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奈幽州軍的軍紀嚴明,乾淨的如同白紙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蕭瑀的誣陷太過無厘頭,李世民心中厭惡至極,還貶了他的宰相之職。
在貞觀時期,這蕭瑀也是奇葩一朵。
自身的優點和性格上的缺陷都頗爲明顯,幾經被封宰相,又幾經被貶。
幾乎每次都是因爲些亂七八糟的小事。
其中就有一次,他在朝堂之上同陳叔達大吵起來,險些大打出手。
於是就被李世民一氣之下,把他倆都給貶了。
在早朝正式開始後,說的都是些正常的軍政大事件。
以及前線的軍情情況。
等到時機差不多成熟時,在蕭瑀的眼神示意下,當即就有御史和朝臣站出來。
奏本李秋關於林邑藩國的擅自處理一事。
等看了看他們呈上去的奏本。
李世民先是詫異的看了還在那打瞌睡的李秋一眼,然後又皺着眉頭看向了那羣官員。
“身爲國之君,好戰者亡!”
“隋煬帝、頡利可汗,皆耳目所親見也。”
“林邑等小國,我大唐勝之不武。”
“況,林邑國地處偏遠,崇山峻嶺,即使戰,也未可必乎!”
“語言之間,又何足介意!”
“朕覺得,右僕射李秋此事處理頗爲得當,並無過失之處。”
“至於那個要派往林邑的禮部官員,去一趟那邊,也是好事一件。”
“此事就按右僕射處理去辦,無須再議。”
在李世民拍板之後,唐儉等人可算是鬆下了心頭的一口氣。
而房玄齡,從始至終,就不覺得聖上會因爲此事而責處李秋。
當初,李秋屠戮了清河崔氏,私自下令殺俘數十萬,好幾次的抗旨不尊,那罪過大不大?
可最後不都是不了了之了?
所以像這種不疼不癢的小事,聖上又怎麼可能去管。
似乎對於李秋,李世民總有着遠超常人的耐心和容忍度。
在這方面,房玄齡自視自己怕連李秋的一成都不到。
而在李世民對這事拍板之後,吳王李恪和蕭瑀等人,心裏面簡直是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回事。
類似於這樣的涉及屬國、外交事宜,換在別人身上,他就是大怒。
可放在李秋身上,他就如此放任不管。
典型的,莫名其妙的雙標。
而魏王李泰,見到李秋如此受器重和信任,就更是加重了拉攏之心。
對於李承乾,他對於李秋只是一本出於本能的厭惡。
不過眼下他已經開始服用稱心調配的藥物。
自己那困擾了多年的足疾也明顯見好。
心情正好的他,也懶得去搭理李秋。
只要自己足疾好了,就一定能順利登上皇帝的寶座。
到時候,哪怕是爲了安撫和報答稱心,他都一定不會饒了這個北平王。
現在,就先讓他再仗着父皇的寵信肆意一會。
在早朝散去後,李秋沒有喫早餐。
而是直接回了自己辦公之地。
就特意命人用飯盒送早餐進來。
那飯盒也是公輸羊、公輸墨兩人定製的,頗爲的精美,且保溫。
至於裏面的飯菜,那就不用想了。
芙蓉園出品,專爲自家王爺做的酒菜,又怎麼可能會差?
說來也巧,李秋這邊剛剛打開飯盒,就趕上了唐儉愁眉苦臉的走進屋內。
他同李秋一樣,都是口味極其挑剔之人。
早朝後的早餐,李世民很多時候都要和大臣們一起喫。
向來提倡儉樸的他,自然是不會把早餐都搞的如此奢華、鋪張浪費。
雖然花不了幾個錢,但是這種現象,總會讓他想到隋煬帝時的亡國徵兆。
所以早朝後的早餐,真的是不怎麼樣。
唐儉也只是勉強吃了兩口,就匆匆返回了這裏。
只盼着中午能回家去喫點好的。
可是他這邊剛一進屋,就明顯聞到了一股致命的誘惑。
然後就順着飯菜的香味來到了李秋這裏,一見到李秋這巨大飯盒裏面的飯菜。
唐儉一時間都沒有忍住,口水都流了出來。
“李秋啊,你小子這是。”
“唉,你這都是些什麼菜?”
“雞子羹、燒鵝、麻婆豆腐、炸魚......”
“好傢伙,我說你小子怎麼剛下朝,就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看見他這這樣子,李秋也是覺得好笑。
“唐大人,不瞞你說。”
“因爲得知你做了這尚書右丞,所以今天我那夫人在準備飯菜之時,就特意帶了你和房大人的份。”
說着,他就又從桌下拎出來一個同樣的食盒來。
見狀如此,唐儉試着推辭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接受下來。
“唉,虧了王妃惦記。”
“等回頭,我得親自拜訪一下才行。”
片刻之後,房玄齡也是散朝後返回屋裏。
頓時也被這滿屋子的香氣嚇了一跳。
“李秋啊,唐儉啊。”
“你們瞧瞧這滿屋子的香氣。”
“我差點以爲是走進了你那芙蓉酒樓裏呢?!”
“不過你們兩人都是剛剛上任,又都是涉及皇家顏面,地位尊崇的右僕射和尚書右丞。”
“你們這樣若是被別人看見,是不是不太好?”
“小心再被那些御史奏你們一本。”
聽到此,唐儉嘿嘿一笑。
“房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
“我唐儉什麼都怕,就是不怕被奏本。”
“我行得端,走得正,也不怕他們什麼。”
“難道喫一口家裏帶來的飯菜都不允許了嗎?”
“我不僅沒花公家的銀錢,反而還給朝廷省下了一口糧食。”
而李秋,此刻也是又提出來一個大飯盒,笑着遞到了房玄齡的桌上。
“要只我和唐大人兩個,怕還真容易被那些喫飽了撐的御史們奏本。”
“但要是把你也給拉下水,那就不怕了。”
“房大人,這是可心一定囑託我捎給你的。”
“一番心意,裏面都是家常便飯,你可千萬不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