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
那頭纔有人接通：“喂？”
風毓調整好心情，溫文爾雅的開口：“你好，我是第一研究所的風毓。請問馬丁先生今天有空嗎？”
“啊，風院長，您好您好。”接電話的人是馬丁的私人助手，跟風毓見過幾次面，兩人算認識的關係。
他沒讓風毓等多久，去查了一下就給風毓回話：“抱歉，風院長，先生今天有約了。”
風毓一聽到‘有約’兩個字，心頭倏然一沉，還是維持住風度，問：“我方便問下馬丁先生去哪兒了嗎？”
這個問題其實有些不禮貌。
但風毓身份擺在那裏，助手也沒多想，一五一十地說：“先生晚上本來要去山海閣赴約，結果臨時有位重要的客人約了他，先生又推了山海閣的邀約。至於現在在哪兒？我也不大清楚。”
風毓最近幾天一直讓人盯着季子茵和顧橫波的動靜，今天下午他就收到手底下眼線的彙報，說顧橫波和季子茵都在山海閣。他當時就有一個不大好的猜測……
結果馬丁沒來山海閣？
風毓微微走神。
那馬丁去了哪兒？
還有助手口中一個重要的客人又是誰？
風毓帶着滿腦子的問題，還沒想明白。
助手那邊見他半天不說話，又客氣道：“風院長，您找先生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給先生打個電話說一聲您找他麼？”
“額，這樣啊。”
風毓道：“他在忙就算了，我改天有空再給他打電話。”
助手沒有多問，十分禮貌的說：“好的。那風院長您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你掛吧。”
風毓等那頭掛了電話，他走到山海閣門口又給時傅打了個電話說了下馬丁今天沒見季子茵的事。
他打完這通電話，左思右想，還是給自己手底下的人發了個消息，讓人去查了。
馬丁一向講信用，很少放人鴿子。
顧橫波一定是約好人才會帶季子茵來山海閣等着，馬丁卻放了顧橫波的鴿子。
風毓也很想知道私人助手口中那位‘重要的客人’是誰。
*
山海閣，山字包廂裏面。
季子茵還在焦急等待馬丁的到來。
中途顧橫波去接了個電話。
足足打了五分鐘電話。
他才從外面重新進來。
季子茵看了看時間，正好擡頭對着進來的人尊敬道：“老師，馬丁先生路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還沒過來？”
她從晚上七點等到現在八點半接近九點，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時間稍微長了點，怪不得季子茵等得不耐煩了。
顧橫波今晚上一直沉住氣坐在位置上等人，此刻板正的臉上氣色並不好看，徑直走過去，拖開椅子道：“…我們不用等了，他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