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想法,其實李秋早就有。

    既然是他建立了天下最大,註定了縱觀歷史上都是最有名之一的芙蓉書院。

    這書院裏面要是沒有藏書館和海量的藏書,那豈不是缺少的靈魂?

    所以也就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構想提出來。

    順道還能綁架到魏徵、韋挺等一大堆的大儒來給自己免費教書。

    充實自己芙蓉書院的師資力量,何樂而不爲?!

    在聽了他的話後,魏徵和韋挺兩個可以說是頗爲的喜悅和振奮。

    誇讚他可是爲後世子孫,做出了一筆不小的貢獻。

    就連王珪,也是微笑着連連點頭。

    這時候,馮立大笑着說道:“這種事情,換成別人來做,自然是難上加難。”

    “但是對於李秋來講,這還未必真的是一件難事。”

    “反正他芙蓉園這邊人才濟濟,銀錢又多。”

    “這點花費,還真不一定能讓他肉疼。”

    “來,快點把酒菜上來。”

    “咱們還是邊喝邊聊,來得痛快!”

    ......

    就在他們相聚的第二天,出乎了李秋和武珝的意料。

    武士彠竟然帶着夫人一起,返回到長安城中。

    由於芙蓉園是在城外,所以順路之下,他們也就先到了芙蓉園。

    順便看一看李秋、武珝兩人,還有羅可心和剛出生的孩子。

    這一次回來,他們夫妻二人可是給孩子準備了相當豐厚的見面禮。

    由於李秋和羅可心的身世可憐,所以武士彠夫妻也就將羅可心一樣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

    一家人的關係,還是非常和睦、融洽的。

    在重新回到會客廳之後,武珝不由得發問:“父親,您怎麼突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聽到此,武士彠不由得輕嘆一聲。

    “原本這一次太上皇重病,我就早該回來見他老人家一面的。”

    “可是李秋和你們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哪裏也不敢去!”

    “有我坐鎮荊州等三州,或許對長安這邊還能有些用處和牽制。”

    “從青州崔家事件開始,現在,你們可知我給陛下寫了多少封奏書?!”

    “還不就是擔心你們幾個,連最基本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眼下這種結果,已經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所以一聽到陛下的旨意,我才能放下心,立刻往回趕。”

    “這一次我回來,也是想好了。”

    “面向陛下,辭去這荊州大都督之職。”

    “這一來,是我年紀大了,身體、精力不如從前。”

    “幹不動了。”

    “這二來,也真是放心不下你們這邊。”

    “以後要是有我在長安,還能時刻勸阻着你們點。”

    說到這裏,武士彠又輕嘆了一聲,“這以前吧,我最擔心的就是武元慶、武元爽,你們這兩個兄長。”

    “可是沒想到如今,原來最讓人擔驚受怕的還是你們小兩口這邊。”

    “李秋啊,你如今也是當爹的人了,在你身後也有着妻兒老小。”

    “以後行事可不能再這樣衝動了!”

    對於武士彠的關心和尊尊教導,李秋自然是態度無比之好的連連應下。

    隨後,在陪着武士彠中午喝了一小杯後,武珝特意跟着一起回了長安城家中。

    許久不見,也能陪父親、母親說說話。

    期間,讓他們夫妻二人最爲關心的是,如今羅可心也已經給李秋生了孩子。

    武珝這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李秋生個一兒半女了。

    一提到這件事,武珝就不由得心中沮喪和難爲情。

    可是這肚子裏面貌似一直沒什麼反應。

    隨着時間越長,她就越是心急。

    在晚上,武珝也是陪着父母一起,在自己從小生長到大的家,美美的,無比放鬆的吃了一頓晚飯。

    不過就是看着父親那已經花白的鬢角,以及明顯由於過度疲憊見老的容貌。

    她有些心疼。

    ......

    第二天,武士彠早早的就去大安宮拜見了太上皇。

    自從知道了李秋的身世,以及又極其難得的離開大安宮,到外面的世界和芙蓉園走了一圈後。

    太上皇李淵的心情,變得好太多。

    以前,他是心懷死意,巴不得早死,好能有個解脫。

    可現在?

    他根本就不能死!

    上天派給他的這個乖孫子,世上最孝順自己的好孩子,仍然沒有名分。

    還沒有叫自己一聲爺爺。

    他又怎麼能這麼草草的就死去?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在李秋未來的道路上,註定了是無比的曲折和艱難。

    想要認祖歸宗,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皇長子身份,又哪裏是那麼的容易?

    在李秋的面前,有天下門閥士族的壓力。

    有皇親國戚們的壓力。

    還有着那些原本就支持着太子、魏王、吳王等皇子的朝臣們的反對。

    尤其是東宮方面。

    一旦對外公佈了李秋的皇長子身份,那就絕對是東宮派系面前最大的敵人。

    雙方的矛盾也是不死不休。

    絕不能善了。

    一入侯門深似海,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也是自打玄武門之變後,李淵體會最深的一點。

    在真正的權力和帝王寶座面前,什麼親兄弟,親生父母,親生子女。

    這些統統的都沒有用。

    所以,他還得努力活着,儘可能的以自己的眼光去幫助李秋規避風險。

    去爲他指明前行的道路。

    還能爲他出出主意,把把關。

    最不濟,自己的這條老命,在李世民和皇室面前,還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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