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回想起元寶睡覺的習慣,雲羽凝狠狠瞪了對方一眼:“這孩子睡着了,角度叫不醒。”
“你少騙我。”
“我不騙你,你能理我?”
帝錦白還有點委屈的反問出聲,上前一步,跟上自家媳婦的腳步:“凝凝,我想知道。”
“萬物相生相剋,那血霧不過是一種毒粉,我找到了破解之法,當然就有用了唄。”
“那爲什麼會起火。”
帝錦白不恥下問,這纔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雲羽凝翻了個白眼,無所謂道:“生石灰粉啊,還有一點藥粉,在作用下在遇到那種血霧,自然會燃燒,且處理的血霧更加乾淨,也不會有遺漏的地方。”
帝錦白沉默了許久,沉默到雲羽凝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說打擊到了自家一向無所不能的相公。
“相公,你別這樣,你這樣好嚇人。”
熟悉的聲音,將沉默中的帝錦白將將喚醒,轉眸看着自家小媳婦:“凝凝,有你真好。”
“嗯?”
雲羽凝不解的看着對方。
帝錦白莞爾一笑,緊緊握住了雲羽凝的一隻纖手:“你知道嗎?”
“當年這種血霧,可是把我害得好慘。”
如果不是肩膀上有人,帝錦白都想外頭趴在自家媳婦的肩膀上。
莫名有股難掩的傷感氣息。
雲羽凝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現在不都好了,別擔心。”
“那種藥粉的配方……”
“你想幹嘛。”
“那藥很貴的。”
直覺告訴雲羽凝,肯定不簡單。
帝錦白的嘴角一抽:“那生石灰有沒有用。”
“有用,不過光用生石灰,也有可能會起反效果。”
“你怎麼會隨身帶着生石灰。”對此,帝錦白很是不解。
誰也不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生石灰這麼危險的東西,小丫頭爲什麼會帶在身上:“這個很危險的。”
“安啦。”
“其實我就帶了這麼點。”
雲羽凝當即能出自己裝着生石灰的小盒子:“這個在必要時候加水,可以燒熱水,是不是比生火方便多了?”
帝錦白:“……你是真不怕引火燒身。”
“我這盒子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不會引燃。”雲羽凝如實解釋着。
聽到這裏,帝錦白這才放心:“恐怕血宗又要有大動作的。”
“不對。”
當二人向前看去,不知何時,前面已經堵住了兩名紅衣使者。
這兩個人,和先前那些黑衣刺客,可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帝錦白將趴在肩膀上睡着的小元寶抱在懷裏,暗暗把雲羽凝拉到身後,並提醒桑氏姐弟:“躲到我身後。”
“這些人還有沒有完了。”桑起狠狠咬牙,卻是乖乖躲在帝錦白身後,護住自家姐姐,儘量不給帝錦白拖後腿。
“聽說,這女人給宗主點燃了。”一個紅衣人,對另一個紅衣人說着。
另一個人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雲羽凝:“倒是個小美人,要是帶回去,一定是大功一件。”
一男一女的聲音,可打眼一看,兩個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樣,長得也一模一樣,就連身高,都是一樣的。
敢情還是一對龍鳳胎。
雲羽凝看着好玩:“怎麼?你們也想嚐嚐姑奶奶的厲害?”
“呵,還是個潑辣的小妞呢。”
女人忍不住調笑出聲,貪婪的目光毫無忌憚的在帝錦白身上上下打量着:“難怪副教主藏得這麼緊。”
“孩子都這麼大了,副教主才捨得拉出來見面。”
男人也道:“副教主藏得可真深。”
“難道副教主忘了,一日血宗,終身血宗。”
雲羽凝的背脊一涼,似乎明白了對方意思,攥着帝錦白的手緊了緊,還有輕微細汗。
帝錦白感受着,也是一愣,傳音道:“無礙。”
雲羽凝好奇看着眼前二人:“這麼說,你們是想請我相公回血宗咯?”
“沒錯。”
“正是。”
一男一女兩個地獄使者齊齊回答。
雲羽凝眨眨眸:“那要是不回去呢。”
女使者道:“宗主可被你燒得不輕,宗主特意吩咐,要帶你一起回去呢。”
雲羽凝不禁往帝錦白身後一躲:“相公,我不去。”
帝錦白:“聽到沒,我娘子不想去,趕緊滾。”
一個“滾”字,已經完全說明了帝錦白的態度。
一男一女兩個紅衣使者對視一眼,齊齊道:“那就得罪了。”
說話間,帝錦白已經抱着小元寶,跟兩個血宗使者交手了十幾個回合。
緊接着,無數紅色的小蛇,想雲羽凝桑燕雲桑起三人爬來。
青霖帶着暗衛從暗中出來斬蛇,可血色的小蛇實在太多了,殺也殺不完。
“青霖啊,你們冷靜點。”
“別光用蠻力啊。”
雲羽凝忍不住嘆息出聲,原本,她還以爲想帝錦白這麼成熟穩重的一個人,他的屬下,一定也很是穩重的。
現在一看,不過都是一些二十多歲毛頭小子。
遇到殺手不怕,遇到點小動物,就怕得不要不要的。
雲羽凝慢悠悠的掏出雄黃粉,慢悠悠的散了出去。
雄黃粉所過之處,那些血色小蛇便全部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暗衛們直接上手,一抓一大把,足足裝了兩個大麻袋,青霖讓人拿着火把過來,就要放火燒蛇。
雲羽凝肉疼的了幾秒鐘:“且慢。”
“夫人,這些都是刻意訓練出來,害人的東西。”青霖立即解釋,還以爲雲羽凝這是同情心氾濫,不忍心殺蛇了。
“我知道啊。”
雲羽凝應了一聲,還不禁嚥了咽口水:“赤鏈蛇啊,還這麼多。”
“先不說蛇羹有多香,這蛇膽也是很有用的好不好。”
“燒成灰了,那還有什麼。”
“可是……”一時間,青霖被雲羽凝堵得無言以對。
“聽我的。”雲羽凝小聲跟青霖說了什麼,青霖打了個哆嗦,招手帶重暗衛下去。
而另一邊,兩個血宗使者完全不是帝錦白的對手,就算用了不少暗箭,依舊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