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頭已經沒想跟她溝通下去的意思，只聽帷幔裏手機發出嘟嘟的電流聲。
喬念已經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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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誰旳電話？”
葉妄川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看到坐在露天咖啡廳外面的女生拿着手機，周身縈繞着散不開的戾氣。
他走過去，將面前的果汁推到女生那邊，不動聲色的低聲道：“喝點甜的，心情會好點。”
喬念看着他推到自己面前的果汁，拿起來咬住吸管，喝了一口飲料，神色緩和下來，就垂了垂眼道：“她給我打了電話。”
“誰？”
葉妄川一看她眉宇間擰着的躁鬱，大概猜到是誰：“她跟你說什麼？”
“她警告我要遵守遊戲規則。”喬念放下飲料，淡聲道：“另外不要動季子茵。”
葉妄川臉色迅速冷下去，深眸掠過一絲寒意：“呵，她倒是會關心外人。”
喬念瞥他一眼，肩膀舒展靠坐在椅背上，反而沒剛纔生氣：“她如果不是這種人也做不出要自己女兒命的事。”
葉妄川眉頭微擰，有些心疼的看她：“那你打算……”
喬念迅速道：“我從來沒把她當成自己的外婆。”
血緣關係是多麼可笑的東西，這個東西看似堅不可摧，又脆弱不堪。
“她的規矩跟我沒關係。”
她眉宇間壓不下去的輕狂恣意，手搭在膝蓋處，輕輕地曲起手指，瑩白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看起來很隨意，又有種說不出的傲氣。
“我沒來這裏之前就不遵守所謂的規矩，到了這裏更不可能按照他們制定的規則做事。”
什麼規則？
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如果對方不是以長輩的身份來跟她打那通電話，那麼她沒資格對自己行爲指指點點。
如果她以長輩的身份……
喬念眼神倏然冷漠。
一個親手殺害女兒的人，不配以長輩的身份自居！
喬念迅速收拾好眼底情緒，正了正神色，拿起手機起身往外走：“我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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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洲機場。
飛機從九萬里高空慢慢盤旋降落下來。
飛機一落地，季子茵率先打開手機準備跟雷納德聯繫，跟他說自己到了。
誰知道她打開手機就發現信號清零了。
季子茵眉頭微蹙，以爲自己眼花，又走到機艙外面試試信號，依舊是清零。
她這才折返回去問機組人員：“這裏怎麼沒信號？你們手機呢？有信號嗎？”
她點名的幾個人趕緊找到手機看看，旋即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茫然。
“我沒信號。”
“我也是。”
“我的手機也沒信號。”
光頭男挺奇怪的換了個地方試試，依舊沒有信號，他在那裏喃喃自語：“不對啊，我以前到機場就有信號了。這次怎麼沒信號？機場信號壞了？”
他不等季子茵吩咐，主動道：“我去找人看看。”
季子茵心裏的不安隱約擴大開來，繃直嘴角，擰眉道：“去吧。”
“好的。”
光頭男小跑着先下飛機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