羽凝看着不遠處,林家夫婦氣得拂袖而去的模樣,嘴角滑過一抹鄙夷的弧度。
做的這麼明顯,事實好像並沒有這麼簡單吧。
而林昭霞林樹峯林安氏一家三口,不過是他人手中任意擺弄的妻子罷了。
而這一家人,不但不知悔改,還越陷越深……
雲羽凝的背脊一涼,這事兒看起來漏洞百出,但云羽凝總覺得,這事兒並沒有這麼簡單。
雲羽傾也道:“靜觀其變。”
看着忽然沉默下來的兩兄妹,雲彥楓擰了擰眉:“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如果有人主使林昭霞的話,那官府那邊,肯定也被安排好了。”
“叫官府的人過來有什麼用。”
小元寶不禁拽了拽雲彥楓的寬大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