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時起,我深深感觸到,這天下黎民百姓,民心是有多麼的淳樸,思治之心有多麼迫切。”

    “也正是亂後易教,猶飢人易食也。”

    “只要民心所向,沒有辦不成的事!”

    “如果朝廷能夠下決心,何愁百姓們不與朝廷患難與共?”

    要是單論辯證,這蕭瑀又哪裏是魏徵的對手?

    況且,魏徵說出來了最致命的一點,那就是當初城外的一萬多流民,他魏徵,甚至是陛下都親至過,給流民盛過粥,同流民們接觸過,交談過。

    人家有發言權。

    可你們這些士族老爺們,是不屑去看那些流民的,在今天爭辯之時,你們這不就是紙上談兵,泛泛之談嗎?

    你們有什麼資格啊?!

    於是乎,這蕭瑀爭辯不過魏徵,就更加的惱羞成怒,人身攻擊起來。

    “呵,魏大人,你終究只當過東宮的冼(xian)馬,不知道治理一個國家的難處。”

    “當前國家積弊這麼深,你這些高談闊論,太不務實啊!”

    魏徵冷哼了一聲,“正因爲這個國家病的太重,才更需要從根本上治起。”

    “我看,蕭大人的這番見解,纔是真的不合時宜!”

    看見他們兩個在下面吵來吵去,李世民皺着眉頭,重重敲了兩下龍案。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

    “亂後易教,猶飢人易食也,朕也覺得,魏徵這句話說得有道理!”

    “不過天子一日萬機,一人聽斷,安能盡善?”

    “傳朕的旨意,讓五品、六品的官員們,也同樣參與進關於治國理政的討論中來。”

    “朕想要看看,更多人的意見如何?!”

    李世民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他那一句覺得‘亂後易教,猶飢人易食也’有道理。

    也就直接給這場爭論拍了板,下了定論。

    所謂的讓五品、六品官員也都參與進來,無非也就是給這些士族官員們一個臺階下罷了。

    就在幾天時間後,李世民還是採納了魏徵等人治國的觀點,認爲天下可以大治。

    制定了撫民以靜,鼓勵農桑的國策。

    歷史上影響深遠,最爲著名的貞觀之治,也就以此有了雛形。

    也就在這時,新上任的宰相戴胄,對李世民奏本說道:

    “水旱兇災,前聖之所不免。國無九年儲蓄,《禮經》之所明誡。”

    “今喪亂之後,戶口凋殘,每歲納租,未實倉廩。隨時出給,才供當年,若有兇災,將何賑恤?”

    “故隋開皇立制,天下之人,節級輸粟,多爲社倉,終於文皇,得無饑饉。”

    “及大業中年,國用不足,並貸社倉之物,以充官費,故至末途,無以支給。”

    “今請自王公已下,爰及衆庶,計所墾田稼穡頃畝,至秋熟,準其見在苗以理勸課,盡令出粟。”

    “稻麥之鄉,亦同此稅。各納所在,爲言義倉。”

    “若年穀不登,百姓饑饉,當所州縣,隨便取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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