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女生清冷的聲音反問她，她稍稍愣神過後反應過來，頓時有種從腳趾傳遞上頭頂旳恥辱感。
“你什麼意思？”
季子茵知道自己這次太過沖動，可她就是處處碰壁以後壓不下這口氣：“喬念，你是不是仗着自己背後有幾個男人幫忙就以爲所有人都要任你當猴耍！你可以和我一起公平競爭完成這個任務，你自己不去找人，我辛苦把人帶回來，你卻帶人來搶……”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喬念沒等她說完，黑眸看着她眼睛，打斷她的話。
季子茵差點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委屈？我不該生氣？！我是不是還應該誇你有能耐。”
女生擡手拉了下鴨舌帽，似乎沒聽見她話裏話外的不忿和諷刺，淡淡的說：“你當初在研究所不就跟顧橫波一起隨便霸佔別人的勞動成果，怎麼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就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季子茵眼睛霍然睜大，脫口而出：“那是因爲……”
喬念替她說出來：“因爲那些人沒背景沒後臺只能讓你欺負，所以你只覺得自己憑本事搶的東西，他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成果，怪不了你。”
甚至季子茵還會認爲自己也花心思去把這些成果推廣出來，還是那些被她壓迫的人賺了。
“你可以這樣對別人，別人不能這樣對你。誰規定的？你規定的嗎？”喬念一點情面都不留。
“你別亂說！”
“行，那就不說這個。”喬念聳聳肩膀，又隨意地跟她說：“那季情的筆記本你打算什麼時候還？”
季子茵全身顫慄，彷彿被戳中死穴，下意識的看過去。
喬念跟她四目相對，在她防備又警惕的眼神下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被女皇看上吧？我媽的筆記本，你用的順手嗎？”
季子茵這次不敢跟她對視了，垂下眼睫毛，掐着手掌心，含糊其辭：“我沒拿，你不是已經把東西拿回去，還把電腦裏的硬盤都清空了？”
她說的是那次喬念上門打臉，把她筆記本拿走，還當着衆人的面刪掉她電腦裏的備份。
喬念看她的眼神彷彿看個傻子，頓了頓說：“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你這種人可能只留一個備份？你不會真以爲我不知道你還有別的備份？”
季情的筆記本上面確實記錄不少8級實驗和一些放在現在依舊可以橫掃研究界的成果。
不過這些和U盤裏的內容比起來就顯得小孩子過家家，顯然只是季情隨手記錄自己的一些日常研究。
季子茵卻以爲拿到季情的半生心血似的，沒少用筆記本上的內容給自己往上爬添磚加瓦。
喬念說到這裏從她身上搜出錄音筆，當着她的面掰成兩半丟在地上，從錄音筆上踩過，再冷眼看她，送她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