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感覺背後一涼,強烈的求生欲讓雲羽凝本能齜牙一笑:“是相公。”
“口誤,是我口誤。”
帝錦白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雲羽凝一唔胸口,心跳加速,說話都不用經過大腦思考了:“相公,我錯了。”
對上小丫頭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特別是一口嫣紅的小嘴。
帝錦白不禁移開視線一秒鐘:“撒嬌也沒用。”
雲羽凝詫異眨眨眸:“我撒嬌了嗎?”
“本姑娘從來不會那東西。”
“那你剛剛在幹什麼。”帝錦白麪無表情的盯着自家小媳婦。
只見雲羽凝一雙大眼珠子滴溜溜直轉:“反正我沒撒嬌,我只是陳訴事實,而已。”
說到最後,雲羽凝自己都有點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在撒嬌了。
雲羽凝沉思了許久,才道:“我不太確定,畢竟我也沒什麼經驗……”
帝錦白:“……”
“咚咚。”
正在此時,敲門聲事實響起。
帝錦白起身去開門,雲羽凝隨即迎了出去。
迎面就看到自家哥哥帶着一襲青衣的清俊男子走了進來。
紀千秋向帝錦白見禮之後,看看帝錦白,又看看雲羽凝,目光來回遊移,最後定睛在二人不經意間緊緊相握的手上,終於確定了什麼:“錦兄,你這也太快了吧。”
“我還沒趕上你的喜酒呢,你就成親了?!”
顯然,紀千秋還有點不確定,眼前這兩個人的關係。
帝錦白微微一挑眉,倒是大方介紹道:“這是吾妻,雲羽凝,是羽傾的妹妹。”
“雲羽傾,你這也太速度了吧,說好的,公平競爭呢。”
一聽這介紹,紀千秋瞬間炸毛。
也不管當事人是不是在場。
“咳。”
帝錦白尷尬乾咳了一聲:“我娘子身子不太好,你先給我娘子看看。”
提鼻子聞了聞這人身上淡淡的藥草清香,其實雲羽凝已經猜出來了,這是一個大夫。
只是沒想到,小相公就這麼一點也不顧及她的感受,請了大夫。
換向思維,雲羽凝倒是想通了。
只有關心她,在乎她,纔會請大夫。
她要是拒絕,那就有點太沒禮貌了。
於是乎,雲羽凝衝紀千秋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乖乖地上自己的手腕,讓紀千秋去診脈。
而紀千秋則是禮貌的拿出一方錦帕,蓋在雲羽凝的手腕上,方纔伸手把脈。
過了許久許久之後,紀千秋閉着眼睛,眉頭緊鎖。
帝錦白倒是難得按耐不住了:“到底怎樣,快說。”
“是之前生產弟子傷了根基,調養好沒問題,只是……”
紀千秋不禁看向雲羽凝平坦的小腹,對帝錦白道:“錦兄,能否借一步說話?”
雲羽凝直接大方道:“直說就是,我也是大夫,我知道我什麼身子骨。”
一聽這麼直白的話,紀千秋的臉色微紅,倒是對雲羽凝刮目相看了:“夫人既然知道,紀某也不變多說。”
“以後能不能生,就得看緣分了。”
雲羽凝立即起身去拿了藥方過來。
而紀千秋卻看着藥方舅舅回不過神來。
雲羽傾有些着急:“到底怎樣,你倒是說話啊。”
“妙妙妙,簡直太妙了。”
“按照這個藥方服用下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紀千秋不禁連連讚歎。
雲羽凝面上不顯,心裏卻美滋滋的,這是她的藥方被人肯定了。
她當然高興。
而紀千秋卻研究了起來:“這裏這裏再加一味,這裏在換兩味草藥,效果應該更好。”
雲羽凝看了看,也有點恍然的神色:“這裏可可換藥試試,這個不能換。”
眨眼間,雲羽凝和紀千秋已經聊開了。
雲羽傾暗暗拽了拽紀千秋的袖口,紀千秋不禁皺眉:“你拽我幹嘛,自從我家老頭子失蹤之後,我就很少遇到醫術早已這麼高的人了。”
雲羽傾卻看向帝錦白。
雲羽凝同樣看過去,就看到對方已經黑了一張俊臉。
依舊很好看,但這氣息,着時太可怕。
強烈的求生欲,讓雲羽凝果斷躲到帝錦白身後去,還用手輕輕晃了晃對方的袖口:“那個相公……”
帝錦白則是嚴肅的看向紀千秋:“到底怎樣,多長時間能恢復如初。”
“畢竟是陳年舊疾,怎麼也得一年半載的。”
“不過嫂夫人醫術高強,應該用不到我了吧。”紀千秋再次看向雲羽凝。
雲羽凝有意避開紀千秋炙熱的視線,心道:大哥,你幹嘛要這麼看着我,這樣會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沒看到我相公生氣了嗎!
真不通情理。
帝錦白看了眼老實藏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眼底滑過滿意的神采:“你遠道而來不容易,留下來住幾天吧。”
“當真?!”
“謝謝錦兄。”
一聽終於不用風餐露宿了,紀千秋還是很開心了。
只聽窗外傳來“咚”地一聲。
帝錦白微微嘆了口氣:“出來吧。”
那邊敞開的窗口處,露出兩隻小腦瓜。
糰子第一靈巧的跳進來,飛奔到自家主人肩頭,就要往帝錦白脖子上蹭。
被帝錦白嫌棄丟出去:“快去搭把手。”
“吱吱。”
糰子嘟喃兩句,卻還是重新跳到了窗戶上,用兩隻前爪拉住了元寶的小肉手,元寶借力,終於爬了上來。
不好意思的衝帝錦白笑笑:“爹爹,孃親。”
“舅舅。”
倒是很禮貌的跟衆人打交道。
小元寶從窗戶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後,才走了過來,好奇的打量着紀千秋:“舅舅,這位叔叔是?”
“紀千秋。”
“你叫他紀叔叔就好。”
雲羽傾直接介紹。
小元寶立即對紀千秋打招呼:“紀叔叔好,紀叔叔您是來給我孃親看病的嗎?”
“我孃親怎樣了?”
對上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臉蛋,紀千秋不禁後退了一步。
不禁看看帝錦白,看看小包子,眸光在二人身上來回遊移之後,下定結論:“錦兄,你這也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