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的人都注意了,全部散開!”
這時候,幾名黑西裝黑墨鏡男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身後至少跟着好幾十個人,中間圍繞着一個細皮嫩肉,甚至有些分不清性別的小鮮肉。
“蔡坤我愛你!”
“蔡坤好帥!”
四周的年輕人立刻紛紛尖叫起來,如同潮水一般圍了過去,但都被黑衣保安粗暴的擋在旁邊。
“前邊的人都閃開!”
幾名保鏢在前邊開路,粗暴的將人羣強行分開一條路。
粉絲們尖叫不已,無數人高喊着蔡坤的名字,甚至有人流着眼淚哭出聲來,那陣仗,比上墳還要隆重。
楊玄對這樣的場面極其無語,搖搖頭也沒準備計較,剛準備從旁邊繞過去,突然聽見蘇楠喊了一聲,連忙朝前邊跑過去。
一名大着肚子的孕婦,因爲行動遲緩,眼看就要被撞倒。
蘇楠眼疾手快,一把將孕婦攙住。
“閃開!”
一名保安粗暴的推搡了蘇楠和孕婦一把。
我去尼瑪的!
楊玄看見這一幕,一下就火了。
“給勞資站住!”
楊玄一個箭步竄到前邊,怒聲道,“誰特麼給你們的權利,你們有什麼資格封路!”
“給我閃開……”
兩名保鏢立刻衝上前,想要把楊玄推開。
砰砰!
楊玄一拳一腳,輕易把兩名保安給打飛出去。
“你誰啊你!”
這時候,人羣中突然竄出一個戴着黑框眼鏡,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女人,指着楊玄罵咧道,“立刻給我滾開,沒看見有人過來了嗎?”
“路是你家開的啊,憑什麼要讓?”
楊玄積壓着怒火,要不是不想給蘇楠惹太多麻煩,他恨不得衝上去當場抽這孫子一通大耳巴子。
“你眼瞎了嗎,沒看見這是蔡坤嗎!”
黑框女子怒聲道。
“蔡坤是幹嘛的,那條規定給他的特權?憑什麼他從這裏過,就得把別人攔着?你特麼又是誰?”
楊玄打算好好跟對方評評理。
現在很多戲子,網紅,出門的時候前呼後擁的,那排場就跟古代的荒地駕到一樣。
其實他們身份也就是普通老百姓,沒有哪條規定讓他們擁有這種特權。
“我是他經紀人!”
黑框眼鏡女子大聲道,“憑什麼?就憑他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哪條法律規定,大明星走道別人就得讓開?”
楊玄直視着對方眼睛。
“我……”
經紀人一時語塞,她也說不上來這個特權是誰賦予的。
“蔡姐,別吵了。”
這時候,那個叫蔡坤的小鮮肉走上前來,衝楊玄笑道,“不好意思,他們也只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我爲我的工作人員剛纔的行爲道歉,麻煩請你讓一讓。”
“哇撒,愛豆好有素質!”
“蔡坤真是太棒了,好有禮貌啊!”
旁邊一羣腦殘粉立刻激動的叫嚷起來。
很快把矛頭指向楊玄,“這吊絲誰啊,趕緊滾開,給我們愛豆讓路!”
“就是,我看他就是嫉妒蔡坤,這種人最討厭了!”
“我看他就是來蹭熱度的,大家趕緊把他拍下來,放在網上曝光他!”
“大家安靜一下。”
蔡坤衝着衆人露出一個特別陽光的笑容,“今天只是一點誤會而已,請大家多多包容,我想這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楊玄則感到有些懵。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些人飛揚跋扈,莫名其妙把路給封了,而且剛纔還推倒了好幾個人。
自己站出來說幾句話,反倒成罪人了。
這些腦殘粉眼睛都瞎了嗎?
蔡坤衝着楊玄笑了笑,把頭微微朝前湊過去,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微笑着低聲道,“勞資一向是這麼走路的,你能拿我怎麼樣,吊絲!”
這幾句話,蔡坤一直都是微笑着說的,別人並不知道說話的內容。
說完後,蔡坤又衝着衆人笑道,“沒事了,我已經給這位先生道過歉了,請大家理解一下,我這樣做,也是爲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
說完之後,繼續朝前走,前邊的保鏢依舊開着路。
粉絲被蔡坤的“禮貌”徹底感動了,紛紛竭嘶底裏的呼喊着蔡坤的名字。
和楊玄擦肩而過時,不動聲色的衝楊玄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意思是說,勞資就是有這個特權,你能拿我怎麼着。
“閃一邊兒去!”
楊玄突然伸手推搡了對方一把,其實也沒怎麼用力,但蔡坤那弱不禁風的小體格哪裏能承受得了。
一下被推倒在地。
“你幹什麼!”
一羣人立馬像是世界末日快要來臨一樣,連忙將小鮮肉從地上扶起來。
“快,叫救護車!”
經紀人竭嘶底裏的喊叫着,其實蔡坤也就是蹭破一點皮。
“不用了。”
蔡坤咬着牙,“一點小傷而已。”
旁邊的粉絲聽到這話,又開始發瘋了。
“哇,蔡坤好堅強,傷得這麼重還那麼堅強!”
“滿滿的正能量,我們都要像蔡坤學習!”
接下來當然又是少不了對楊玄的一通怒罵,好些個人還準備上前動手打楊玄。
“你幹嘛推我。”
蔡坤怒視着楊玄。
楊玄笑了笑,“因爲我要從這裏過去。”
旁邊的粉絲立馬不樂意了,“你要從這裏過去,就可以隨便推別人嗎?”
楊玄淡然道,“憑什麼他能,我不能?”
“這……”
衆人一時語塞。
不過這些腦殘粉的思維是不能理解的。
很快有人喊道,“因爲他是蔡坤,是大明星,你能跟別人比嗎?”
“臭吊絲,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
“就是,真是什麼人都有,竟然敢把自己和蔡坤相提並論,真是白癡!”
“楊玄,快別鬧了。”
蘇楠怕事情鬧大,連忙把楊玄拽到一邊。
蔡坤是公衆人物,他們自然也不想當着那麼多人把事情鬧大,惡狠狠的瞪了楊玄一眼就離開了。
經紀人路過楊玄旁邊的時候,陰森的說了一句,“你給我等着。”
“什麼人這是!”
楊玄抱怨了一句,他在普通社會生活了好幾年,性子也柔和了不少。
要換成他以前的脾氣,剛纔那幫人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