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安宮中,武士彠也帶着李秋和武珝兩個,前來拜見了太上皇。

    一見到武士彠前來,太上皇李淵也是頗爲的高興。

    “子信啊,這一年多未見,你倒是黑了,瘦了。”

    武士彠此時也是感慨着說道:“在荊州之地,不比長安。”

    “百姓教化,治理一州,事情還是挺多的。”

    “倒是勞煩太上皇您惦記了。”

    “這一年未見,不知您身體可還好?”

    提到了這事,李淵神情不由得有些黯然,“這身體又能怎樣?”

    “就是在這大安宮之中,難免有些寂寞,缺個人聊聊天,下下棋,說說話。”

    “這一年來,子信你去了荊州,李秋這兩個孩子也都不在。”

    “平時也只能以射天狼聊以爲樂。”

    “不過啊,這一次李秋這孩子給我帶來的茶具和茶葉,頗爲的不錯。”

    “等你們走了以後,也能好上不少。”

    “行了,也不說這些了。”

    “子信啊,來,陪我下幾盤棋。”

    聽太上皇李淵這麼說,武士彠自然也是笑着從命。

    隨後,他們兩人下棋,李秋默默的在旁圍觀,而武珝自然也是爲他們三個泡茶。

    大概一炷香之後,所有的泡茶工序結束,太上皇李淵隨即端起茶盞品了一小口。

    然後看着武珝說道:“今天的這茶,味道可比之前的苦澀一分。”

    “怎麼,武珝丫頭有心事?”

    武珝,在同齡的女孩子中,已經是夠沉穩,心思夠深的了,但還是被太上皇一眼瞧出了心事。

    不過想想也是,李淵那是何等人物?

    一己之力掀翻隋朝,建立大唐,平定內亂,又做了整整九年的皇帝。

    其眼力又豈能是一般人可比的?

    此時見到太上皇發問,武珝急忙搖頭,微笑說道:“回稟太上皇,武珝沒有什麼心事。”

    “就是剛纔略有些溜號。”

    李淵這時候輕笑一聲,“像你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女孩子們,心事最爲好猜。”

    “之前聽李秋小子說過,今年年節前,就要迎你過門了。”

    “如今你父親他們也都已經回來了,這年節也已經不遠了,該到了忙碌成親之事了。”

    “在這時候你有愁容,那就一定是在這件事情上遇到了麻煩!”

    “我猜的不錯吧?”

    聽着太上皇的話,武珝和李秋兩個沉默,武士彠則是笑着將近兩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在聽過之後,太上皇李淵不由得動怒,冷哼了一聲。

    “哼,如今的這滿天下,全都是些僞善、僞孝、僞忠、僞義之徒。”

    “虛情假意,世風日下!”

    “最可笑的,就是這所謂禮制。”

    “難道這些古人們制定下來的東西,一定就合理?”

    “一定就要全部遵循?!”

    “哪有這樣的道理?!”

    “依我看啊,李秋小子的做法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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