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輕功你還不清楚嗎。”謝君樓眼眸溫柔的看着她,眼底如同開出了萬千桃花的掠影,輕聲問她:“可有受傷?”

    知道她現在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所以,謝君樓便特地封住了她的大穴,防止她用了內力,所以才這般擔心她。

    “沒有。”燕明殊搖了搖頭。

    蕭珩眼睜睜看着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心底涌出一股濃濃的嫉妒,甚至忘記了肩胛骨處的疼痛,妒忌得渾身血液都在翻騰。

    不!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們成婚?

    謝君樓將燕明殊拉到了身後來,挑眉冷淡的看着蕭珩,面無表情的問:“珩王殿下將七七帶走,可是有什麼要事?”

    蕭珩聽到這麼親密獨特的成虎,心裏的酸澀就如同洪水氾濫了一般:“你們兩個人未曾有婚約的時候,便這般拉拉扯扯,不知羞恥,謝世子當年,還真是不擔心毀了她的名節啊。”

    “……”

    謝君樓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燕明殊真想給蕭珩翻個大白眼,她都即將要成婚了,還能揪着這些事情不放:“我與阿樓生來便有婚約,我跟我的未婚夫怎樣,礙着你珩王殿下什麼事了?皇上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這麼多管閒事?難不成你私自將我擄到此處,就不是毀我名節嗎?”

    “……”

    蕭珩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

    謝君樓也懶得搭理蕭珩,動作輕柔的拍了怕她的手背,說:“先上馬車。”

    “嗯。”

    燕明殊不想再跟蕭珩有什麼瓜葛,直接越過蕭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同謝瑤華一起上了馬車。

    謝君樓挑眉睨着蕭珩,一字一句地道:“我謝君樓當初是失去了多少,才讓她心中唯有我一人,珩王殿下非她良配,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了。”

    戾氣從男人脣邊一閃而過,然後他猛地轉身,快步上了馬車。

    蕭珩卻是愣在了原地,謝君樓失去了多少?

    這個人出身皇族,站在權力巔峯,他曾經爲燕明殊失去過什麼?

    蕭珩當然不知道,謝君樓曾經失去過家族,違背了對文和帝的承諾,失去了風骨,才換來燕明殊這一世傾心。

    而蕭珩給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風浪,她怎願再跟他有剪不斷的糾纏?

    留守在皇城的皇親貴族,都來了狩獵場,燕明殊等人很快就回去了,皇帝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蕭鳶鳶還特地跑去跟皇帝說管如雲沒來,她獨自睡一個帳篷會害怕,便請求和十一公主睡一個帳篷。

    皇帝自然是應允了。

    所以,蕭悅溪便讓宮人將被褥,都搬到了蕭鳶鳶的帳篷。

    蕭鳶鳶坐在銅鏡前,讓宮人替她卸下釵環首飾。

    而蕭悅溪的裝扮就簡單了很多,頭上只斜插了兩支簪子,隨手摘下來就放在一旁了。

    蕭鳶鳶轉頭看向了蕭悅溪,姑娘肌膚如同白雪一般,墨發披散在肩膀上,手中捧着一卷詩書,姿態淡雅慵懶。

    十分好看。

    “十一妹妹,你的飾品怎麼這麼簡單呢?”

    蕭鳶鳶心底涌起一抹嫉妒之意,她已經打扮得足夠簡單了,可蕭悅溪卻比她更簡單隨意,反而更添了幾分慵懶的美感。

    蕭悅溪摸了摸頭髮,不在意的說:“我喜歡的東西不多,上次水災的時候,我都將那些東西捐出去了,就留了幾樣鍾愛的,而且今日又有蹴鞠,就沒怎麼戴。母后又不在我身邊,那些嬤嬤可不像她那麼管着我。”

    “十一妹妹,你沒有母親在身邊,一定覺得很難過吧。”蕭鳶鳶走到了蕭悅溪身邊,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泛起了一抹淚意。

    蕭悅溪笑了笑說:“沒事的,你不用爲我難過,我母后也是做錯了事情,七姐沒有讓她……就已經很好了。父皇和幾位皇兄還一如既往疼愛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可我還是覺得你好可憐。”蕭鳶鳶注視着蕭悅溪的眼睛,眼淚都眼角跌落了下來,樣子讓人十分心疼。

    “……”

    蕭悅溪有些無語,她不知道蕭鳶鳶是從哪裏看出來她可憐的,她牽了牽脣角,尬笑道:“沒關係。”

    她的生母被廢除了皇后之位,皇兄也失去了太子之位,她也不再是嫡公主了,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從天上跌落到了地下,應該很可憐才對。

    可她並不覺得自己可憐,母后有那樣的下場,是因爲母后真的做錯了事情。

    而父皇沒有因爲母后的事情冷落她,她已經很感謝父皇了,她對未來一切都充滿了希望,不需要別人來同情她。

    她覺得蕭鳶鳶是心地善良,又不瞭解她的脾氣,纔會一直說她很可憐的,雖然她心裏不舒服,卻也沒有當回事。

    “十一妹妹,你覺得龍武軍都統這個人怎麼樣?他對你是不是很好呀?”蕭鳶鳶無意間問了這個問題,心裏卻涌出了嫉妒的情緒。

    蕭悅溪說起燕衍之的時候,神色變得柔軟了許多:“這個人少年成名,天之驕子,小小年紀就成爲龍武軍都統,未來應該是馬上定乾坤的將才,他救過我,我又和他年紀相仿,他對我確實還不錯。”

    “那十一妹妹還真幸福呢。”

    蕭鳶鳶聽到蕭悅溪對燕衍之的評價這麼高,心裏自然是驕傲高興的,可同時又見燕衍之對蕭悅溪這麼好,她感覺鼻腔都忍不住酸澀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問道:“你現在跟我一起住,他會不會來看你啊?”

    蕭悅溪擺了擺手道:“那怎麼可能呢,我們兩個又不是那種關係,他來看我幹什麼。”

    “那好吧。”

    蕭鳶鳶心底落下了一抹失望,今日她都沒有近距離看到燕衍之,唯一看到他的時候,還是他在和蕭悅溪說話。?

    她說晚上害怕一個人睡,是想趁機能夠看到燕衍之,二來……

    蕭悅溪不知道蕭鳶鳶心裏在想什麼,眼看天色不早了,她看向蕭鳶鳶道:“夜深了,明日還要狩獵呢,該睡了。”

    “嗯。”蕭鳶鳶點了點頭,若有深意的說:“希望我有一天,也能遇到像燕衍之那樣的如意郎君。”

    她發現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蕭悅溪的神色完全沒有變化,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看來蕭悅溪對燕衍之應該是沒感覺,可燕衍之對蕭悅溪有沒有感覺,這就不好說了,她不能讓兩個人的感情加深。

    “放心吧,你會遇到一個好駙馬的。”

    蕭悅溪躺到了牀上,拉上被子蓋好,腦海中浮現出燕衍之的音容來,脣邊掠起了一抹笑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蕭鳶鳶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蕭悅溪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轉過身去問她:“八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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