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禮部的官員,又不屬鴻臚寺。”

    “沒有出使的這個職責。”

    “你憑什麼讓我去出使林邑?”

    李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職責這個東西,以前或許不是。”

    “但現在是了。”

    “把你調動到鴻臚寺或者更改你的職責,也不過一紙文書的事情。”

    “你準備一下,即日出發。”

    “唐大人,這件事就交由你督辦。”

    聽到此,這官員面色大變。

    縣官不如現管。

    現如今所有的大權都抓在李秋的手上。

    當初就連正四品的尚書右丞因爲抗命都給李秋抓着脖領丟了出去。

    隨後又被陛下重責。

    而他的官階、資歷較之前的尚書右丞盧德都差的太多太多。

    他又怎麼敢公然抗命?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選擇後退一步,緩和一些語氣對李秋躬身說道:

    “李相,是卑職剛剛說話語氣不對。”

    “還望您大人大量,寬恕我的過錯。”

    “那林邑,地處偏遠,多崇山峻嶺,遍佈瘴氣、毒蟲。”

    “屬下身子自幼孱弱,怕是無法勝任您安排下的這個使命......”

    聽着他的話,李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清楚那林邑地處偏遠,多崇山峻嶺,遍佈瘴氣、毒蟲。”

    “那你爲何還要強烈上書討伐?”

    “難道你的命是命,我大唐將士的命就不是命?”

    “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去一趟林邑。”

    “瞭解一下路途的艱辛和軍中將士的不易。”

    “免得你們這些朝中的官員,坐在皇城之中,說話做事總是想當然。”

    無奈之下,這名官員當即返回到禮部。

    無比焦急的就四處尋求幫助和支援。

    像溫彥博和禮部侍郎令狐德棻,在聽了他的請求後,也是眉頭緊皺。

    告訴他,這件事禮部就是歸尚書右僕射管轄。

    右僕射交代你去做的事情,又是分內之事,他們兩個同樣身爲下屬的,也無法更改什麼。

    但是說到派你出使林邑,這件事情還需要陛下最終做裁定。

    你若是實在不想去,或許可以走動一下,在這方面想想辦法。

    隨後,這名官員也是動用了全部的能量去找關係。

    現如今,朝中有無數的朝臣對李秋來做右僕射而心中不滿。

    在得知了這件事後,當即有不少人上書李世民,奏本李秋。

    等到房玄齡從長孫無忌處商議好巡查長安城禁軍將領之事返回來時。

    唐儉正在這裏嘮嘮叨叨的說着李秋。

    而李秋對於他的嘮叨早已經習慣了。

    當年在軍中時,唐儉把李靖和李秋兩個嘮叨的,耳朵都起了繭。

    早已經免疫。

    隨後,他又將這件事跟房玄齡說了一遍。

    房玄齡跟在李世民身邊這麼多年,早已經對李世民和這朝中之事熟知骨子裏。

    深知李世民對於李秋的容錯率,高的可怕。

    像這種小事,李秋自然是不會有事。

    而且就李秋的性格勸也沒用,所以他乾脆也就不勸。

    ......

    傍晚,長安城,北平王府內。

    李秋一臉疲憊的回到府中。

    這時候,羅可心和武珝兩個,早早的就迎了出來。

    面帶微笑,非常溫柔的替李秋換下外衣。

    “夫君,今天朝中的政務多不多?”

    聽到此,李秋哀嘆了一口氣。

    “唉,別提了。”

    “這一天,自下了早朝之後,我幾乎是未休息過。”

    “從早到晚,一直忙碌到現在。”

    “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事情,變着花的往出蹦。”

    “我就是當初和突厥打仗之時,都沒這樣疲憊過。”

    “以前總聽人說,宰相如何的好。”

    “現在一看,這東西簡直不是人做的!”

    聽到他的話,羅可心和武珝兩個不由得輕笑。

    “夫君從未接觸過這些,定然是有些不適應。”

    “再者說,宰相,那可都是日理萬機的。”

    “想要做一代名相,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晚上喫完飯,李秋又逗了一會孩子後。

    就被武珝悄悄的拉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在臨走時,還不忘對羅可心眨了眨眼。

    等他們兩個進屋後,這裏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房間之中也是氤氳一片。

    家裏的丫鬟也早已經離開。

    ......

    武珝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李秋的懷中。

    “夫君,過些陣子,父親、母親就要回來了。”

    李秋點點頭說道:“嗯,眼看着又是一年年節。”

    “你不是早就盼着能同父親、母親,以及兩位兄長相見呢嗎?”

    這時候,武珝趴在李秋的胸口之上,幽幽的嘆了口氣。

    “武珝是一直盼着能見到父親和母親。”

    “可是這眼看着小文治一天天長大,但我這裏卻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等到父親和母親問起,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都找過孫思邈好多次了,讓他給我開幾副湯藥喝。”

    “可是均沒有見什麼效果。”

    李秋這時候笑着拍了拍她的頭。

    “這東西順其自然就好,是藥三分毒,你可不要亂喝。”

    “再說了,你纔多大年紀,身子還未發育到最成熟。”

    “生孩子急什麼。”

    “其實理論上講,二十三四歲年齡時纔是最好的。”

    聽了他的話,武珝臉上滿是驚駭。

    當即嘟起了嘴。

    “要是等到那麼晚才能生孩子,那我一定要被人笑死,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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