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喬念原先還沉浸在那個棘手的難題中，沒有注意到他貼近自己，一直到聽到他的話，略一擡頭，鼻樑擦過他的鼻樑，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現在有多靠近……
葉妄川的呼吸幾乎撲灑而來，冷冽中裹挾着薄荷葉的香氣，不強勢，卻讓人無處躲藏。
葉妄川看着女生微微走神，勾起薄脣，聲線低醇暗啞：“還有三天就是第一研究所的招新考覈了，喬神打算怎麼考？”
喬念幾乎被他堵在椅子上，聞言略擡眸，唔了一聲：“就那樣考，順其自然。”
葉妄川見她也沒有特別緊張，低頭靠的更近，薄脣快要擦過她的脣：“要不要我幫你補課。”
喬念：“？”
啥？
補課？
“嘖。”葉妄川很少見她露出意外的表情，越看越覺得可愛：“就是三天後的研究所考覈，要不要我幫你提前補下課。”
“恩？”喬念還在驚訝中。
他伸手替女生把散落下來的頭髮攏在耳後，忽然勾着女生的後腦勺，葉妄川低下頭……
兩分鐘後。
他微微喘息，脖頸修長白皙，放開手，替女生重新攏好耳朵後面垂落的頭髮，眼神深邃如浩瀚星海，走到書桌前，看到書桌上的筆記本。
葉妄川食指曲起，輕叩在翻開的筆記本上，聲音還裹挾着一絲懶洋洋的沙啞：“你剛看的是這道題？這個地方你把它替換一下，替換成…”
喬念一開始還無法馬上集中注意力，一直到聽到他舒緩有力的解題思路，自己的思路也跟着開闊起來。
她重新拿起筆，按照葉妄川說的方法在草稿紙上試着演算了一遍。
果然，最後算出來的答案跟電腦上算出來的答案相差無幾。
喬念不由得停頓下來，握着筆的手收緊用力，指節微微凸起，她突然想起季南曾經跟她說的話。
第一研究所以前有一個不是獨立洲的人考進去過，研究所還爲了那個人破了不少規矩，但一年之後，那人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了研究所……
所以那個人…姓葉？
*
三天之後，研究所考覈的日子正式到來。
第一研究所的考覈分爲理論和操作兩種考試，所有參加考覈的人都必須先過了理論，纔有資格說參與後續的操作考試。
並且第一研究所的理論考試和外面不一樣。
他們不看你的名次，而是有個及格分。
比如120分的總分，你必須考個90分以上纔算及格，沒有達到及格線的人默認爲淘汰。
也就是說。
一共83人蔘加這一次的招新考試，哪怕你考到前30名，只要你沒到90分，一樣是淘汰。
所以往年第一研究所的考覈也出現過第一輪考覈結束，只剩下一小半的人蔘加第二輪考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