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新城修築的過程中,還出現了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情。

    像以往的徭役,百姓的心中,都是極其排斥的。

    可是在修築幽州城牆這件事上,卻是反常的,引來的了許多城中的百姓,男女老少都來幫忙。

    大家齊上陣,就爲了這強大的,無比堅固的城牆能修築的更快一些,更結實一些。

    因爲眼看着這巨大的新城城牆一節節的起高,每一個幽州百姓們,心中都升起來了一分驕傲。

    就彷彿是這城牆,是他們的信仰一般。

    而像那些修築城牆的工匠們,更是將這城牆視爲生命。

    一丁點尺寸和瑕疵都不允許有。

    在每壘砌一塊城牆磚時,他們的心中就會想象,將來有一天堅固的幽州城迎敵時的場景。

    在北平王府,一處較爲清涼和安靜的小院落內,沒有僕人打擾的李秋愜意的躺在搖椅上。

    而身穿一襲紗衣的羅可心,則是面色含春的坐在他的懷中。

    一口一口的喂他喫着西瓜。

    而李秋的一隻手,也是沒有閒着丈量着那頗爲熟悉的山峯的高度。

    在唐朝,是有西瓜和葡萄存在的。

    不過口味,卻是同李秋要求的,後世存在的差了不少。

    所以這一次在春耕之時,李秋特意在易州找了一塊土地,專門種植他用積分兌換出來的西瓜、葡萄種子。

    這塊地,就在李秋大面積種植玉米、紅薯、土豆的農田旁邊不遠處。

    李秋也一同交給王玄策看管,讓專門的園丁工匠看管。

    在感受着羅可心身材的嬌好之時,李秋也是不由得感慨。

    “我家娘子還是穿着紗衣最嫵媚,美麗。”

    “以後還是少穿男裝和盔甲的好。”

    羅可心這時候風情萬種的,親自用自己的嘴餵了李秋一口西瓜。

    “好看嗎?”

    “其實人家這一次做了好多件更加透明和漂亮的紗衣。”

    “以後每天都穿一件給你看好不好?”

    李秋這時候飽嘗了一口西瓜的甜美,然後獰笑。

    ......

    另一邊,在涇州李靖的帥帳中,李靖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封封軍情。

    “據夏州那邊的軍報來看,我軍正與突利所率的突厥大軍僵持不下。”

    “可是以夏州那邊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那個兵力和城防去同突厥的大軍對峙的。”

    “這也說明了一點,對方的重心不在夏州,而是在目前正打的火熱的綏州。”

    “來人,速寫一封緊急軍報送入長安。”

    “勸陛下,敵不明,我軍不動。”

    “失一座邊陲綏州不要緊,但切忌輕舉妄動,中了敵軍的埋伏!”

    這時,一旁的副將急忙勸說:“大帥,這軍報一來一回,耽擱就得有四五天時間。”

    “怕是來不及啊!”

    李靖此時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執事思力,從未交手過,還不清楚他用兵路數。”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就更加的不能大意。”

    “至於這緊急軍情來不來得及,其實都不重要。”

    “咱們陛下是馬上的皇帝,這麼多年的仗打下來,總計才失利過幾場?”

    “所以啊,我們也用不着爲陛下那邊擔憂。”

    “另外,下一道軍令,將段志玄的大軍調回來。”

    “眼下就不要再去管吐谷渾了,那只是一隻癩皮狗,要不了命。”

    “這突利率領的突厥大軍,纔是真正要人命的狼羣。”

    ......

    另一邊,深夜之中,在承慶殿中,李世民、房玄齡、岑文本,長孫無忌幾人連夜商議軍事。

    一見到房玄齡身旁的空位,李世民的心裏就總覺得有些不好受。

    “玄齡啊,克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房玄齡輕嘆一聲,搖搖頭,“病的越來越重了。”

    “之前孫思邈還在芙蓉園中時,杜大人的病情經他調治,緩和了許多。”

    “可如今,那芙蓉園中就只剩下了一羣孩子在那讀書。”

    “又加上近來軍政繁忙,唉!”

    聽到此,一旁的岑文本急忙說道:“陛下,何不對着孫思邈委以官職,並將其從幽州調回長安城中?”

    “此等名醫,只跟隨在一位郡王的身邊,未免有些明珠暗投了。”

    長孫無忌此時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岑大人莫非真以爲陛下不想讓孫思邈做官?”

    “只是這孫思邈乃當世奇人,不願做官,行蹤更是飄忽不定。”

    “眼下也就只有李秋有辦法,將他留在了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然你連他的影都找不到。”

    “怎麼如今到了岑大人嘴裏,反倒卻成了李秋的不是?”

    這時候,李世民皺着眉頭擺擺手,“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

    “輔機,你同李秋相熟,回頭寫一封書信告訴他,直接就說杜如晦病的很重。”

    “他是個仁義的孩子,以他和杜如晦的感情,不用我們說,他自己就得把孫思邈給送回來。”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玄齡,你把目前綏州那邊的情況說一下。”

    房玄齡點點頭,指着地圖上的綏州緩緩說道:“皇上,這綏州城的音信斷絕,已經有九天時間了。”

    “李世勣派出的斥候,捉了幾個契苾何力的步哨。”

    “據他們說,綏州城防特別的堅固。”

    “城中的百姓也都參與到城防之中。”

    “攻城的人馬已經連續攻打了幾天,都是無功而返。”

    聽着他的話,李世民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出現了濃濃的疑惑。

    “我們的各路援軍,都到哪裏了?”

    房玄齡答道:“皇上,張寶相帶領的五萬人,已經順利渡河。”

    “李世勣和張亮的大軍,也已經逼近綏州。”

    “如果我軍全速前進,可在兩日內,抵達綏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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