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桌邊上的手機亮起來。
江纖柔看到了，伸手拿過手機，低頭看去。
是江堯的微信。
江纖柔不太在意的打開。
一眼看去，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江堯：你那個藥是自己做的嗎？】
江纖柔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飛快回了江堯一個：【哥，你什麼意思？我的藥不是我自己做的，還是誰做的？】
她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夠，義正言辭的再編輯了一條微信消息過去。
【你怎麼會突然問我這個？是不是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她倒是不覺得江老爺子認識黑市上的藥。
江纖柔迅速的鎮定下來，神色越發從容起來，甚至反問起江堯：【這個藥是我在藥劑協會研究出來了，有什麼不對嗎？】
她一連幾條消息發過去，江堯那邊暫時沒有回她。
江纖柔只當他抽風，沒把江堯放在心上，重新將手機放回桌上去。
阮思思正在跟醫學協會的人說話，偏頭看到江纖柔在玩手機，壓低聲音，詫異的問她：“怎麼啦？”
“沒怎麼，我哥給我發消息問我在哪兒喫飯。”江纖柔不鹹不淡的給她囫圇過去。
“哦。”阮思思沒多想，收回視線，回頭跟其他人說話去了。
江纖柔見她沒有再追問自己，視線又不自覺瞟向桌上的手機，手機靜悄悄的，顯然沒有消息發過來。
江纖柔斂起眉眼，心頭有些心浮氣躁的，但也說不出哪裏讓她覺得不安，於是她就把這種不安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她這麼一想，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不再因爲江堯一條微信患得患失的去糾結，轉頭繼續跟海外醫學協會的人聊起天來。
*
與此同時。
仲一流的電話在半個小時後打了過來。
喬念看着手機屏幕上跳躍的來電，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接起電話，還沒說話。
仲一流發沉的聲音就從手機那頭傳來：“我讓羅伯特去看過了，你說的那一頁果然不在了。”
他難掩怒氣：“我沒想到藥劑協會還有這種人！我已經讓他們查是誰拿了配方。”
“不用查了。”
喬念手裏正捏着那一粒藥，白色的藥片看起來和黑市上的藥沒區別。
但其實兩者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只是這種差別級別不夠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需要放在實驗室裏做對比試驗纔能有直觀的感受。
“我知道是誰。”
她留在藥劑協會的那個藥方只是一個草稿，上面雖然寫的有用了哪些藥材，但並沒有寫每一種藥材的使用劑量。
她剛試過江纖柔做出來的東西，乍一看和她的小藥丸很像，實際上用量根本是亂的。
這種東西喫下去可能當時沒有特別明顯的感覺，事後卻不好說。
藥這個東西。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江纖柔拿到藥方以後如果肯用心鑽研，多在藥劑協會利用實驗室做成分實驗，也許還能做出個成果。
偏偏江纖柔這個人急功近利，拿到東西以後並沒有認真去研究過，而是憑感覺仿造出一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