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今天同樣穿了一身黑，他身材修長勻稱，黑色穿在他身上一點不突兀，反而更襯托出貴氣。
他聽到秦肆的話回頭一看，可不是看到人羣裏排隊的女生嗎。
他眸子眯了眯，這個場合，他也不方便過去打招呼，只能找了個角落等喬念弔唁完。
隊伍動的很快。
喬念沒排隊多久，就輪到她。
她站在照片前面，看着照片裏的老人望着鏡頭，眼神睿智又堅毅，想到他臨走之前交給自己的小本子，還有小本子上一長串的名單，心情挺難受的，她先是鄭重的三鞠躬，再沉默的獻上一束新鮮的白菊花。
白色的菊花像是才採摘的。
上面還有露水。
在一堆菊花裏顯得格外的醒目。
喬念放下菊花以後，就直起腰，不再留戀的讓出弔唁的位置，讓後面的人繼續。
秦肆瞠目結舌的看着女生鞠躬，獻花的一幕，不由得低聲說：“我他媽還是頭一次看大佬低頭。”
葉妄川眸色暗了暗，只說：“衛老值得。”
“……”秦肆看他一眼，見他一副瞭然的神情。
再看看今天沒戴鴨舌帽的喬念，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多說。
衛老戎馬一生當然值得。
只是他沒想到喬妹妹這個年紀也懂這些，現在的年輕人很少關注這些了，喬妹妹平日裏看起來誰也不服的，他沒想過喬念會在衛老的靈堂上三鞠躬，認認真真的樣子，比所有人的真誠。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秦肆皺了下眉頭，挺煩的，雙手插袋：“外面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吵起來了，不會是衛英那幾個人又開始鬧了吧？”
他從喬念那裏知道衛老立遺囑的事以後，趕緊回家跟家裏人說了，衛明軒是知道有遺囑這件事的。
至於衛英知不知道，他就不曉得了。
但衛英一向不是省油的燈，衛老在的時候，對她有愧疚心理在，衛英在京市幾乎橫着走。
養出來的子女也是小霸王的性格。
一家人沒有半點教養。
衛英也不是沒可能在衛老的靈堂上鬧起來。
畢竟這家人幹得出來！
秦肆好豎起耳朵，注意聽着外面在吵嚷什麼，就聽到有人在說。
“天宸集團的人來了。”
“好像是陸執。”
“就是傳聞中天宸的幕後老闆？”
“這人不是一直在非法區嗎，跟紅盟的sun一樣神祕，沒想到這麼年輕。”
秦肆自身也是九所的人，比其他人比非法區瞭解的多。
一聽到天宸跟陸執，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跟身旁男人道：“陸執怎麼會到這裏來？他跟衛老還有交情？”
“不知道。”葉妄川眯着眼睛，眼裏斂着危險。
陸執這個人城府極深，在非法區勢力可以說一手遮天，叫一聲非法區的king（皇帝）也沒問題。
天宸集團更是國際性的大集團，黑白兩道的生意都做，明面上的生意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