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向來有尊師重道的美名,臣不敢有這方面的意思。”
“對了殿下,臣聽聞殿下這東宮之內,來了一位胡醫。”
“醫術精湛,連宮中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頑疾都被他診治的頗見成效。”
“恰好臣家中,也有人患有怪疾。”
“想見一見這位奇人,討教一二。”
“不知道是否方便?”
戴胄說的話,甚爲客氣,小心翼翼。
但是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他在問一切自己感覺中需要問的東西。
一聽到戴胄提及稱心,李承乾那原本控制得非常好的情緒莫名的出現了一絲慌亂和緊張。
未經世事,心裏發虛的他,養氣功夫還是略顯不足。
當然,他的這一絲情緒上的變化,還是被戴胄捕捉眼底。
“戴大人,若你是查案需要,本王這就給你將那胡醫叫來。”
“若不是,很抱歉。”
“在未徹底治好本王的足疾前,他不見任何人。”
“這也是母后的意思。”
聽到此,戴胄微笑着說自己真的是爲探望太子殿下而來。
更不敢來太子殿下的東宮審案。
隨後,在又客套了幾句後,戴胄告辭離去。
李承乾也是心頭輕鬆了一口氣。
......
在另一邊,高句麗國土,遼西的戰場上。
李秋率領的幽州軍已經和高句麗淵蘇蓋文率領十萬大軍交戰了月餘時間。
連續的數次大戰下來,淵蘇蓋文心中的傲氣被重挫。
現如今,李秋已經打下來了高句麗處於遼西的四座城池。
可是幽州軍方向,卻是損傷甚少。
眼看着唐軍的攻勢如潮,自己這邊的大軍不敵。
高句麗最高統帥淵蓋蘇文怒砸了自己的桌案。
“這該死的大唐軍隊,爲何會如此之強?!”
“當年我一力擊退了隋朝三次征討,也從未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這纔過去不過二十多年時間,他們大唐戰亂不斷,又同突厥打成如此地步。”
“怎麼還會有如此強悍的一支大軍?!”
聽着他的怒氣,一旁的大將延壽在旁說道:
“大帥,對面的這支幽州軍,是他們大唐最精銳的部隊。”
“沒有之一。”
“而這支部隊的將領,正是他們的幽州王。”
“當初,突厥的連續三位可汗,就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這個幽州王,武藝了得,神勇無比。”
“死在他手下的突厥大將,更是數不勝數。”
“雖然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我們這邊,真的無人是他的對手。”
“惠真將軍,也就是重傷在了此人之手。”
“幾次他們大唐得以在突厥的猛攻下存活下來,也都是靠着我們對面的這一支幽州軍。”
“其實,要是論兵士的兇悍和戰力,我們的大軍並不差。”
“但是,他們身上的盔甲甚爲堅固,手中的長刀也鋒利無比。”
“咱們如今處於這麼大的劣勢,主要還是喫虧在這些盔甲和兵器上。”
“大帥,據我瞭解,他們幽州軍的主力,也就這四五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