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一封訃告被傳了進來。

    就在幽州大捷當夜,北平郡王羅森,故去。

    在看到這封訃告之後,李世民眼前不由得想起來了幾個月前,那個爲了李秋跪倒在自己御書房門前的那個身影。

    不由得面露悲色,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傳朕旨意,厚葬北平郡王羅森。”

    “賜諡號,端。”

    “另,賜李秋繼承羅森爵位,封北平王!”

    由皇上李世民親自賜了諡號,這也是莫大的榮耀了。

    這諡號,共分爲三類,上諡,中諡,下諡。

    這端字,就是上諡中的一個字,非常不錯的。

    而李秋的北平王的封號,已經是低於親王,高於一般郡王的一個稱號了。

    也足見李世民對李秋的厚愛。

    另一邊,秦瓊,程咬金、尉遲敬德等人,也是陸續接到了消息。

    一方面爲李秋的大勝感到高興,另一邊也是因爲老王爺羅森的故去感到悲傷。

    在西北涇州,西北行軍道大總管李靖,也接到了幽州的捷報。

    當看到了幽州城倒,李秋率陣突擊,大敗突厥之時,老帥李靖捋着鬍鬚,面帶微笑。

    “能活學活用,不錯,不錯!”

    “來,去把本帥的射天狼取一壺來。”

    “此捷報,當飲一壺爾!”

    此時,恰好李靖的副帥,左驍衛大將軍段志玄走入帳內。

    然後詫異的笑着說道:“不知是何事,竟讓大帥如此高興?”

    李靖笑着將那封捷報遞給了他。

    “看看,我那半個徒弟剛剛取得一次大勝。”

    “也是着實的給我們這邊帶了一個大好的消息啊!”

    在看了那封捷報之後,段志玄也是大喜。

    “大帥,幽州那邊若是守住了,我大唐的東北部則安然無虞。”

    “我們也就可以集中全力,用兵在西北了!”

    李靖點點頭,“正是,段將軍,即刻起,你就率領一支大軍,西征吐谷渾。”

    “務必在突厥這邊有所動靜之前,先將吐谷渾挫敗。”

    “記住,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只是挫其鋒銳,將他們趕回青海腹地即可。”

    “千萬不可戀戰。”

    “相對於突厥的突利,這個小小吐谷渾,算不得什麼!”

    ......

    另一邊,在草原突厥大帳之中,突利、執失思力等人看着薛延陀部攻打幽州而大敗而歸的軍情,盡皆大怒。

    “這個乙失夷男,目無軍紀,狂妄至極!”

    “我們費盡心思,好容易才積攢出來的士氣,如今又要被這個乙失夷男削弱了幾分!”

    “着實可恨!”

    “還有,你們瞧一瞧,這上面都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呵,地動山搖,夜如白晝!”

    “全都是狗屁!”

    就在這時,下面的一個小部族的首領,猶豫了一下後小聲的說道:“可汗......”

    “由於我們部族距離薛延陀不遠。”

    “在那天夜裏,確實是在幽州方面有幾縷彩光出現,夜空明亮。”

    “並且在當晚,我們也確實感受到了些許的大地搖晃。”

    “這件事卻是真的。”

    “不過也沒有軍報中說的那麼誇張罷了。”

    聽了他的話,突利可汗眉頭微蹙,沒有說話。

    而執失思力,此刻輕嘆一聲,恭敬的說道:“可汗。”

    “那幽州戰事,已經過去,我們不提也罷。”

    “而薛延陀部,雖說折損了萬餘人馬,但還有至少四五萬的兵力在。”

    “臣認爲,眼下還是以團結各部族,齊心對抗大唐爲好。”

    突利此時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回頭遣人以我的名義發一封書信給那乙失夷男。”

    “告誡他,這是最後一次。”

    “下次若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絕不輕饒他!”

    “另外,這幽州城,先是折損了我的叔叔,老格倫,如今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你們討論一下,要不要我們改道,先血洗了幽州,好爲格倫和族人們報仇?”

    聽了他的話,底下人紛紛反對,尤其是主將執失思力。

    “可汗,那個李秋,臣曾經與他交手過一次。”

    “確實是力大無窮,殺氣凝結攝人心魂,連臣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初他在渭水河畔連斬我軍五名大將,又重傷了頡利可汗,此事絕對不虛。”

    “況且,血洗幽州,對於我們的大局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等到將來我們攻克了長安之後,有的是機會再去血洗幽州的。”

    “同時,臣還建議,以後我軍將領,但凡遇到唐軍騎着紅馬,手持方天畫戟的年輕將領。”

    “千萬不要單獨出陣,與他較量武藝。”

    “只需扎住陣腳,大開大合,穩紮穩打即可。”

    最終,突利可汗點點頭,還是採取了執失思力的建議。

    也就由此,那個關於手持方天畫戟的大唐殺神,見者即跑的傳說,誕生了。

    ......

    另一邊,遠在荊州,這邊的情況以及朝廷對李秋的封賞,也傳到了武家和武珝那裏。

    在聽到了李秋和羅可心兩人安然無恙,取得大捷的消息,她爲之高興。

    而當知道了老王爺故去的消息,她也隨之悲傷。

    至於她的兩個哥哥,武元慶和武元爽,對武珝的態度,與歷史上相比,早已經發生了太多的改變。

    “妹妹!”

    “你知道了那個消息沒?”

    “陛下冊封李秋做北平王了!”

    “如今父親只是這荊州的大都督,就已經如此了得了。”

    “真的難以想象,在幽州、易州等十三州地界上,李秋督管十三州軍政,且這十三州本就是他自己的封地。”

    “那感覺是怎樣?”

    “怕是跟做皇帝也差不多了吧?”

    可見他如此的口無遮攔,把一旁的武珝給急壞了。

    “兄長你切莫要胡說。”

    “這可是要遺禍家族,被殺頭的大罪!”

    見她如此緊張,武元爽哈哈大笑,“妹妹切莫驚慌。”

    “如今在這荊州地界,山高皇帝遠,又不像是在那長安城中。”

    “不過啊,話說回來,我還真的想去那幽州看一看,玩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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