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十幾個來自北山一脈的弟子。
“要不是爲了師門貢獻,誰會來這裏挖礦啊!”
十八九歲的北山弟子們一邊抱怨,一邊擦去臉上的汗水。礦洞裏溫度極高,即使是練氣期的修士,也無法在裏面呆太長時間,他們只能用靈力抵抗高溫。一但靈力快要耗盡,就必須儘快出礦洞休息,恢復靈力。
“別廢話了,挖一天礦,頂得上打理一個星期的靈田了。更何況,總算是出山了啊!”
赤銅礦石夾雜在銅礦之中,開採難度不小。爲了提高效率,修士需要一邊抵抗高溫,一邊用神識尋找赤銅礦石,找到之後,也需要初步粉碎一下,剔除無用的部分,所以勞動強度還是很大的。
“沒見連結丹期的師叔師伯們都在挖礦嗎?咱們練氣期,抱怨什麼!”
這話倒是不假,只要有閒暇,無名山的結丹期修士們,也會來礦洞挖一兩天的礦。他們修爲更高,靈力更加渾厚,挖礦的速度自然也更快一些。
他們爲的,也是師門貢獻。
楊明對自己的弟子們還是很大方的,正因如此,這些弟子們收了徒弟後,對自己的弟子也都不錯,時不時給他們賜下些法器、丹藥,這些都需要用靈石購買或是用師門貢獻從師門中換取。到赤銅礦裏挖礦收益不錯,自然就有人來了。
目前挖到的礦石,全部存在無名山中,供弟子們熔鍊、提純,卻並不出售。
說白了,還是楊明不差錢。
無名山的產業,絕不是隻有上述幾點。
在家鄉,無名山與道協合作的煉器工廠,是無名山近幾年最大的收入來源。其次則是丹藥工廠,在去年小青山靈藥基地陸續有了收穫後,也開始有了盈利,去年楊明拿到的分紅,比之煉器工廠,也不遑多讓。
再然後就是南山坊市,平時坊市收入就不低,遇到每三年一次的收徒時,當年的靈石收益更是會大漲幾倍!
這些產業中任何一項,都比無名山在地仙界,明面上的所有收益都要多。
家鄉的修真者,歷經這麼多年,早有了完善的經濟體系。雖說是道協有意培養而成,但無名山起到的作用也非常巨大。
在早些年道協沒有發現靈石礦時,家鄉的修真者包括道協手中,都根本沒有多少靈石,全都是用妖獸材料、各種資源來交換購買南山坊市的各種商品,再由楊明把這些資源賣掉,換成靈石反哺家鄉的修真界。
這項業務,到現在還是南山坊市最重要的業務之一,楊明的弟子們每隔半月或一月,都會從南山坊市帶回大量的基本資源,再到東海郡城找相熟的商會賣掉。一買一賣之間,產生的利潤非常可觀。
實在是煉器工廠與丹藥工廠基本處在壟斷地位,面向全家鄉的修真者,體量實在太大,這業務的利潤才只能屈居第三。
當然,這些事情的利潤,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導致門派規模越來越大之後,管理無名山產業的賈光生怕師門會入不敷出,整天都在琢磨經營之道。
目前制約他發展的,不是資金,而是修爲,產業再大,能守得住才最重要。
東蒙山脈範圍裏還好,在經過與玄谷張氏一戰之後,無名山風頭正盛,基本沒誰敢挑釁無名山弟子。可山了東蒙山脈,無名山的威懾力便幾近於無。
貧瘠山脈裏的小門小派小家族,實在太多了,沒誰能一一瞭解情楚,也真沒那必要。
例如玄谷張氏,也許昨天還不可一世,一役之後,就不得不收斂勢力,偃旗息鼓。他們還算是底蘊深厚,只是損失了一些戰力,需要時間來恢復。而那些得罪了大能、強者,一夜之間便銷聲匿跡的小勢力,數量更多。
可他的計劃,偏偏就是在東蒙山脈之外。
楊明這日走出洞府,喚來浩然、高煜兩人。與林濤大哥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來。
這次將是林大哥親自帶隊歷練鬼泣谷,楊明也準備夾帶些私貨,讓更多的北山弟子參與其中。同時,也找機會實地探查一下,看看自己的計劃,有沒有提前進行的可能。
“這次歷練的弟子,選好了嗎?”
“師傅,都選好了。”
楊明帶着三十多名弟子,前往東海郡城與林濤大哥集合。這次他帶的隊伍,堪稱豪華。
真正參與試煉的,只有三十名三代弟子,無名山、北山弟子各佔一半。其餘弟子,都是結丹期的修爲。
高煜、小虎,分別作爲北山及無名山弟子的領隊,另外還帶了馬鑫、周瑞、田建成,任崢、靳海、吳文洪六人。共計八名結丹期弟子。
其中任崢、靳海和吳文洪,是在一年前,玄谷第一次偷襲小鎮後,火線築基的六名修士中的三位。他們此時還遠不能發揮出結丹期修士應有的威力,不過作爲帶隊的副手,爲練氣期的弟子保駕護航,還是沒問題的。
見到林濤,只見他這邊參與試煉的修士,也有三十餘名。不過結丹期修士,仍只有他自己,具體帶隊的仍是林杭、林樺兩人。看到楊明帶來的足足八名結丹期弟子,不由驚訝無名山的發展速度。
“林大哥!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楊明送上爲林濤家人準備的一些小禮物,都只是些無名山的特產靈果,又給見到楊明後跑來的林濤的小兒子送了件弟子煉製的法器陰陽劍,這手笑呵呵的和林大哥打着招呼。
“這些都是你的弟子?”林濤望向周瑞、田建成幾人,這些人他從未見過。
楊明笑道:“嗯,都過來見過林師伯!”
幾人包括高煜、小虎和馬鑫,一同上前,恭敬行禮,口稱師伯。
林濤向衆弟子點點頭,林家的結丹期修士,也有十好幾位,他驚訝的不是楊明結丹期弟子的數量,而是他們進入結丹期的速度。
直至坐上飛舟,楊明才問出了自己計劃中最關鍵的問題:
“林大哥,我想在通明山脈設個據點,不知是怎樣一個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