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親眼看着那碳爐和焦炭都裝上了馬車,杜如晦和長孫無忌兩個人這才放心。

    可以預料的,就李秋這碳爐和焦炭,怕是很快就會風靡整個長安城。

    到時候就這些同李秋關係好的府上,都未必夠分。

    還是得先下手爲強。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李秋也就留他們兩個在芙蓉園中喫飯。

    說自己特意從幽州帶了一些新菜式回來,正好請兩位大人嚐嚐。

    不過長孫無忌和杜如晦兩個卻是拒絕,“今天就算了,就算留下來喫飯,也是時間倉促,不能盡興。”

    “等改日的,我們再到你這裏來好好的暢飲一番。”

    等到客人走了,疲倦了一天的李秋和羅可心兩人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內。

    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寬鬆衣服坐在桌前的羅可心,一邊用手支着頭,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美滋滋的喝下。

    “真是想不通,那苦絲絲的茶有什麼好喝的。”

    “還是我們家的酒好喝。”

    “對了,李兄啊,我這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記得當初你可告訴人家說,一旦回了長安,家裏的酒讓我喝個夠。”

    “同時還有比這射天狼還要好喝的酒,如今嫁給了你快一年,怎麼也沒見到?”

    李秋這時候笑着走到了她的身後。

    “別急,這一次回來,我也打算釀造上一大批好酒。”

    “如今有了磚和焦炭,條件也是足夠了。”

    “除了射天狼之外,咱們還要釀出更加濃烈、醇香的好酒來。”

    這時候,羅可心面色微紅,緊緊的將臉貼在了李秋的胳膊上。

    “夫君,今天姨母也問我孩子的事情了。”

    “怕是今年過年,我要受到好多人都異樣的目光了。”

    “這都怪你!”

    “我不管了,我現在就想要個孩子。”

    “當初你可是答應人家的,等一年,到十七歲時的。”

    “現在就差一個月時間了。”

    這一次李秋和羅可心回來,要去拜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第二天還沒等他們兩個決定去哪,馮立和韋挺兩人就已經趕了過來。

    並且告訴李秋,準備些豐盛酒宴,等王珪和魏徵兩個處理完公務,就會立即趕過來喝酒。

    那王珪,可是堂堂宰相,平時一般人想請都請不到。

    也就只有在面對李秋他們這幾個同生共死的好友之時,纔會徹底的放鬆下來,開懷暢飲。

    很快,魏徵和王珪兩個也是先後趕至,李秋也就直接把他們請到了自己亮堂、寬敞的水晶宮中。

    這裏已經準備好了很多罈美酒,水果,以及中央的一個碩大的烤全羊的新器具。

    見狀如此,王珪好奇的詢問,“李秋啊,你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昨天在與陛下閒談時,聽陛下提及了,你又做出來幾道新菜式?”

    “難道就是這個?”

    李秋笑着搖搖頭,“非也,非也。”

    “那些新菜式確實有,但都不太適合飲酒。”

    “而這個廚具,是我做出來專門用來烤全羊的。”

    “現如今,在有了焦炭之後,用其烤出來的羊,比以前要美味太多。”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今天咱們準備喫的這羊,也不一樣。”

    “可是我們從草原部族中搶回來的,味道也要比我們這邊的好喫不少。”

    “再過個幾天,等我的車隊和貨物回來,我依次的往大家的府上送去幾隻。”

    隨後,衆人也就圍着這個炭火的烤爐,一邊看着裏面的烤羊,一邊喫着瓜果,堅果,暢聊起來。

    把這近一年發生的事情,感受,都說了一遍。

    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時間,這烤全羊終於成型,馮立率先的迫不及待的大笑起來。

    “好傢伙,這香味可是太香了。”

    “快點把酒拿過來,開喫,開喝,坐在這裏我早就看餓了。”

    魏徵這時候也打開了一罈酒,給自己的碗裏滿上。

    可就在這時,他卻抽動了一下鼻子,皺起眉頭來。

    隨即就端起碗來喝了一口,面色隨之一變。

    “唉?不對啊。”

    “這酒不是射天狼嗎?!”

    “記得去年走時,你小子不是說所有的射天狼酒都分了嗎,怎麼你這射天狼又出來了?!”

    李秋聽了魏徵的話,一如既往的就想笑着敷衍。

    可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韋挺直接補刀:“李秋啊,你可別說這酒是你從幽州帶回來的。”

    “你看這酒罈上泥土的痕跡還都在呢,土跡都是新的,分明就是剛剛從土裏取出來不久。”

    一看場面形勢不對,李秋乾脆很是乾脆地承認下來,“這酒啊,確實是被我儲藏在芙蓉園裏的。”

    “不過我當初也是沒有說謊。”

    “除了這些被提前儲藏起來的酒,其他的射天狼確實是都分給諸位了。”

    “你們看這不也是好事?”

    “一來我剛從幽州回來,臨時釀酒也來不及。”

    “這二來呢,這射天狼在儲藏了一年之後,味道也是更好了。”

    他這邊說的倒是挺在理,挺不錯,可是另一邊馮立、魏徵、韋挺、王珪四人,卻是對他怒目而視。

    王珪這時候嘆了口氣,“唉,你這小子,當初我就估摸着你得藏拙。”

    “就你送我們的那幾壇酒,沒幾個月就喝光了。”

    “更關鍵的一點是,一旦這嘴被射天狼養刁了之後,再喝其他酒就再也不是滋味了。”

    “隨後的這大半年下來,你可知我們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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