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靈子來到了柳府。

    柳富貴帶着痊癒的秦嵐來到會客廳見清靈子。

    大戶人家的會客廳就是不一樣,整個屋子裝飾的十分豪華,人進到裏面就像現代進五星級酒店一樣。別提多氣派了,真是高端大氣又上檔次。

    此時清靈子正喝着下人給他倒的茶水,一臉的愜意。見柳富貴出來也沒有站起身相迎。

    見到這副情景,柳富貴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便來到主家的椅子上坐下。

    “大師,近日過的可還好!”

    柳富貴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客套道。

    “多謝,柳老爺掛懷,在下過的還行。”清靈子微笑着回禮,隨即看了一眼,坐在柳富貴旁邊的秦嵐,繼續說:“夫人的氣色不錯,看來恢復的很好!”

    秦嵐站起身對清靈子施了一禮,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無妨。”清靈子笑着,擺擺手,“我與柳老爺只不過是利息上的關係,給你治病只不過是我要做的,而柳老爺要做的——”

    說到這清靈子便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柳富貴。

    見清靈子看向自己,柳富貴知道,這是向他討要翡翠觀音像了。不過柳富貴並未慌亂。

    “大師,你有所不知,這翡翠觀音像乃是我柳家的命脈所在,真要給你恐怕——”

    柳富貴話說一半,意思其實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清靈子何等人,當即就聽出了柳富貴話中的含義。本來微笑着的一張臉,馬上就沉了下來。

    “柳老爺,這是要過河拆橋,不認帳啊!”清靈子冷冷的說道,話中諷刺的意味兒十足。

    “大師,先彆氣惱。”柳富貴姍姍笑了笑,“我知道大師此來是爲翡翠觀音像而來的。這個,這個還是可以商量的!”

    聽到柳富貴說這話,清靈子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下,道:“在下希望柳老爺說話算話,不然,哼!”

    “這是自然,我府中現已備下酒宴,不如我們邊喝邊聊。”

    說着,便叫來了下人去準備酒宴。此時清靈子也不着急轉身就走,翡翠觀音像沒有到手,現在負氣離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等待的過程中,柳富貴和清靈子又聊了一會,這次聊的是別的,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沒有緩和,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沒多大的功夫,下人們就備好酒菜,來會客廳叫幾人前去用宴。

    “大師,我們便邊喝邊聊。”柳富貴站起身,對清靈子做了個手勢,“請!”

    清靈子也沒含糊,站起身邊跟在下人的身後走出了屋子,柳富貴和他的妻子秦嵐也跟在了後面。

    轉過兩間屋子,三人便來到了地方。一間不大的房間裏擺着一張圓形大桌,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看着就讓人食慾大動。

    此時桌子邊已經坐了兩個人,分別是柳玲和那個管家李伯,而柳玲和李伯爲什麼在這裏等會就知道了,至於秦嵐的父母。這是在談判,不是平時喫飯所以他們也就沒在。

    見到桌子邊已經坐了兩人清靈子眉頭一皺,擺上酒宴,他這個客人還沒入座,兩個主人家的人便坐。這分明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柳老爺,好大的陣勢啊!”清靈子冷聲的諷刺道。

    “呵呵,大師誤會了。”柳富貴說完,便佯裝憤怒對柳玲二人,道:“玲兒,你們太沒禮貌了,還不快給大師賠罪!”

    “大師,不好意思!”

    說完,柳玲和李伯便站起身,走到了一邊,給清靈子讓出了次座。

    “大師,請坐!”

    柳富貴笑着讓清靈子入座,清靈子則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隨後柳玲等人便相繼坐了下來,酒宴正式開始。

    柳富貴時不時給清靈子敬着酒,嘴上一直說着恭維的話語。絲毫沒有提及給清靈子翡翠觀音像的事。

    酒過三巡,清靈子算是明白了。請他來喝酒喫飯,只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想着要怎樣敷衍他而已。

    “柳老爺,這酒我也喝了,現在該說說正事了吧!”清靈子回絕了柳富貴給自己的杯中倒酒,對他道。

    “這個,呵呵……”

    柳富貴收回了手,笑了笑。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清靈子的架勢這翡翠觀音像他是要定了。

    “大師!”此時柳玲突然插口道,其他人都看了過來,柳玲繼續道:“不知大師是從何得知,我家中有翡翠觀音像的?”

    “這個——”

    這個問題把清靈子給問蒙了,一時之間不知要做何回答。而柳富貴幾人都盯着他,看他能給出什麼答案。

    見清靈子一時之間答不出來,柳玲繼續,說:“大師別用一些,什麼聽別人說的之類的。我家有翡翠觀音像除了我爹只有我娘,李伯和我幾人知道,大師又是從哪兒聽到的,難道大師——”

    柳玲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在座的幾人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此時的清靈子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頭腦竟然如此厲害。與三天前完全就是兩個人,一個文文弱弱,一個能言善辯,說起話來針針見血。

    清靈子心想:好厲害的丫頭,藏得好深。

    此刻清靈子看柳玲的眼中多了一絲冷意。

    其實呢,柳玲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在之前見到清靈子露出的那絲冷笑開始,她就覺得這件事不對。在那之後與柳富貴商量了一下,發現這其中存在很多疑問。疑點越多就說明這個人越有問題。而這個人就是清靈子了。

    “柳小姐,有所不知,幾日前,我見貴府上黑氣瀰漫,我就知道有邪祟做怪,而貴夫人又身染重病,所以就自主探查了一番,探知到所有的黑氣都是從那尊翡翠觀音像發出的,所以就已治療夫人爲由,來帶走觀音像除掉。”

    清靈子一番說辭過後,以爲這樣說就沒什麼問題了,可是他還是嘀咕了柳玲這個丫頭的頭腦了。

    “我母親身染重病不假,可你知道我母親病了多久嗎?”柳玲看着清靈子問道。

    聽到這話,清靈子拿着酒杯的手停住了。他確實不知道秦嵐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不過他給秦嵐治病時的確有污穢之氣,所以他的藥纔會起作用。

    “看來,你的確不知道。”

    柳玲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了一會清靈子,知道事情好解決了,於是便看向了柳富貴,剩下的就不用她說了。

    柳富貴見柳玲看着自己,他點了點頭。

    “看來,大師並不是什麼都清楚。如此,大師你看這翡翠觀音像——”柳富貴喝了口酒,看着清靈子說道。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展,卻不料清靈子猛的站起身對着衆人一拱手。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大師,不再喝兩杯嗎?”

    柳富貴坐着問道。

    “不必,柳老爺這酒在下喝不慣!”

    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清靈子走後,柳富貴幾人這才放下心來。剛纔他們就當心清靈子會突然出手,看清靈子隨意就治好了秦嵐的病想來是有些本事的。可誰料到,他就這麼走了。

    清靈子走後,柳玲盯着那遠去的背影,有些心悸,隱隱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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