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快去和大軍休整,歇息。”
“等明後天休整好了,也正好讓你這邊的兵士練一練騎射。”
就在他們說話間,柴哲威大笑着衝了進來。
“姐夫!”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同你並肩作戰了!”
“原本我還打算留在草原,同王玄策一起追殺草原上那些零散部族的。”
“直到聽說姐夫你也來了這邊,我才同羅將軍一起趕了過來。”
李秋這時候仔細打量了一下柴哲威,然後笑着說道:“黑了,瘦了。”
“在戰場上的這些日子感覺如何?”
“可有所斬獲?”
聽到李秋如此發問,柴哲威頗爲自豪的笑着說道:“姐夫,不得不說,只有真正的上了戰場。”
“才叫真正的我大唐的將士!”
“這戰場上雖然驚心動魄,但這種感覺,讓人畢生難忘,可要比一直留在長安好多了。”
“到目前爲止,我已經在戰場上斬殺了十三名敵軍。”
“是真正交戰的敵軍,可不是那些突厥百姓和戰俘。”
“我柴哲威還不屑做那殺俘之事。”
“這等髒活還得勞煩範興,範大人他們去做。”
“現如今,範大人這六指範興的名頭,可真的是響徹草原。”
“讓那些草原人們聞風色變。”
“都恐怖到了這樣......”
聽着柴哲威的話,李秋不住的點頭。
“不錯,也確實能看出來,你是真正的成長了。”
“相信等義父看見你時,也一定能對你刮目相看。”
“這一次我來幽州之前,義母還特意囑咐我,在戰場上照顧你些。”
“但我覺得,只有在平常的戰場上讓你多加鍛鍊,才能在危機時刻讓你保住性命。”
“與其等着他人來救你,反倒不如你鍛鍊本領,增加閱歷自己救自己。”
“所以你好好休整一夜,明天你就跟隨着薛仁貴他們,一同到那柳城城下襲城。”
對於李秋的話,柴哲威連連點頭。
甚至是因爲李秋給他分派任務,而不是過分的保護他而感到興奮。
......
大唐,長安,太子東宮。
近來一段時間,李承乾真的是煩躁、焦急,恐懼到了爆炸。
由於宮中的諸多太醫紛紛宣佈了自己的足疾無藥可解之後,自己父皇對自己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李承乾還是能從李世民的眼神,細微的語氣、舉止察覺出父皇對自己的不喜和失望。
反觀另一邊,魏王李泰在岑文本的會意下,越發的討喜。
有事無事就往宮裏跑。
展示自己的伶俐,對父皇、母后的孝順。
就在前天,自己父皇竟然因爲心疼李泰來回奔波,讓魏王入主了武德殿。
縱使是魏徵強烈反對,進諫,都沒能阻止的了。
此時的魏徵還沒有真正的走上大唐權力的巔峯,還不是宰相,也還只是四品的祕書監官職。
這武德殿,處在皇城之中,位於東宮的正西,在皇宮和東宮的中間部位。
位置極其的敏感和關鍵。
當初太子建成之時,李元吉就是住在武德殿,同太子建成交往密切,互通有無。
現如今,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李世民如此安排,其背後的意味實在是太大了。
對於魏王一脈,自然是一支強心劑。
而對於太子一邊,則是無比的沮喪和擔憂。
若是太子這足疾一直這樣下去,皇上是不是要更換儲君?
這件事誰也說不準!
就在李承乾此刻束手無策,心中煩亂之際,忽然有人稟報,說漢王李元昌求見。
一聽到這個名字,李承乾幾乎是本能的,恨的直咬牙,直接吩咐不見。
可這時,那名收了漢王李元昌好處的侍衛,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漢王說,他找來了一位奇人,絕對能治好殿下的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