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得償所願,離開了芙蓉園之後。

    羅可心如同一隻出了囚籠的鳥兒一樣。

    心中歡快無比。

    只見她身穿華貴白色錦袍,一副男兒裝扮,騎着名駒白蹄烏。

    腰間配着九鳳劍。

    英姿颯爽,風度翩翩,好一個絕世美‘男子’。

    看見她這種俏麗、秀氣的裝扮,李秋不由得再次想起當初與羅可心相識時的一幕幕場景。

    心中愛意滿滿溢出到了他的眼神之中。

    羅可心瞧見了,也是心中更爲的甜蜜。

    深深爲丈夫對自己的喜歡而感到驕傲和欣喜。

    若不是此時情況緊急,他們這一對剛剛找到以往甜蜜回憶的新人。

    非要找個好點的宅院,酣暢淋漓的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這一次再度遠赴遼西,李秋的意思是就讓高季輔留在長安。

    之前高季輔回來送信就已經萬分疲憊了。

    李秋擔心他身子垮在路上。

    可是這時,高季輔卻是堅決的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當初畢竟是自己同高句麗榮留王商談的此事。

    這一次有自己跟着去會便捷很多。

    還有,就是李相你無須爲我的身體擔心。

    雖然卑職是文官,但自小就身懷武藝。

    雖然衝鋒陷陣,上陣殺敵自己沒有那個水平。

    但就是喫些辛苦,趕趕路,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到他這麼說,李秋也就點頭同意。

    確實是如高季輔所說,有他跟着去,到時無論是談判還是怎樣。

    都會省事很多。

    這一路上,雖然不至於像高季輔和王玄策歸來時那麼趕。

    但基本上也都是白天趕路,晚上在驛站歇息。

    以李秋如今的身份,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超高規格接待。

    尤其是途經州府的刺史,都督,更是無比的熱情。

    早早的就在沿途準備好了宅院、酒席。

    頗爲的熱切。

    大概十幾天路程之後,他們終於是趕到了幽州城內。

    原本,李秋和羅可心是打算在這裏,自己的家中好好的休息兩日。

    然後再趕奔遼西懷遠城的。

    可是卻萬萬沒有料到。

    他們前腳剛到這裏,張蘊古就直接拿着最新的密報找了過來。

    “王爺,王妃,大事不好!”

    “根據我們安插在高句麗平壤城的探子傳回的最新消息。”

    “可能是高句麗榮留王同高大人的密話泄露了出去。”

    “他們的兵馬統帥淵蓋蘇文突然發動了叛亂。”

    “在他們邀請榮留王和他的大臣們視察軍隊之後,在宴席上殺死了榮留王的百名大臣。”

    “後又闖入王宮殺死榮留王並分屍。”

    “現如今,整個高句麗都應該落入了淵蓋蘇文的手上。”

    “這個消息,甚爲絕密,目前還沒有傳出平壤城。”

    “如今高句麗的表面上,四處平和,如同往常看不出什麼分別。”

    “王爺,王妃,唐大人,高大人。”

    “你們如今無論如何都不能深入虎穴,隻身冒險了!”

    聽着張蘊古的話,李秋、羅可心、唐儉、高季輔等人盡皆色變。

    唐儉也隨之問道:“張大人,你的這個消息可否準確?”

    張蘊古無比堅決的點點頭。

    而一旁的羅可心,隨之替他解釋道:

    “唐大人,我們安插在高句麗的眼線。”

    “早在十幾年之前,就由我爺爺安插在那邊。”

    “目前已經做到了相當於我們六部尚書的官階。”

    “平時他從來不傳消息回來。”

    “可一旦傳回的消息,都是無比重要和關鍵的。”

    “這一次若不是有他提前報信,我家王爺和大家可就真的是危險了。”

    聽着羅可心的解釋,唐儉和高季輔等人不由得驚訝和心驚。

    “都說當年羅森老王爺深通兵略,以羅家一己之力就將突厥鐵騎擋在了幽州之外。”

    “如今一看,真的是謀劃深遠,了不起啊。”

    這時候,高季輔一臉愧疚的對李秋深深鞠躬。

    “李相,都怪屬下辦事不力。”

    “險些害您深入險境。”

    “高季輔一死,不要緊。”

    “可若是李相您有個閃失,那我高季輔就是這大唐千古的罪人。”

    這時候,李秋急忙將他攙扶起來。

    “高大人你這是何處所言。”

    “這淵蓋蘇文的叛亂,就連榮留王都沒曾料到。”

    “更何況是你?”

    “你這也是一心爲國做事,又何錯之有?”

    在李秋之後,唐儉和羅可心也是對高季輔不斷相勸。

    而張蘊古,則是一臉嚴肅的向李秋請示。

    “王爺,此番高句麗政變。”

    “談判一行自然是就此終止。”

    “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加強遼西地域,尤其是懷遠城的軍備防務?”

    “以免這新上任的淵蓋蘇文對我用武?”

    聽到此,李秋搖了搖頭。

    “這淵蓋蘇文雖然是掌控着高句麗的大多數軍隊。”

    “但他的掌控力度遠沒有那麼大。”

    “不然的話,榮留王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這一次他們叛亂,怕是單單他們國內自己的形勢,就要穩定個三五年至少。”

    “這種情況下他們又怎麼敢妄自對我們用兵?”

    “不過,既然這一次我都已經被誆到了此處。”

    “就絕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張蘊古,調集所有的兵力和將領。”

    “趕奔懷遠城,咱們對高句麗開戰!”

    一聽到他的話,在場衆人無不喫驚。

    “王爺?”

    “咱們率先對高句麗開戰?”

    “這師出無名啊!”

    而唐儉,也是眉頭緊緊的一挑。

    “那個......李秋啊。”

    “這麼大的一件事,咱們是不是要先跟朝廷那邊請示一下?”

    李秋這時候不容置疑的搖搖頭。

    “此處前去長安,一來一回一個月時間都過去了。”

    “哪裏還來得及?”

    “至於師出無名這一點。”

    “咱們手中不是有榮留王送來的令牌嗎?”

    “這就是出師之名。”

    “這一次一定要打淵蓋蘇文一個立足未穩。”

    “最起碼,得要些好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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