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籠崩塌,雷光亂濺,白敖倉強勢脫困。
怒吼震天響。
與漫天雷霆共鳴。
姜洪武卻已經跟血獄匯聚到一起,冷冷的看了眼白敖倉,轉身消失在了黑暗裏。
與此同時,雲夜城西門處發生了猛烈地大暴動。
十八位血獄隊員崩裂大地,凝聚成了十八條龐大的岩石巨蟒,每條都近百米長,狂野的撞擊着城牆。
城牆的鎮守武將喝令着士兵穩固城牆,並鎖定荒野裏潛伏的‘血色影子’展開反擊。
西城區的民衆接連驚醒,慌亂的跑出來,望着突然爆發的惡戰。
他們慌亂又緊張,這裏是白王府的王城,誰敢來這裏撩虎鬚?
“還活着的都給我出來!”
“無論如何都要攔住姜洪武。”
白敖倉衝出烈火吞沒的王府,往西城方向狂奔。
他憤怒卻又奇怪,姜洪武明明被封住了經脈,怎麼脫困的。
還能釋放出如此可怕的實力,就好像完全恢復了巔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沒有任何異常,今天突然恢復了?
白敖倉能想象到殿下得到消息後的懷疑目光。
但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沸騰起驚人的雷潮衝向西城區。
無論如何都要把姜洪武攔住。
然而……
白敖倉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
王城四處城牆上共駐守着五萬精兵,有重型武器,更有大量強者,整體實力雖然遠不及白虎城,卻也非常強大。
只要嚴防死守,外面殺不進來,裏面也不可能強攻出去。
就算姜洪武能配合血獄強行突破,等他帶人趕到了,也能到荒野裏包抄住他們。
到時候,還是一死。
所以,血獄不會那麼傻。
白敖倉凝望着西城區,眉頭緊皺,那裏很可能是佯攻。
姜洪武不會走西城。
白敖倉凌厲的目光從西邊轉向東城區。
南部城區北部城區的城牆上都接連騰起了強光,做好了戰鬥準備,唯獨東邊很安靜。
此時此刻,東城區的城牆上死一般的寂靜。
十八位血獄成全手持鐮刀,勾住了鎮守主將,以及副將和統領們的脖子。
還有十幾位血獄隊員分散在緊張的守衛們之間,凌厲的目光掃視着周圍每一個。
誰敢出聲,誰敢亂動,立刻擊殺。
七十多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震懾着每一顆躁動的心。
姜洪武在血獄的守護下來到東城區。
“血獄,恭迎王爺!”
十八位血獄成員沖天暴起,鋒利的鐮刀帶走了他們控制的十八人的腦袋。
其餘十位同時騰空,鋒利的鐮刀甩起驚人的刀氣,粉碎着周圍大量士兵。
他們直接從城牆翻騰落下,姜洪武則帶人闖出城門,消失在了荒野裏。
與此同時,西城區猛攻的十八位血獄隊員也迅速消失在黑暗裏,留下一片狼藉,還有一臉茫然的兵將們。
當東城區倖存的士兵們瘋狂地敲響鐘聲的時候,白敖倉就知道自己攔不住姜洪武了。
“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白家長老們聚到白敖倉身邊,憤怒又心驚,這羣血獄竟然在他們的雲夜城裏如此肆無忌憚的營救。
簡直欺人太甚,又難以接受。
他們嚴重懷疑血獄已經潛伏進來好幾天了,一直在仔細觀察,祕密謀劃,纔能有今晚的順利營救。
“追不上了!”
“立刻派人去白虎城,務必要趕在姜洪武之前,見到姜洪陽。”
“如果他想活命,立刻向殿下求救,撤出白虎城。”
白敖倉很不甘心,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姜洪陽好不容易控制姜王府,他怎麼可能會退?”
“他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否則姜洪武回到姜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剁了他!”
白敖倉太瞭解姜洪武了,強勢霸道,更心狠手辣。
他在地牢的這些天裏,從自己這裏瞭解了不少事。
包括……
姜洪陽害死了姜洪武的兩個孩子。
白虎城!
一連兩天下來,姜毅都坐在山林裏,汲取着古燈裏的火焰,享受着奇妙的感覺。
他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金炎聖紋強盛了很多,金紋周圍的金色光點尤其閃亮。
雖然境界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停留在七重天,但是金炎聖紋變強預示着釋放武法更快、威力更強。
如果金炎聖紋能出現某種突破,連帶着他的修煉速度,以及未來的潛力都會大大增強。
“這幾萬晶幣花的值了。”
姜毅收了古燈,跟姜婉兒道別後,又來到了第五要塞前面。
這一次,他沒有僞裝,更沒有躲避。
所以剛一露面就在擁擠的人羣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小公子,好久沒見了。”
一個消瘦的散修淡淡笑了笑,只是眼神裏閃過絲貪婪。
“小公子,龍元可帶在身上了?”
一位穿着軟甲的婦人笑着打了聲招呼。
“毅公子啊,有人說你的龍元有腦袋那麼大。龍氣如雲,非常神異,拿出來讓我們哥幾個開開眼?”、
幾個散修從旁邊擠過來,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小公子,大荒危險,自己一個人可得小心啊。”
一個老人站在姜毅身後,揹着手,冷森森的笑着。
姜毅身懷龍元的消息早已在白虎城裏傳開很久了,只是從那之後姜毅就沒再進大荒,他們儘管心裏癢癢,也只能壓着衝動。
但沒想到,姜毅竟然大膽的露面了。
進了大荒,意外重重,他們沒那麼多顧慮了。
姜毅指了指左前方,那裏有一個穿着滄州武院衣袍的身影:“不用盯着我了,龍元已經賣給趙景天了。”
那道身影豁然轉身:“小廢物,你竟然陷害我?”
這話說得好不要臉。姜毅冷笑,高聲道:“你只買了龍元,沒給封口費,我可不想被人在大荒裏亂刀砍死。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是趙元霸最疼愛的兒子,沒人敢把你怎麼樣,是吧?”
大量目光全部落在了趙景天身上,雖然沒有誰說什麼,但是一雙雙閃爍的目光顯示着他們已經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