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紗擋住了她的面容，卻擋不住她精明強勢的氣質，是個氣場極其強大的女人。
或者說，老婦人。
她從下車就徑直朝着喬唸的方向走過去，目不斜視，似乎除了喬念外，這裏的任何人都入不得她的眼睛。
“是女皇！”
“女皇居然也來了。”
“是女皇陛下。”
樞密院門口炸開了鍋。
所有人又激動又緊張的看向走過來的人。
隨着她越來越靠近，那些沸水般的議論聲又戛然而止……
大家都被她強大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說話！
聶清如很快站在女生面前。
她跟喬念第一次見面。
她只看了一眼就輕漫的收回視線，寬大帽檐下面的眉頭輕輕皺起來，掩藏不住眼底的厭煩之意。
對方與其說長得像季情，不如說長得更像另外一個人！
她只看一眼就彷彿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喬念身上那種狂妄不可一世的樣子，像極了那個人，讓她看一眼都覺得無比厭惡。
聶清如也確實只看了一眼，就挪開視線，將視線落在站在喬念身旁的男人身上。
她上下打量一眼，有些居高臨下的緩緩開口：“你就是暗堡的主人？”
“……”葉妄川斂起脣角的笑意，黑眸收斂，卻沒有回答她。
聶清如不需要他回答自己，又強勢道：“你喜歡她？”
不過她就算口中提起喬唸的名字，眼睛也沒有往喬念身上瞧上一眼，似乎瞧一眼都會髒了她眼睛。
聶清如的視線一直鎖定在葉妄川身上，氣場強大：“她既然隨時跟你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葉妄川側臉冷硬，並沒有笑意當然也沒有阻止她說下去。
她的身份？
喬唸的外婆嗎？
葉妄川突然覺得對方站在這裏跟自己頤指氣使說話的樣子很可笑，彷彿一個笑話。
“雷納德家族的人確實不小心傷害到你們認識的人。”
“你確定那是不小心？”喬念聲音沙啞，夾雜着冷燥的嘲意。
聶清如大概覺得她這種跟自己對抗的態度極其幼稚可笑，沒有理她，放慢聲音跟葉妄川說：“但是你們要弄清楚，你們先扣押他們的人手在先，他們被逼無奈纔會對那個女人下手，也算情有可原……”
她大概這輩子都橫行霸道慣了，站在她這個位置，早就不需要跟誰低頭。
哪怕這個時候應該是她在勸喬念收手，可表現出來的態度更像是命令。
她在要求喬念收手。
“…事情到此爲止。”聶清如滿眼漠然，很自然的安排起來：“你們也收拾收拾回去，把你們的人一併帶走。”
“說完了？”葉妄川出於對自己未見過面的未來丈母孃的尊重，耐着性子聽她說完。
聶清如眯起眼睛，危險的看過去：“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不要讓我失望！”