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運氣不好,甚至還可能被陛下斥責兩句。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前途可就不太平嘍。

    他一個區區禮部侍郎,這種風險已經明顯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於是,這個禮部侍郎一下子就被李秋給將了軍。

    若是他繼續的視李秋而不顧,他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一旦運氣不好而導致的那種後果,他腦瓜皮薄,他承受不起。

    而若是他此時低聲下氣的請李秋回來,歸位,雖然可以規避被陛下斥責的風險。

    可若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被天下士族所恥笑,從今以後,還會被踢出這個他賴以生存的羣體,自己的仕途也就徹底的完了。

    這種後果呢,貌似比上一種還要可怕。

    他們這邊發生的情況,以及這整個氛圍的小變化,很快也引來了前排那些大人物們的注意。

    像封德彝、蕭瑀、高士廉這些天下士族的魁首們,自然是對李秋的荒誕不經和不守規矩感到憤怒。

    他們士族的權威又怎能容得一個小小的商賈挑釁和蔑視?

    然後自然是紛紛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大概是在向李秋施壓,你要是識趣的,就快點給我滾回去,不然你就慘了。

    不過對於他們的種種,李秋就如同沒聽到一般,置若罔聞。

    另一邊,像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李靖、秦瓊,尤其是同樣草根出身的程咬金。

    則是眼中含笑:嘿,這個小子,果然是有種!有趣!

    然後就打算繼續觀望,想看看等稍後陛下來了,又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可就在這時,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聲怒喝在隊列前方傳來。

    “是誰給李秋穿的這身緋袍?”

    “給我滾出來!”

    衆人望去,正是大將軍柴紹。

    聽見柴紹的呼喊,禮部侍郎徐晉明很不爽的深呼一口氣,然後面帶微笑的走出列,對着柴紹施禮。

    “大將軍,李秋身上的緋袍是下官命人送過去的。”

    “按大唐禮制,並無實職在身的國公上朝時位列三品之後,故穿緋袍。”

    “下官也是按禮制行事。”

    “不知大將軍有何吩咐?”

    這時候,柴紹一指站在最後的李秋。

    “哼!什麼吩咐?!”

    “這李秋是我羅成兄弟的女婿。”

    “他現在又繼承的是我羅成兄弟的越國公爵位。”

    “你特麼居然敢給他穿緋袍?難道一個堂堂國公的爵位,就只配得上穿緋袍?”

    “難道我那羅成兄弟的福廕加上李秋他的一身功績,就只配穿緋袍?!”

    “去你嗎的禮制和按禮制行事!”

    “我問你,這大唐的沒有實職的國公也有不少,你可曾給他們也穿過緋袍?”

    “你敢嗎?!”

    “你們這幫狗一樣的東西,看着李秋年幼就想着去欺凌與他?”

    “我告訴你,沒門!”

    “我那羅成兄弟不在了,我柴紹就是他的長輩,他就是我柴紹的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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