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溺寵毒女世子妃燕明殊謝君樓 > 第612章 永不得錄用爲官
    四方館就在長安城內,禁軍副都統帶着人前往四方館,很快就將四方館管事帶了過來。

    “這篇文章,你可曾見過?”文和帝示意安公公將那封摺子,拿到四方館管事面前。

    四方館管事看到那篇文章,嚇得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惶恐無比地說:“皇上饒命,這篇文章和微臣沒有半點關係啊,是四日前蕭何公子來四方館,爛醉之時寫了下來,微臣惶恐至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好第二日晉王殿下來四方館,微臣就呈給了晉王殿下,微臣對皇上素來是忠心耿耿,求皇上明察啊……”

    “你……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寫這種文章!定然你聯合旁人陷害我!”

    蕭何氣得咬牙切齒,一把揪住了四方館管事的領子,齜牙咧嘴的,眼底兇光畢露,如同要生吞了管事一般,別提有多駭人了。

    “二公子,微臣和你無冤無仇,怎麼會陷害你……而且這文章如此大逆不道,就是借給微臣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啊……”

    四方館管事雖然被蕭何嚇得魂不守舍,但也沒有被嚇傻,天家在此,他也生怕自己也擔上大不敬之罪:“皇上明鑑,微臣對天家萬萬沒有不臣之心,這文章,的確是蕭何公子大醉時寫下的啊……”?

    蕭寒擰緊了眉頭,死死地盯着四方館管事:“這不可能,我二弟酒量一向很好,怎麼可能輕易醉倒?說,是不是你跟旁人陷害我二弟的?”

    “小王爺,你可別張口閉口就陷害。”

    謝瑤華慢慢地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笑道:“這可是欺君之罪,一不小心就是抄家滅門之罪,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去陷害定北王府?”

    定北王瞪了謝瑤華一眼,朝着皇帝磕了一個頭,而後義正言辭地說:“皇上,臣一家自回京以來,就大事小事不斷,今日除夕夜也出了這麼多事情,臣請皇上明鑑,還我兒與定北王府一個清白公道!”

    謝瑤華呵笑了一聲:“不是說,鄭國公的嫡子也在場嗎,怎麼,蕭何和鄭烽兩個人都喝醉了,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蕭何一把甩開四方館管事,撲到了鄭烽面前,雙手緊緊地扣住鄭烽的肩膀,目眥欲裂:“鄭烽,你說,你跟皇上說清楚,我沒有寫過這樣的文章,是被他們誣陷的!”

    鄭烽此刻也面臨着承擔大不敬罪名的風險,也不敢信口開河,死命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皇上,我……我也不知道啊,蕭何公子當時是提筆寫文章了,但我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呀!”

    “臣和蕭何公子已經有了醉意,頭暈目眩的,完了之後,就更沒心思去讀那篇文章了,所以,臣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鄭烽的確是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記得蕭何被誇得飄飄然,提筆就寫下了一篇文章,但寫的過程中,他和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完了之後就呈現大醉的樣子,也就能記得蕭何是真的寫文章這件事了。

    定北王算是聽明白怎麼回事了,就是說,鄭烽的確看到蕭何提筆寫文章了,但至於蕭何寫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這話,不就明擺着,坐實了蕭何的罪行嗎?

    定北王自然是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一把將鄭烽扯了過來,氣急敗壞地問:“鄭烽,我兒跟你有什麼仇恨,你竟要這樣污衊他?”

    “難道是因爲我女兒,把你妹妹推下了荷花池,就讓你這麼陷害功臣嗎?”

    他一口一個陷害功臣,其實是想告訴一旁的鄭國公,他再怎麼說都是皇帝的親叔叔,就算蕭何被陷害,他有皇帝恩賜的免死金牌,還是能讓蕭何免於一死。

    但是鄭國公的兒子鄭烽就不一樣了,會被冠上對天家不滿的罪名,到時候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就不得而知了,若是你聰明呢,最好將罪名推到別人身上。

    鄭國公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定北王這話裏的威脅之意,他卻不願意冒險走這一遭,直接將兒子從定北王手裏拽了回來。

    他把鄭烽死死地護在懷裏,可笑地看着定北王:“王爺你老糊塗了嗎?郡主是把我女兒推下荷花池,可並未致死,後來她被謝世子斷了手指和舌頭,就算要替她報復,也該是污衊謝世子他們纔對,爲什麼要污衊自己的好友?”

    鄭國公這話也不是沒道理的,鄭烽和蕭何勉強算得上好友,而蕭清瑤的護衛又把鄭婉推下池子,可後來將鄭婉變成廢人的,卻是謝君樓,就算鄭烽要聯合人報復,也該是報復謝君樓纔對,報復蕭何算什麼事?

    所以,真相就只有一個,蕭何的確寫下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言論。

    “定北王,我鄭家跟你家是沒什麼仇怨的,我也不過是靠着祖上餘蔭庇佑的勳爵子弟,您爲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是有功之臣,陷害你,對我鄭家沒什麼好處。”

    鄭國公雖然清楚自己的兒子,這次也討不到好處,但對比起蕭何來說,也頂多是落個同流合污的罪名,他已經失去了女兒,可不能再失去兒子了:“今上最是英明神斷之人,王爺又是今上的皇叔,今上是不會任由功臣受辱的,若是蕭何公子還能拿出其他證據來,這件事自然就沒有了,老臣這兒子就是個喫喝玩樂的貨,王爺你就不要一直逼問他了,喝了酒,什麼都不記得,別把他給嚇傻了!”

    “鄭國公這話雖然不太中聽,但也不是沒道理。”

    謝瑤華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但話語卻並不是良善的:“平日裏,跟鄭烽來往的都是貪圖享樂的世家子弟,而你定北王府又聲名顯赫,他們巴結蕭何並不奇怪,但他們也沒膽子哄騙蕭何寫下這樣的文章,但你定北王府的人,可都是囂張慣了的,蕭何不敬君上,寫下這樣的言論,也並非是什麼稀罕事。”

    女子眼眸帶笑地看向了定北王:“皇上最爲英明不過,也不會無端冤枉了忠臣良將,王爺還是儘快拿出證據來,免得這除夕夜,還鬧得如此不安寧。”

    定北王被謝瑤華氣得說不出來話,現在唯一能去查證的,就只有蕭何喝下的那壺酒了,但過去了這麼多日,怎麼去查證?

    而且,鄭烽也說看到蕭何提筆寫文章了,這文章字跡潦草,的確是在喝醉之時下來的,也確實是出自蕭何的手。

    還有那私章,也不存在任何仿造的跡象。

    定北王只能老淚縱橫的看向文和帝,一字一字情真意切地說:“皇上明鑑,老臣爲皇上守衛邊疆寒城,多年來未曾有任何怨言,如今皇上憐憫臣老邁,特允許臣回京養傷,臣是萬萬不敢辜負皇上,臣願以項上人頭作爲擔保,蕭何絕對沒有任何不臣之心……”

    文和帝不想再聽這些勞苦功高的言論,擺了擺手說:“好了皇叔,朕知道你幸苦,也並未責怪你,只是這件事,皇叔拿不出證據,朕若是偏心你,恐怕也會遭到朝野非議。”

    他猛地站了起來,下了命令:“蕭何口出妄言,冒犯天家,證據確鑿,押入天牢,取消殿試資格,永不得錄用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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