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可是親眼見他試過,神乎其神,了不得的一招啊!”
此刻,秦瓊輕嘆一聲,笑着說道:“在李秋的芙蓉園中,共計收了三名親傳弟子。”
“大弟子就是咱們現在說的王玄策,性格沉穩,剛毅的一個孩子。”
“由於李秋那小子憊懶,所以王玄策美名其曰拜師的李秋。”
“但從始至終,一直都是跟着羅可心那丫頭學習羅家槍法。”
“只不過沒想到,這一招回馬槍,在近二十年後,又一次驚豔的世間。”
“能有傳人如此,想必羅成兄弟在天之靈也足以欣慰了。”
“而李秋的二徒弟高侃,則是從始至終,一直跟我學着雙鐗。”
“深得我的衣鉢,也是我的真傳弟子。”
“這一次,在幽州戰場上,高侃也是表現不錯,協助羅良擒下了突厥大將阿史那社爾。”
“也是大功一件。”
“至於他的三弟子,力氣極大,較爲勇猛,纔是唯一的一個李秋親自教授。”
聽到此,尉遲敬德不住的瞪眼睛,“怎麼,現在都已經到了比拼各自徒弟的時候了嗎?!”
“不行,回頭我也去那芙蓉園中,收一個好苗子當弟子來。”
“不然我這壓箱底的絕技,非得敗壞在尉遲寶琳那混賬手裏,失傳了不可!”
......
就在他們這邊,因爲李秋的平安過關而心情愉悅,笑聲不停之際。
李世民則是憂心忡忡的快步趕到了大安宮。
眼下太上皇的情形,已經是越來越不妙。
怕是也熬不過這幾天時間了。
見到李世民走進來,今天精神頭還略微好一些的太上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看向了他。
不過不同於以往的眼神中帶着怒氣、怨恨和厭惡,今天的目光,無比的澄澈。
就是像普通人家裏,父親看向自己的兒子時一樣,很純粹,沒有其他。
而這樣的一種目光,在李世民的記憶中,彷彿自武德末年,就再沒有過了。
隨後,李世民心中帶着一絲異樣,恭敬的低頭叫了聲“父親。”
這時候,完全出乎了李世民的意料,太上皇李淵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身子。
在此刻的氛圍下,那種感覺無比的清晰。
彷彿是太上皇老人家,在即將離世之時,還是忍不住的想在最後,摸一摸自己的兒子。
就在太上皇的手觸碰在自己身上那一刻,李世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然後忍受着無比的歉意和悲傷,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父親,是孩兒不孝!”
“對不住您......”
聽到此,太上皇李淵輕嘆了一聲,無力的搖了搖頭。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提那些做什麼。”
“既然你想要當這個皇帝,那就繼續當吧。”
“這個江山,是我李唐家的,你,莫要將它給弄丟了。”
“別看現在,好似你平定了草原,徹底解決了突厥之患,立下了豐功偉績。”
“但這些,其實都是人家李秋去做的。”
“至少從你登基到現在,我心裏並不滿意你的執政。”
“你只是運氣好,遇到了李秋這個孩子橫空出世,幾次三番幫了你。”
“李秋,這是個好孩子啊。”
“更是我大唐的福將。”
“我如今,快要走了,這是非、對錯,自會交與後人去評說。”
“可唯獨這心裏吧,始終都是放心這個孩子。”
“或許除了子信,他可能是這世上,對我最真,最爲暖心,也是我生命裏最美好的那個人。”
“就當我是我的一個遺願,不要害了他的性命,看在他以往的功績上。”
“哪怕是讓他重新做回一個商賈,遠離長安,放逐了他吧。”
聽着太上皇李淵的話,李世民深呼了一口氣,“父親。”
“今天在朝堂之上,我已經下令,保住了李秋。”
“免除了他的罪名。”
“他依然是他的北平王,過着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生活。”
“而且......”
“無論是到了任何時候,我也都不會因爲羣臣,這些門閥士族的逼迫,而殺了自己的兒子。”
“我李世民,永遠也不可能做那等昏庸之事......”
至於李世民後面說的什麼,太上皇李淵已經根本聽不清了。
此時的他,已經被剛剛李世民的那句話震驚的腦袋裏一片的空白。
隨即就在李世民的輔助下,強支撐起身體來。
“你,你,剛纔說的是什麼?!”
“自己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